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这些刚好到了饭点,江辛夷便让白芨把鸡毛菜全部放进她房里,白芨一出去她就把菜全收进她的生态箱,有麻布遮掩,房里光线又差,没人会发现不对劲。
故意让白芨做那些琐碎的事一方面是为了卖相好,但真正原因当然是为了遮掩她的保鲜绝招。
不然明天早上可怎么解释过了一夜还跟鲜采的一样?
为了江辛夷卖菜这事,江奶奶到底放心不下,便让江大米去请李大夫晚上过来吃饭。
中午一家子随便吃了点玉米糊糊对付过去,晚上请李大夫吃饭。
江奶奶让江大妞蒸了一碗鸡蛋,又切了几片之前腌起来的咸猪肉炒酸豇豆,配上混了糙米的白米粥,以家常菜来说已经算很丰盛的了。
江辛夷却没忘记她的计划,特地去厨房给大姐下指导棋,又端上一盘清炒蒜末鸡毛菜,她今天也不回房吃饭了,端了碗就坐在江奶奶的下手。
翠绿色的鸡毛菜上头点缀着雪白蒜泥,油用得不多,那一盘子青菜在夕阳下更显清丽脱俗,李大夫一看就喜欢,李家平日里不缺肉,他头一筷子就往这鸡毛菜夹去。
一入口,软嫩多汁,咀嚼没两口就滑进了肚子里,他从没吃过这么鲜美的菜!
“春燕妹子,你这是又研究出新的蔬菜可以卖了吗?这个行啊!”
看李大夫吃的香,江奶奶也赶紧来一筷子鸡毛菜,这一吃就险些停不下来。
两个老人风卷残云地扫了大半盘鸡毛菜,还差点两双筷子掐架起来,让专心在吃猪肉片和蒸蛋的小孩们感到不解。
“你这老头,来我家吃饭还不得客气些,这是我家胖丫辛苦种来给我吃的!”
“叫我来吃饭难道我还客气吗?胖丫我当年就没看走眼,就是个聪明娃儿,做什么都比人强,连种菜都比你阿奶强,这菜叫什么名字啊?”
李大夫一辈子没种过菜,家里菜田都是女人在弄,他自然看不出来这嫩芽似的青菜是什么菜。
江奶奶也故意不拆穿这就是白菜苗子,她还忙着多夹几筷子呢!
更何况这菜的名字天南地北都不同,为了卖菜,她也常常给菜换名字,春天的子孙菜,过年的长寿菜,菜名子有啥要紧的,能卖上钱就行。
她卖了一辈子菜,从没舍得吃这嫩菜苗,就是冬日里掐豆苗也是拿去卖钱,留在自家餐桌上的都是又老又刮的,今儿个总算知道那些有钱人家为啥舍得花大钱吃嫩菜了。
江辛夷想了想,叫鸡毛菜不够响亮,若想卖高价钱,她得重新想个美丽又高大上的名字,可惜她咬着筷子左思右想,却挤不出半点墨水。
呜呜呜,雪糕快帮我想。
小主人,我不是文学系统,爱莫能助。
一人一机都不是文学少女路线这可怎么是好?
卡壳卡的眼珠都快掉出来了,刚好看到边上的白芨,江辛夷放下筷子,右手轻轻扯着白芨的衣角,一边投去哀求的眼神。
“白芨,你来跟舅爷爷说说这是什么菜,这个神仙菜可是有个很好听很好听的名字对不对?”
白芨很想装聋作哑,但看看自己手里的饭碗,有粥米有肉有蛋还有菜,全是一上桌江辛夷无视江奶奶的碎碎念,快手帮他夹好的。
白芨在心里研了墨,放下筷子回道:
“这叫菘羽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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