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三多对着袁朗敬了个礼,打算归入潜伏的四人小队。
袁朗招了招手,示意他过去:“我让你们从车后接近,你搞得像在斗牛表演,想出风头吗?”
许三多立正回答:“所有人都那样想从背后袭击,驾驶员已经有了惯性思维。而且屠……教官说的,坦克不可怕,是我打它,不是它打我。从正面接近,就是为了看清机枪的射击死角。”
袁朗无奈道:“好,你过关了。”
“继续!”他挥了挥手,是让坦克继续,不是让许三多归队,许三多只好在他的旁边干戳着。
“啪!”刚喊完继续就响了一枪,倒霉的车长又开始冒烟。
坦克还在寻找目标,而枪声一直在响,第二枪打在坦克的天线上,第三枪打在潜望镜上,第四枪打掉了想重掌机枪的装弹手,第五枪打掉了车长的潜望镜。
那辆坦克索性停了下来,炮塔嗡嗡地转动着,但还是找不到最后一个目标。
看不见的射手有条不紊一枪枪打坦克的外挂油箱,直到那个部位冒出白烟。
坦克彻底停下,驾驶员探着头先摇了白旗。
又是砰的一声,他也冒了白烟。
袁朗从凳子上站了起来,若有所思地看着:“停!41,他们已经投降,为什么还要射杀?”
丛林边界的某个石头堆之后站起个完全被树叶野草遮盖了的成才。
成才解释着:“他没有离开坦克,副驾驶也没有出现,他们仍然持有杀伤武器。”
袁朗面无表情地重新坐下。“第一组过关,第二组。27,你第一个上。”
时间已经过去两个月零二十九天了,曾经四十四人的队伍现在凄凄惨惨,它已经只剩下九个人,他们要回的那栋宿舍楼几乎是空的了。
当生活过得太快乐或太痛苦都是分不清时间,嫌短或者嫌长,都是纯属个人的心理时间。
拓永刚喘着粗气:“他大爷的,五分五分的扣,一共一百分,二十次就扣完了。”
吴哲从钢丝网之下的泥水里爬出来,头皮都被挂破了,看见袁朗正在拿着手机“打电话”:“正在收拾一群南瓜呢,吃什么饭,不吃了,改天吧。”
吴哲心中更加的蔑视,因为规定不准使用手机,但是袁朗却不能以身作则,他很想上去质问一句。
但被李兵拉住了:“吴哲,你应该知道,魔鬼是故意的,故意激怒你,难道你还想被扣分吗?现在你还剩两分!27,你还有六分。”
经过一个多月时间的相处,他们三个俨然成了好朋友,而且还是三个好嘴友。
听了李兵说出的分数后,拓永刚有些傻了眼。
反应过来的他看向了李兵:“我……靠!我们的分数你都记着呢?”
旁边的伍六一也插口了:“李兵,以你的记忆力,不会将咱们所有人的扣分情况全都记住了吧?”
李兵微微一笑:“不是全部,只有咱们几个,因为总在一起,基本上扣的分我都知道。”
确实,他们几个训练都在一起,扣分情况一目了然,以他的记忆力,不用刻意去记,就能算出几个人剩余的分数。
目前,成才四十五分,是全队被扣分最少的人。
他和伍六一是四十分,仅次于成才。
许三多还剩二十五分。
左晓峰三十六分,熊三江二十八分。
皮划艇训练,齐桓站在岸边,大声喊着:“都等着挨枪子啊,胳膊是木头杆啊,用点力!用力!属王八的啊,使劲往那边划!”
三个月的最后一天终于熬了过去,袁朗用高压水枪呲他们,给他们进行“洗澡”。
之后,是换衣服,换上了和周围的老a一样的衣服。
大家都觉得很不对劲,袁朗简直就不像袁朗,终于有人想通了这是为什么。
袁朗问第一人:“叫什么名字?”
“报告教官,我是11。”
“叫11之前你叫什么?”
“孟连虎。”
袁朗一个个扫视着这些仍下意识对他怀着戒心的人,李兵、成才、伍六一、许三多、吴哲、拓永刚、左晓峰、熊三江、孟连虎。
“从明天开始,以前的数子编号可以不用了,以后,你们在任务中也许会用代号,但在基地你们都叫自己的名字。”
好几个人还在怔着,不是反应不过来,而是被折磨得已经不轻易相信会有这种好事。
袁朗拿出了一摞臂章放在桌上:“以后你们都得佩戴军衔了,即使老a也是要戴军衔的,对了,欢迎你们成为老a的一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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