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她的眼睛,梁如水看到了一双裸脚,毫无血色,顺着脚面向上,并不是朱紫娟故意,油润的双腿如玉雕笔直,坐姿不失优雅,只因优雅,双腿并拢后平拖的弱身才那显得在夜色中楚楚。人近中年,却看不出沧桑,梁如水居然读出了风月。
因为有前情,朱紫娟并不在意梁如水双眼的渐至朦胧,她微挪一下自己的身子说:“如水,好好的生活,为何要研究出什么纯子,人怕出名,我多想什么都不知道,以前的平静多好,有了此次经历,改变的不止是我们两家、两代,可能还会有更多人的生活被打乱。回去吧,我也想平静一会,真的不太想活了,够了,繁华也算经历过,刺激也算应当是遭遇过,剩下的没有什么了。”
准备起身时的身体隐现部位与梁如水刚刚的不服气结合,他有一种别样的混动,这种冒火的转变,朱紫娟当然发现了,她随手关上了灯,留给梁如水充足的选择空间。
床上他知道是什么,身后也可以轻松找到门的把手,梁如水迟疑好一会,室内的暗、静,梁如水还是挡不住他内心的竞争念头。如果能从朱紫娟的嘴中知道自己真的也不比外国大兵差,那对他应当是极大的鼓励,此时,他安慰自己,如果朱紫娟夸他,他也算是为本国的男儿争了一口房气。
双手一平淌,朱紫娟的睡袍并没有系上带子,余下的全是内容。三十如虎,梁如水本以为她会和王兰萍的虎相类似,只是需求似狼,没有想到,她却如虎般灵活、劲相。难怪她说外国大兵选择她,并不需要梁如水寻找、动手,朱紫娟轻松找到位子,让血脉渐涨的梁如水加速疯狂。
当然,她更没有想到,一介书生的梁如水,她男人的学生,却师承老师的优点,屏弃钱开道的不足,标准的虎将。开始双方尚有心事,启动后,如同山虎戏羊,朱紫娟一直认为自己可以左右对方,却不想几个动作下来,梁如水不但没有结束,反而才进佳境,她心中的期待一个个全变成现实,此时她才知道,不是国无大贤,是她自己嫁错郎,外国的月亮有圆,我们这里十五当头也有。
梁如水对她身体的依恋可畏贪婪,朱紫娟的表现能用上妙不可言,他想开口时,朱紫娟却上气接不住下气的说:“小梁,你是怎么做到的?吕倾叶受得了?我真想永远不下床,世间还有这样的张,自古美人爱少年,可惜,钱开道成家太晚,我从来没有体会过刚刚的半点风光,半生白活。”
梁如水双手配合着她的后续,缓缓却有力的说:“我就是听不下去你说的那些大兵,你是师母,我有些犯上,以后不敢了,你体会到的那些我是不是也能做个八九,以后就不要心存别念了。此时,也许心情调整好了,也许是国有正品,朱紫娟说:“以前,我只知道嫁鸡随鸡,上次事件出来后,我是钱开道的女人,他不在了,我当然要有所担当。当时也考虑,我的身子己经没有他用了,如果可以为姐妹们、侄子们做一些贡献当然好,却没有想到,善有善报,以赴汤蹈火的心去的,却得到了枯树逢春的报。”
不管是什么样的男女,一旦破了边界,交谈的内容就与身体一样可以融合,朱紫娟与别的女人不同。
两个人再也不提工作,再也不提未来,梁如水没有自责,他认为一切都是定数,钱开道是他的岳父,他却做出如此事故,当年他的岳母是不是也和现在的朱紫娟一样?他不想想下去,天道真的可以轮回?
钱开道看到朱紫娟回来,并没有多少热情,梁如水感觉有些奇怪,他不想问个中缘由。午饭时,于月荷来到梁如水身边问道:“清山以后不回来,你可不要将心思都在她们身上,不然,杜小双总找我。”
梁如水说:“我和你讲了,人多的时候不要向我身边凑,你男人不在家,就不能给我省点心?”梁如水来到了钱开道的身边问道:“师母在家做饭,为何不回去吃?”
