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尔博哟,我想我们都共同赞同一件事,那就是你应该按照事先计划的那样,把戒指留下来,留给你的财产继承人佛罗多,难道你不想吗?”
“我当然想啊!可是....可是我突然又不那么想做这件事了。或者我应当跟过去几十年那样,一直贴身守着这枚魔法戒指呢?!”
“没错,就是这样!甘道夫,你这么多年来老是用尽了各种彷佛想要问出我这枚戒指的来历和后续的表现,你怎么不问问我其他几枚拿回来的金戒指呢?”比尔博这下彷佛找到了某种十分“可靠”的理由可以说服自己一样,就连他反驳甘道夫话语时的语气都变得无比多疑与恼怒。
而看了他前后如此反常的举动之后,甘道夫默默在心中轻叹了口气之余更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我一直不断地询问你魔法戒指的事也是有原因的。”甘道夫说,“我想要知道真相。这种来历莫名的神奇魔法戒指总是十分危险的。毕竟,无尽的未知也就意味着同等程度的危险,对于这枚魔法戒指,我们都没法知道在你之前的几任戒指的真正主人到底用这戒指做了些什么。现在,比尔博,我想你应当已经不再需要这枚戒指了吧?”
比尔博涨红了脸,眼中有着愤怒的光芒:“我说过好多遍了,这是我的戒指!它是我的宝贝。没错,是我的宝贝!!”
巫师的表情霎时间变得愈加凝重,他这下真的起了疑心。“以前有人这样称呼过它,但不是你。”
“我为何不能这么称呼那枚戒指?即使咕噜以前这样说过,那也代表不了什么。我觉得我应该把它留下来。”
甘道夫站了起来,他用十分严厉的语气说:“比尔博,我们已经是一辈子的朋友了,你至少欠我这个人情。不要迟疑!照你之前答应的做:放下戒指!”
“我不会让你得逞的。我绝不会就这么交出我的宝贝戒指。绝对不会。”说着,比尔博的手缓缓移向腰间的短剑。
甘道夫双目精光闪烁。“不要逼我动怒,为了唤醒你的真正善良意志。你将会看到灰袍甘道夫的真面目。”话音刚落,甘道夫那老朽的身体突然变得无比高大,小房间内被他的阴影给完全笼罩。
比尔博气喘吁吁的往后退,手依旧紧抓着口袋不放。两人对峙了片刻,房间中的气氛变得无比凝重。甘道夫的目光紧盯着对方。比尔博的手慢慢松了开来,开始浑身打颤。
比尔博双手抱头,目光又重新恢复了清明。
“对不起,我觉得好奇怪。可是,如果我可以不要再担心这戒指,我一定会轻松很多。我或许是被这枚戒指迷了心智。最近一段日子里,我不管吃饭睡觉还是写书、在花园里漫步,满脑子都是这枚戒指的身影。我甚至巴不得随时随地将这枚戒指拿出来看它一眼,就好像它会随时消失一样。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好像根本没办法下定决心。”
“那就请你相信我,”甘道夫说。“你已经下定了决心。放下戒指,离开这里。不要执着于这枚戒指。把它交给佛罗多,他会好好保管的。”
比尔博愣了几秒钟,紧接着他叹了口气。
“好吧,你说得对。”然后他耸耸肩,露出遗憾的笑容。“毕竟这才是生日宴会真正的目的:送出许多许多的礼物,帮着我最终习惯这种康慨的赠与。虽然最后还是没有让我多轻松,但这时前功尽弃不是很可惜吗?差点把我整个精心设计的玩笑都弄砸了。”
“关于这一点,我同意你的意见。平心而论,这的确会让宴会中我觉得唯一重要的事情前功尽弃。”甘道夫说。
“好吧,”比尔博说道,“就把它一起送给佛罗多。”他深吸一口气。“我现在真的得走了,不然就会被其他人发现。天见可怜,我在宴会上的恶作剧已经够恶劣了。我可不想被那帮烦人精亲戚朋友们抓住痛批一顿。”
比尔博神情彷佛放松了些的正常老人那样背起了鼓鼓囊囊的超大背包,走向门口。
“戒指还在你的口袋里,”巫师说。
“还真是!”比尔博就好像是被抓住恶作剧的小孩子一样。“我事先准备好要移交给佛罗多的说明信以及其余财产文件也在这个信封里呢。你最好收下它们,代我转交。这或许是最稳妥的方法了。”
“等等,你无需即将信封交给我。”甘道夫说。“你只需要把信封放在壁炉上,我会坐在这一直等到佛罗多亲手打开这封信封的时候的。”
比尔博拿出信封,正当他准备将它放在钟旁边时,他的手彷佛突然不受到控制了一样变得无比颤抖。
果不其然,信封也跟着手抖一同掉到地板上。
眼看着自己就要将掉在地上的信封重新捡起,一旁的甘道夫却用着跟他老朽外表毫不相符的超快速度一把捡起了信封,并将其放回壁炉上。
看到这一幕,霍比特人刚刚准备愤怒地说些什么。随即,这股怒容又被彻底摆脱戒指蛊惑与控制的比尔博自己用无比轻松的微笑给取代了。
“就这样啦,”他说。“我该走了!”
走到了自己这住了将近上百年的袋底洞门口,比尔博无比熟练地从门口架子上取下了自己那根登山专用的拐杖,随后他又吹了声口哨。
听到口哨声,门口等待许久的几位受雇于比尔博的矮人向导和帮手当即从地面上急匆匆地站了起来迎接这位雇主。
“好吧,小伙子们,我已经准备好了,咱们出发咯!”
说着,比尔博时隔多年,终于再一次踏上了背井离乡,去各处高山峻岭冒险的刺激日子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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