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纪书芸隆重地请来张清山,由王兰萍她们主持,来客多是与梁如水生前可能有交集的人,整整四桌,宴席开始前,王兰萍说:“纪小姐位高不忘记责任,因为知道张清山以前曾在梁先生的安排下参加过海军,所以,她想带张清山再赴一线。纪小姐才华与美貌共身,人到一定可以达到她说的目的。作为天云山执行事务层面的管理者,我代表他们集体向吕女士、纪小姐表态,一定会将天云山的发展放在轨道上,不管你们在与不在,天云山农场这趟列车我们会让他加速向前。”
纪书芸说:“感谢大家的光临,我,一个弱女子,此番前去,只是表达我们一个公民的态度,清秀大姐、月荷嫂子,你们放心,国家不会让我们冒风险。至于天云山农场,现在有吕女士掌舵,我相信会比以前更快,更远。”
张清山只管喝酒,平时和他赌钱的那些人没有资格被请,在研究院、医院的那些人眼里,他只是一个苦力,没有人和他多唠。听说陪纪书芸出去一段时间,他一点非分的念头也不敢有,知道纪书芸身边不离保镖,自己在人家面前,说是癞蛤蟆都是抬举。
于月荷倒觉得自己脸上有光,自己男人与如此权势人物、仙子般姑娘出去,至少说明她的男人不普通。她想起了杜小双,自从被张清秀发现后,这一段时间不是她老实,是没有机会了。有时,她也想在人群中再能遇上一个梁如水般的健壮,可她在王兰萍这些女人的强光下显得太过不出色,脑中胡想,纪书芸过来,当众单独感谢她一杯。
人散了,苏玉香装作有点上头,先休息了。等人静后,悄悄来到梁如水的地方,天坑没点灯,今天,梁如水也没有接她。坐下后,她将一天的事情向梁如水说了,梁如水问道:“纪府城回去了?”
苏玉香说:“我知道你可能会在门外,我是你私有的?佘长安嫌弃我,你也嫌弃?我下作,我就应当死在丢魂崖,我不欠你的命。”说完,甩手离去,她以为会有一双大手从后边扶她的肩,至少。出洞时会有一只老手安慰她几句,一个也没有,曾林眯可能不在山上。
苏玉香上山前,下山时,梁如水都会给她开道,即使不送,也不会落入别人的眼,这一点,曾林眯早就想到。
渔船的消息一定是真的,纪书芸带张清山去有何用,钓他的?梁如水陷入深思。
吕倾叶饭后到家,小孩己经睡下了,袁桂枫给她倒了一杯水后,待她坐下时问道:“你是从哪里得到那些照片的?”
吕倾叶反问道:“假的?”
袁桂枫平淡的说:“我一个快入土的人,不会有人去为我做这种假事,倾叶,立久现在不是你的人,不要怪为娘的不尊。我和他之间事出偶然,如果找原因,也是因为你。你既然心中无他,就是有这些照片也就不需要让他难堪,成年人的世界本就一地鸡毛,又何必如此落井下石呢?他,一个国华天文大学的出色教授,却和一个老教授,老师辈的女人产生俗事,是他能接受,还是我能?你也许会说,能做,就能给人评价,可有那么多的事,只需要心中有数就行了,能说出口?”
吕倾叶说:“从小,你在我面前一直有理,这个事,我只是让他知道,不想让他产生幻觉,认为可以在你我之间周旋,我别与他意。我哪个也不怪,怪只能怪如水,走得早,有时我真想找个人。哪有原则,心安就是原则,可我明明感觉他无处不在。”
袁桂枫真想向她坦白,就是梁如水,在她的地方也有过一席之地,皇甫立久有周旋的想法?想来,梁如水也一定存在这种龌龊的心里,自己成了什么?一个满足他们小心思的筹码?
话不投机半句多,吕倾叶亲了几下孩子,睡觉去了,因为思念,更是因为心中有结,她从来不喝酒的,今晚也尝了几小口。
可能要有些日子不回来,张清山不顾酒多,来到白玉龙的家,他知道白玉龙可能在家。叫开了门,杨金花脸面露喜色,张清山有些口齿不清的问道:“白大哥睡下了?”
