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如水没有接受纪府成的建议,他打发琵琶女们回去休息,又和纪府成多喝了几杯后,有些微醉,他当然是回去安排老父亲出去治病,并且看看自己的儿子。
袁桂枫问道:“听说现在天云山己经有了产品?菜、果、鲜鱼,为何你回来时全是空手?现在倾叶需要你们那里的鱼做汤,小孩的粮袋才丰富,下次要想着。男人对家,不是给了多少钱,是温暖,是让对方能感到的那种温馨。”
梁如水问道:“是纪家带回来过鱼?”
袁桂枫说:“你现在和以前真的太不同了,纪家,那可是新贵,他们哪有时间带给我们,他们也许认为你有利用价值,怎么会波及我们?如果他们家有人带回来,他的那些达官圈还不够分的。小梁,你的现有成就是纪家继续壮大的一张底牌,要清醒,对他们来说,付出的哪怕包括自己女人都不是代价,是策略。”
梁如水想到王兰萍所说,当初,王兰萍不就是纪家付出的,王兰萍认为是代价,纪家可能认为是合理消耗。再看看自己的丈母娘,容颜让位岁月,是的,岁月从来不败人,更不败花容月貌。想着对面的女人,曾经客厅如流,仅仅因为曾老师续后乏能,一个美满的小家破裂,不想,反到成就了他,一个不仅将他身体素质提高惊人,还将他带进了国华天文大学;另一个偷出了如花美貌的吕倾叶,让他梁中水建了一个家。
梁如水的思绪没有打乱袁桂枫的步骤,她说:“是老曾派人送来的,他自己无颜下山,却想叶落有暮,他以为自己可怜,我选他,一辈子苍凉。”
梁如水不想问及他们间的相互再次沟通起于何时,只是看着眉头低垂的袁桂枫,吕倾叶说:“送我娘回去好好休息,这一阵,小孩总哭,她一晚也没有休息好。”
袁桂枫不等梁如水起身,冷冷的说:“小梁最多也就今天一个晚上,小别的你们,我担心你的身体康复情况,我要盯紧小梁,你们年轻,不能在一起时间长,更不能现在独处一室。”
梁如水憨厚的笑笑,他说:“娘,放心,我会顾及倾叶的,我送你回去休息。”
袁桂枫说:“你是会顾及,可她呢?我怎么能保证她会坚持,她会不心疼你?算了,你们两个现在需要物理隔离,靠你们间的化学不反应,怎么可能?”
如果是发生别人身上,梁如水真想送她两个字,变态。不过,作为一名老大学教授,虽然自己的婚姻失败了,可她对人性弱点的研究和参透应当是对的。梁如水温存几下吕倾叶及她怀中的孩子,如果不是面前有他人,他真想看看甚至体会一下哺养孩子的饭袋。
住房不大,梁如水想住客厅,袁桂枫让他睡房间,她自己睡沙发,她要彻底做个物理隔离屏障。梁如水因为对那和服女人,包括那些艳服琵琶女人们的渴望或叫向往,有些心猿意马,睡不着,此时,如果是在酒店,他真的会后悔没有要她们的名片。
夜己晚,如果不是梁如水回来,吕倾叶她们早就睡下了,此时,吕倾叶房间的灯熄了,小孩进入深度睡眠。袁桂枫轻轻进来,她说:“你听到老曾的名字为何不虚假的表现出吃惊或紧张?他在天云山有女人吗?”
梁如水说:“你们前辈的事情我不想听,不感兴趣,曾老师对我恩如再造,他出家后真的无家,住山洞,避渲扰,不要说你提的女人概念,就算是听到她们的动静,曾老师就以为是罪过,虽然他没有剃度。”
袁桂枫说:“看不出,他能让你如此尊重,如果你的成就与他有关,那他的出家就是值得的。我也只是问问,你口中不感兴趣,可能也听说过我们间的故事,你眼中的完人,可能还会是善人,但如果我告诉你,他涉嫌杀人,你信吗?不管怎样,他一直是吕倾叶名义上的父亲,我对他不再责备,我只所以问,是不想让他一直受清苦,如果他能有个人陪,最好是红颜,我的心会稍安一些。我有些自作多情,他也许是为了赎罪。”
梁如水告诉袁桂枫,天云山的风景十分漂亮,不仅是物产的干净,而且各方面生活设施正在向齐全方向快步靠近。梁如水说:“我们养的牛羊你根本想象不出有多卫生,可以说,从生到死没有受过蚊子的叮咬,因为天云山的高度、周围树种的奇妙药性,不产蚊子。天云山的茶、鱼你也吃过,我们那里方圆几百公里没有工业,空气对流,被化学或农药类污染过的空气,流动不到我们那里,至少去的量少到可以忽略。”
袁桂枫迟疑一会,知道对门的吕倾叶早己睡着后说:“想必钱开道的事情你也早己了解,你对倾叶的不疑,天云山对钱开道将门打开,我们当年的苟且你认为恶心吗?时间真快,我只是想要个孩子,命运却和我开了一个巨大的玩笑,召唤果可以从来,再好的才气,也不如一个完整的男人。”
时间凝固,袁桂枫似乎又回到了从前,回到了钱开道向梁如水描述的那个夜晚。一个少妇,独白自己男人的缺能,倾吐的对象是自己的学生,眼中流的是渴望,不是欲火,是对自己期待做完整女人的幻想。
其实,人生哪有完整,生了儿,育了女就完整?世俗。但天性,自然,动物世界的本能,何况,哪个敢说自己不是一件俗物?
