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长安帐然的离开苏玉香,他曾经是他们那一周人的骄傲,也发誓做苏玉香的保护人,可世事一场大梦,人生全是秋凉。山路不平,他有些跌撞,当夜,王兰萍也因为丁向阳对天云山农场的插手,心中惆怅,出来散步,顺便查一下夜晚的各方面情况。
在招待区,她己经发现了佘长安,从内心有几分感慨,女人,有人陪,尤其是在这静谧的夜晚,是值得珍惜的事情,她不便打扰,一个人又跑到了天云湖边,听湖水的泛情。此刻,如果能有梁如水那样的男人在身边,就算清白,也是一件爽事,如同此时天上的月亮,照亮她不能,可有她,心里似乎更踏实,多少人酒后赞颂这时圆多缺的一轮。
因为天云湖曾经是张清山管理的,现在,因为胡月红的介入,他无事可做时,张清秀也让他帮衬,今晚,他手气不好,钱,输光了,一个人跑到湖边发呆。他一直将梁如水看作神一样的存在,有他在时,不管他输多少,梁如水都会安排人给他,管钱的是他姐。可现在,清秀,他的亲姐,对他再也不帮,自从梁如水离去后,她比吕倾叶还伤心,又不敢表现出来,白天装作无事,夜晚如丧考妣。
看到王兰萍出现,张清山有些紧张,天云山农场虽然松散,可也不是放任,尤其是他们赌钱的一帮人,因为晚上不睡,白天的效率不高,张清山他们己经被小组管事的批评过不止一次。
王兰萍也发现了他,因为张清秀的原因,王兰萍问道:“清山,这么晚了,为何不睡?于月荷没有陪你?是不是因为赌钱,两个人不愉快了?”
张清山低头半晌后,从地上摸到一小块石头,扔向漆深的湖水,然后才说:“王总,我参军可是梁先生安排的,他虽然不在了,可天云湖以前就是我管的,别的事情我不在行,管湖养鱼,我真的有方法,能将湖面管理还给我吗?”
王兰萍说:“我知道,可胡月红的管理权也是来自梁先生,可她比你晚,新法优于旧法,明白吗?你的事情和你姐姐商量一下,天云山这么多的岗位,会有适合你的,天晚了,早一点回去休息,放心让那么可人的老婆一个人放在家里?”
听到有人提他老婆,张清山心头一震,他有好多天没有亲近自己的女人了,除了赌钱就是喝酒,碍于张清秀的高管身份,没有几个人愿意干涉他的非为。王兰萍在夜色中从动作发现他有些不对,跟着来到了他们的家,同样因为张清秀的原因,张清山不住宿舍,他在家属区有自己的一套房子。
当王兰萍跟到他家时,呈现在她面前的是差不多血腥的一幕,杜小双睡在地上,无神的看着于月荷,不求饶,头破、脚折、嘴角出血。
王兰萍一下明白发生了什么,她是无心的一句话,却给他们三个造成了今生忘不了的记忆。她说:“清山,你想干啥?还嫌天云山不乱?警察正想找地方撒气,你愿意去承担?快点送医院,有人值班,家丑,不要外扬,杜小双安全后再找我谈。”
因佘长安睡不着,他主动替换当晚的值班医生,他看了一下杜小双的伤势,不用介绍,他能明白发生了什么。抬眼发现王兰萍正盯着他,想从他闪烁的眼光中找出乱子的根苗。人有心事,是瞒不过眼睛的,王兰萍一进来就发现了他的情绪不高。她对佘长安因苏玉香的原因有所了解,更是风闻过苏玉香与纪府成间的交易。
听说杜小双的伤势只是皮擦伤,头上的血流也只是表皮破了,大家放心,于月荷看着一脸仇恨的张清山,什么话也不敢说。
王兰萍说:“你们的家事,要不要让清秀来处理?”
于月荷不敢表态,张清山更是认为丢人,他请王兰萍一定要保密。看到王兰萍回去,他还是有些不放心,将于月荷一个留下陪杜小双,他跟在王兰萍的后面,明知有人跟着,王兰萍仍然不阻止、不交流,在前面保持固有的步伐到了自己的家。
才坐下,王兰萍平静一下自己的劳累后说:“清山,你能不能省一些心,你知道现在住在招待区的那个丁向阳是哪个吗?他可是以前害得你姐差一点出人命的家伙,以后,这里的一切是他的,你姐正在考虑去留,你却惹麻烦,如果她知道,会有多伤心。”
张清山不敢说话了,他小心地想打听个中原因,可止到此,王兰萍自觉失嘴,也不说了,她威胁张清山,如果他问张清秀,她就会告诉今晚发生的事情。
房间不大,但布置相当轻松,张清山喝了一口水,问道:“我不提你讲的话,王总,能告诉我丁老板对我姐是什么态度?是恨,还是欠?”