杨金花说:“多天没有去丢魂崖了,他有些怀疑手下的弟兄,会否避着他再建新的艳园,所以去看看,真巧。”
张清山想上楼,他不敢再碰白玉龙的女人,再说,碰了几次后味道知道了,想找个新口味的,哪知道,杨金花才不管他的想法,直接将他带到了那个草堆、木架里边。
酒,真的多了,杨金花非常吃惊,比平时热烫多了,白玉龙有时也喝多,只是他喝多后,回家倒头就睡。张清山此时,奋起精气神,因为口干,神志有些模糊,在杨金花的引导下,他只管表现,竟然没有多少感觉,那种直上头脑的罢休一直不出现,杨金花大累。在累扭中万分知足,面对浩瀚的夜空,她一个民家次女,能有这样的奇遇,她认为是山神老爷看她辛苦的赏赐。
快近崩盘的前奏时,听到了白玉龙酒多跌撞的声音,杨金花从神荡中出来,张清山因过度卖力,欣赏自己的长时间能为,也清醒了不少。他想抽身跑开,杨金花却单手捂住他的嘴,让他不要动。
故意缓缓的边提裤子边抱怨的说:“又死哪去的?还知道回来,就在外边睡就是了,回来吵醒小孩,影响他们明早起来。”
白玉龙看都不看她一眼,习惯了她夜间去卫生间的行为,语气兴奋的说:“我还是要亲自去,又带回来一个,明天休息一天,后天就可以帮我们家做事挣钱了。金花,以后,我们也可以是富人,我们小孩再也不用在山里陪我们受罪了。”
将新来的女子送上楼,白玉龙果然下楼就呼呼大睡,如果他有需求,杨金花也不害怕,醉酒的人哪里分辨出她处的经历。
心中有事未尽,杨金花从容再次起床,出去前给白玉龙身边准备了一杯水,以为自己要很长时间。让她吃惊的是,下楼就听到张清山那如雷的鼻息,她倒是吓了一跳,还好,邻居远,听不到。
她半躺下,小心侍候,却怎么也达不到要求,只有推醒张清山,到底年轻,揉着眼问道:“白大哥又出去了?”杨金花说:“睡着了。”听说就在家,张清山有些怕,可杨金花的调弄使他酒醒了大半,和刚才完全不同,匆忙上阵,不等杨金花感觉上来,他己经跑了。
袁桂枫看到吕倾叶心事挺重,她有一些自责,可曾林眯几天不来,她又有些坐立不安,不是惦记,是心里有私。多年的孤独、清守,并不觉得难熬,红尘一秀,恍若重启,忽然就认为生活原来是有色彩的。
她来到皇甫立久的门外,皇甫立久没有喝多,还在对粒子可能的指令方式实践。他想陪纪书芸过去,不是他有家国情怀,是他想实践粒子的性能,至少他知道,粒子的展示可以在关键时候起到威慑作用。但他又害怕自己控制不了,如果敌人没有威慑到,却害了自己人,那就是笑话了。
科学的发明、发现,勤奋有时一文不值,需要灵感,感觉上不来,再多的功夫也是白废。很晚了,听到有人推门,袁桂枫有些疲惫的出现在他的灯光中,皇甫立久有一些恍惚,袁桂枫与他,没有一点那种人间烟火的况味。皇甫立久是碍于情面,客串一份算是孝心,袁桂枫却误解了,以为自己还有一份女人的半老徐娘味。南辕怎么可能出现北辙,皇甫立久冷冷地问道:“袁教授,有事吗?看你不太高兴。”
袁桂枫说:“她睡了,我就是有些闷,过来会坐,立久,下一步你是如何打算的?不管是生活还是研究,总要有个方向。”
皇甫立久向她看看后说:“我还是要等倾叶,就算进了坟墓那一天,不是我痴情,是心系。自从看到她的那天起,我总感到自己有责任守护她。至于别人所说的得到,我没有想过,我认为自己现在就己经得到了,我不认为床是两个人的最高拥有。当然,我不是柏拉图,也不止一次酒多、梦中想过与她共欢。上天既然给了她一个梁如水,她是曾经沧海,在如水的面前我连小弟也称不上,我也不能草率做出让人笑话的事情来。至于事业,纯子的灵动需要突破,倾叶也和我说了,纯子是个活物,我夜观星球,有时认为地球、甚至宇宙也是个活物,我们最多算是地球上的细菌。袁教授,天不早了,倾叶是个敏感的人,她给我照片看,是在乎我,如果再发现我们在一起,会伤心的,你是她母亲。”
回去的路上,袁桂枫想到了钱开道,想到了曾林眯,甚至己经不在了的梁如水,她守了一辈子,早节为了小孩故意放水,晚节又为了什么弃了老脸?一行浊泪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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