钱开道说:“你是如何找到她的?我们间早己有协定,从我被你断腿出院后,我不能成为她的羁绊,就放她一条松路,她可以宽松的二次选择。我现在有事业,有孩子,我对你梁如水不抱怨,如果不是你的误判,我现在可能是体面的一流大学副校长,可二十多年前的不堪,前有因,现在的果,不冤、报应。”
想到自己不伦的缠绵,梁如水说:“可当时的境况你也是情非得己,又不是因为寻求刺激,可你不该选择对我隐瞒。”钱开道长叹一口气说:“这都是命,相信吗?我也是事实上的无神论者,可举头三尺真有,我信。”
接着,梁如水告诉他,现在,山上的情况当局知道,只是不问,不想管,可能担心挫伤积极性,由树发芽、长大,他们只取材,不用施肥,多好。
钱开道说:“这些,我能感觉到,曾老师应当早就因为感觉到才离开的,他选择的是清静,被你打破后,他又再开新境。如水,发明不容易,存世、活着更难,我正常工作,如今,只有工作才能将我从病体、心里伤痛中解脱一些。”
钱开道说:“你请菜生泉联络的那些散落在各地的学生,我己经按照你的想法将他们一一请王兰萍安顿好了,来了不少,全是拖家带口。,到底是国华文大学的副校长,这种事情,别的人不可能有这样大的号召力。一个人,一个家庭,在一个地方生活时间长了,怎么可能不考虑编制、孩子的上学、家人的工作,能放弃一切过来,如同出国一样,得有多大的不得己。”
梁如水说:“以后这些这事务你就不要分再操心了,你的工作重点就是实验室,你还是研究院的院长,可以考虑让王守柱做你的副手,有些事务你不太方便,他可以帮你跑腿。有一个事情,钱院长,吕倾叶不知道你对她的父亲身份,为何你会在我家有那么一幕?吕倾叶从来没有解释,她甚至一度误导我,是她主动,这是怎么一回事?”
钱开道说:“我真的说不明白,现在可以讲给你听,当时,我因为在实验发现,玻璃杯子换手时几乎没有声音的过程,却能让纯子向一个方向集中,如同金鱼听到喂食的声音似的。在量子纠缠环境里,纯子如鱼群一样,随着我换手杯子,她们往复运动,我试图找出规律,但想到你的悟性会比我高一些。我没有来及电话,当然,我们那种对学术有高度保密纪律的地方,也不合适电话,我就到了你家。彼时,吕倾叶正在试找着大的型号衣服,准备出去,因为我与你是师长,她开门时就没有多少忌讳。我劝她不要太紧,她却红着脸问我一些话题,因为平常我对她的额外关照,吕倾叶心细,她告诉我你是个敏感的人,我没有太在意,心想,早晚你会知道内情,却没有想到是在我出事之后。”
梁如水知道,纯子是因为听到钱开道的换杯子那轻微的响声,是偶然,可钱开道己经怀疑,而他发现后却没有告诉钱开道,相比,自己对老师真的不如老师对他。
梁如水说:“我知道了,事情过去了,以后这里有医院,还是想办法将你的腿作为一个课题,看看骨头有没有可能再生的希望。你刚才说的,杯子在手里换手,几乎不会有声音,是不是你不换她们也在规律运动?”
钱开道说:“我是环宇不守恒学院的院长,你不会认为我浪得虚名吧?我怎么可能忽略这些基本动作呢?近期,设备上来后,我本想请你安心与我一起,你一直没有时间,我与王守柱他们一道,再想找出上次的情况,却发现难了。你是不是有什么与我发现相类同的?让纯子为你造冰、开道是如何传递意念的呢?”
梁如水说:“我是怀疑过,认为她与环境有关,我不停的换环境试验,却只是感到是一种巧合,也许我的意念碰巧与纯子行动契合,这些想法我己经归结,找时间我到你办公室与你好好交流。你对师母为何那样冷淡?我不想讨论你们间的私事,可钱院长,看在孩子的份上,她到了这里也无依,你要带头给研究院的人做个榜样,后方安定,才能集中精力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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