王兰萍笑着说:“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我也不可能知道真相,恨?欠?当事人会说?你还小,有些事情比你对姓杜的用拳头复杂。”
当着张清山的面,王兰萍仅仅将他当作一个小弟弟,她换上睡衣,开始收拾睡妆。她比张清山大几岁,可她的身材、她喷发出的香味、那灵动的、让男人丢命的膨胀,张清山血脉升温,他不敢再看。
王兰萍洗漱期间一直没有回头,可她还是在转头之前问道:“看够了?你家女人没有?一个男人连自己身边的女人都拴不住,不是女人心花,是男人自己的问题。我说的有道理吗?不要认为女人只喜欢钱,爱钱的目的是为了花,花钱的目的是为了取悦男人,她为何要取悦男人?懂吗?这才是爱钱的目的。”
张清山收下自己的目光,他不敢再看,这时,王兰萍一身明香到了他的近前,是那种男人抗拒不了味道,如果他有梁如水的才华,他会奋力扑上去,即使她反对,他也会用强。可是,她是老板,自己是一文不名的小兵,还是草兵,他不是犹豫,是害怕,是只有躲避,就算对方现在主动,他也没有武器,何况,他以前在于月荷面前都是一个草率的仓促之辈,他没有自信。
张清山不是那种可以让女人有动凡心的主,干巴不洁的表皮,蓬乱不秀顺的头发,双腿不太平整的走姿。在梁如水时期,为了他参军,梁如水对他曾经有过收拾,可回来以后,于月荷对他没有信心,张清秀心中有事,没有时间管他,他就又成了以前的样子。
王兰萍当然不会心中有他,她只所以如此折磨般的在他跟前表演,也是对自己一天辛苦的补偿,她想看看,面对天鹅的肉,真正的癞蛤蟆是如何流口水的。她不知道,大多数的癞蛤蟆从来不去想天鹅肉的,因为不可及,差的远。
从容亮丽的出现在张清山面前,早夜、独房封闭,孤男孤女,她想等来自己对他的响亮耳光,却只看到猥琐的一个低头、弯腰的废物。王兰萍十二分的失望,如果于月荷是一份辣椒,她至少也算是一份时令的河豚。面对她,即使纪府成那样的人物也会多看几眼,也有动手的冲动,更有熄灯的苦等。
王兰萍等来的是没有反应,可他也不走,这,激起了王兰萍女王般的耍狂,她轻微小嘴,逗声说道:“清山,大姐的身材比你家于月荷如何?她和别的男人,你不想也从她之外找一点心里平衡?”
张清山这才大胆、同时有些喷火的抬起头,对方真的是他一直做梦都想靠近的嫦娥般存在。他再嗅几口,又低头看看自己的品相,突然间就有些想到了同样身份悬殊的牛郎、织女。看看自己的手,不敢动,上面还有打牌时残留的污色。王兰萍发现了他的窘,笑笑看着窗外说:“我和你姐也是同事一场,不想让你如此伤心,你去洗洗,姐我三十多了,啥都见过,你不会的我也会,可以让你开开眼界。”
她故意放低自己的身份,想减轻张清山的压力,并不是因为她想男人,是她觉得臣服一个弱小会有另外一种刺激。张清山看看自己的衣物,他是干粗活的,就是洗好,如果再穿上现在的衣服等于白洗。
他咽了一下口水,脑中想出王兰萍掉落睡衣后的样子,突然,他感到自己出了问题,不用夺门,清楚,就是王兰萍由着他,他也再没有实力交锋,他羞愧、悲伤的留下并非一往而情深的王总,让她在初夜的黑寂中凌乱。
杜小双的伤口己经处理好了,他看到于月荷,自己的女人,曾经对他情深、对杜小双憎恨的那个女人,这才几天,为何反了过来。杜小双哪里能和他比,当初,她亲口对张清山说过,女人的心,大山的峰,不知道有多少秘密,峰多峡谷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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