梁如水说:“都过去了,时间是最好的洗涤剂,当年的你又不是因为别的原因,为了有一个生活的延续和寄托。再说,我和吕倾叶是感谢你的大胆行为,你的勇敢创建了一个家族,今天,回想那事时你应当自豪,你迈出了常人不敢迈的一步,你的一小步,是我们小家得以续延的一大步。”
袁桂枫难得笑了,她笑起来是那样的发自内心,脸上的皱纹因笑加深,如同拉开的窗帘,为的是见光,不是想看折叠的两侧帘布。
袁桂枫出门倒了一杯水,想了一下后,又去给梁如水也倒一杯,没有想休息的意思,梁如水不想打断,也想从她嘴里听到她与钱开道的那段艳事。
她清了一下喉咙,似乎鼓起挺大的勇气说:“我听倾叶讲了,你很有男人的硬气,如果不是你们间的误会多好。有时我想,这可能算是上天对我当年不伦造孽的惩罚。如水,不要离开倾叶,可以考虑将她接上山,我知道你不想下来。你也知道,那个皇甫立久,在你打断钱开道的腿后,他想尽办法找到我,他当然不知道我与钱开道的那个结。皇甫立久认为自己的机会来,你了解吗?女人在那个时间最容易换主,可倾叶没有,我劝也不行。后来,细细询问,我更加确信,吕倾叶从骨子里认为,世上不可能再有比你更强的男人,如果真有,她也消受不起,所以,她愿意选择从一而终,哪怕等不到你回头。”
梁如水说:“没有比较就没有最好,我们间的感情是深的,这与硬气无关。娘,你真的为皇甫立久说过情?”
袁桂枫说:“我当然要为我姑娘考虑,你飞了,她总不能和我一样,一辈子凄苦。我如果不选择孩子,会有一个婚姻,一个生活上不错的伴侣,为了倾叶,我付出了一生的代价,我是自虐,我承认。当然,你可以认为,我当时的年龄可以换一个主,不是说那个年代不行。曾林眯对我的感情他不会说,他能上山,我能远守,我们间的不是默契,是相残。要多深的感情才能做的如此决绝,用一生给自己上了一课。我后悔吗?己经过来了,他后悔不?送我鱼了,可残阳如血,血色再浓,西山己长高。”
夜更深了,两个人的呼吸己经清晰,梁如水喝了几口白水,毫无困意,想到晚上的清酒,就想到和服女人,他突然冒出一句话说:“娘,我们不要干坐着,要不,我陪你喝两杯?”
灯红的日子还是多年前有过,应酬己经好久不参加了,不是心死,也没有那个机会,不会有人去主动找一个单亲母亲喝酒,除非有想法,可哪个敢轻易招惹一个大学教授呢。
袁桂枫出乎梁如水的意料,他只是想找一个打发时间的借口,也有尽快请袁桂枫离开又不好表达的将就,没有想到她答应了。六十,对一个女性来说,早己没有了风花,更不提雪月。可酒与色多伴行,梁如水有一丝说不出的苦涩,如果现在对面的是于月荷她们多好,轻拥入梦,明朝才有更多精神干活。为了不打扰吕倾叶,他们选择不做新菜,从冰箱取出仅有少量的剩菜,加上一些小熟食、小甜品、小硬果,品着浓烈的国产白酒,是吕倾叶为烧菜去腥备下的,两个人轻碰一下杯,梁如水发现她不是浅尝,是见底的干。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