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风、岚岳便遵师命去问,玉成原想起身解释一番,怎料他刚起身,“啪”地一声,一颗石子打在岚岳面门上,登时鲜血长流。那岚岳捂了脸,一看,原来是汤远威掏出随身携带的弹弓,打了岚岳。
汤远威和冷雨茗二人拍着手大笑。岚岳和松风面子上过不去,和正一派众人动起手来,那玉成是灵通子的亲传弟子,武功在松风等人之上,正一派弟子又多,几个回合,松风、岚月便被打翻在地。
澹台延寿大怒,便走到正一派众人近前,道:“正一派是天下武学正宗,不想门下竟出现你们这样一班弟子。今日老道就替紫阳真人教训教训你们。我便坐在这凳子上不动,你们七八个人,一起上罢。”
说罢,拖了条长凳在桌前坐下,把长剑在桌上一拍,又找了一只酒碗,自己倒了一碗酒,看也不看众人,道:“愣着干甚么,一齐上罢!”
玉成等人知道不是澹台延寿的对手,想服个软先回观中再说,怎奈澹台延寿不依不饶,他又怕澹台延寿伤着汤远威和冷雨茗,只好硬着头皮和几个弟子与澹台延寿动起手来。
店小二说完,退在一边。灵云子厉声喝问道:“雨茗,那小二哥说的可是实情?”汤远威是大师兄灵通子的儿子,他不好直言详询,只好逼问女儿。
冷雨茗跪在地上低了头,依旧不发一声。眼泪却早已扑簌簌顺着脸颊滚落下来。
汤远威见师妹受了委屈,也自跑到灵云子面前跪倒,道:“三师叔,一切祸事都是我闯下的,与师妹无干。你要责罚,便责罚侄儿吧。”灵云子碍着师兄灵通子的面皮,不好发作,只气得不做一声。想了想,又问道:“那你们又如何得罪了祝掌门?”
汤远威也抽泣起来,哭着道:“师叔,都是我的错。今日早晨,我们一起下山,小师妹急着到镇上买胭脂,嫌马儿跑得太慢,我就帮忙催着赶马,用手里这支弹弓打马屁股,那马吃了惊,在闹市里乱跑起来。
眼见着马儿要撞上街边一个老头儿的馄饨摊,这时候,这位道长就站了出来,一把拉住了马缰绳。”说着,汤远威用手指一指祝南川,接着道:那马受了惊吓,又经他这么一拉,就跃了起来。
玉成师兄见有人来拦我们的马,就赶过去问他们为甚么要拦马。结果这位道长说他是点苍派的,听说我们是正一派的,给我们赔了不是。
小师妹在车里被马这么一颠,脑袋磕到了车门上,撞出一个包。我为给她出气,就用弹弓打那道长,那道长见了,没有躲避,让几个弟子也不躲避,我和雨茗师妹见了觉得好玩,就又打了几个石子。
然后,然后这个、这个老道长就大喊了一声,过来说我们无理取闹,一掌把咱们的马给打到在地,现在,现在马儿还躺在地上不能动弹呢。”汤远威说着,眼泪鼻涕流了满脸,委屈憋了一肚子。
灵云子听了,更觉汗颜,对澹台延寿和祝南川等人一躬到底,道:“澹台掌门、祝掌门,在下教女无方、教徒无方,酿成如此祸事,实在抱歉得紧。灵云子代门下弟子,向二位掌门赔罪!实在是我等持身不正,管教不严所致,还望二位海涵。”说着,双手抱拳,右膝跪倒在地。
灵霄子听完小二的一番言语,脸上也自红一阵白一阵,好生尴尬,万没料到正一派自掌教以下要求门人弟子规矩甚严,今日竟在两派掌门面前如此出丑露乖,日后传扬出去,说正一派目中无人,把各大门派都瞧得低了,却是有辱师门的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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