城墙,黄巢之弟黄揆领着一众齐将登楼。
他俯瞰关下的单人独骑,不满道:“这是何人?如此胆大包天,口出不逊之言。”
一个将领仔细观察后,道:“黄都统,我识得他。”
众将把目光投向他,该将领道:“此人是李克用义子李存孝,传闻他有四象不过之力,捻铁如泥,有万夫不当之勇!”
“李存孝?李克用?”黄揆念叨着这两个名字,忽然面色大变:“难道是沙陀骑兵南下了?”
“快!速速派出哨骑,星夜前往长安通报陛下,就说李克用率军来袭!”
“是!”
一个牙兵领命下楼。
“呔!缩头乌龟,还不出来与小爷决一死战,若是惧怕,我自缚双臂,如何?”
城下,李存孝张狂的声音在回荡。
黄揆面色阴沉地快滴出水,他环顾四周:“有谁愿意出战,挫挫他的锐气。”
众将一声不吭,这座北方关隘位处边塞,战事不多,他们整日吃酒玩乐,也不知多久打过仗了。
黄揆摇头叹息,就在这时,一个满脸络腮胡、体格精壮的将领站了出来:“末将愿出战!”
“什么?韩将军你疯了?”
有将领惊呼。
络腮胡闻言冷笑:“韩某没疯,区区黄口小儿,乳臭未干,我才不信他有什么万夫不当之勇!”
说完,他转过头,对黄揆欠身道:“凭末将手中百斤重的乌铁精钢斧,倒提那李存孝如稚童!”
黄揆大喜过望:“好!好!好!韩将军,你若能斩将立威,我便奏请陛下,为你拜将封侯!”
韩将军一听,内心一片火热,精神倍增,飞一般下楼披甲马,出城迎敌。
李存孝在城下喊得嗓子快冒烟了,却迟迟不见有人应战。
扫兴之余,他欲拨马回营。
倏地,城门大开,一名体魄雄壮,手握单刃巨斧的络腮胡将军策马驰出。
他一出来便紧勒缰绳,喝道:“竖子!安敢口出狂言,识得爷爷是谁吗?”
李存孝下打量他,连声哂笑:“小爷不屑知晓死人的名讳。”
络腮胡大怒:“无知小儿,辱我太甚!本将征战沙场时,你还在娘胎里喝奶呢!”
适逢此时,楼战鼓擂响。
韩将军一夹马腹冲杀过去,单刃铁斧舞的虎虎生威,口中发出雷霆爆喝:“小儿!纳命来!”
李存孝自是无惧,只手提起禹王槊拍马迎。
络腮胡将军手中兵器可没有缺斤少两,他一斧劈来,风声呜呜,其势汹汹,好似要将李存孝连人带马剁成两半!
少年郎李存孝面无表情,右手禹王槊一横,径直扫过去。
当!
兵器相击,火星迸出!
韩将军双臂麻木,虎口崩裂,斧杆被拦腰震成两截!
须臾,他只觉被泰山砸中,眼冒金星,口中喷出一团血雾,从坐骑倒飞出去,直至五丈远才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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