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方心惊胆战地拖着一垃圾袋的书来到自己的房间，拉开衣柜一股脑塞进了最下面。

怎么就忘了整理书柜了呢……他不由得感到一阵牙疼。

万幸没有被看到些什么，不然就真的有些遭不住了！

虽然以乃粒天真的表现来看她未必知道这些图画表现的是什么，但是说不定呢！

秦方觉得就这么放任乃粒在家里乱转也不是个事，于是他就打开电视连上网，给魔女放了航拍中国。

“唔？”

当魔女看见原本黑漆漆的屏幕上突然出现了各种颜色和图案，最后甚至出现了影像的时候，整个人的眼睛瞬间睁大，这是她来到这里之后从未有过的精神冲击。

“……为什么这里面会有图案？还有人？”

“这些都是事先录制好的影像，都是假的，”秦方解释道，“里面没有活人。”

“我知道是假的，”乃粒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视看，“可是……怎么办到的？”

秦方被噎了一下，果然对于魔女来说看待问题的方式和角度就是与众不同。

一般来说这种情况下的正常发展难道不是先指着电视或电脑惊恐的表示怎么会有人在里面，然后在经过解释之后将信将疑，最后不得已才勉强相信吗？

到了他这流程怎么就不太一样了？

果然，毕竟是魔女呀……

“这个原理嘛……我也不是很清楚。”秦方一边比划一边说，“但总之这样的东西在我们这里非常普遍，几乎每个人家里都能见到不少类似的东西。”

“哦，”乃粒点头，表示自己听明白了，“奶奶说过的，生产……资料被占有？”

“……不是！”

秦方的脑袋一下子就大了。

“不是吗？”

“当然不是！”

秦方花了好半天才让魔女接受了不是接触不到而是没有必要这个观点。

互联网上就连枪支弹药的制造方法都能找到，只要愿意从超市里买包糖就能化身投掷燃烧瓶的恐怖分子……但在社会分工明确，各行各业各司其职的状态下有些东西的确没必要去了解。

“那……”乃粒又歪了歪头，“你的工作是什么？你不需要出去工作吗？”

“哦，我是自由职业者。”

“那是什么？”

“就是说……我没有固定的工作场所，不接受他人的雇佣，自己在家做自己的事，自己为自己工作，可以相对自由地支配自己的时间。”

乃粒再次点头表示她听懂了：“……无业游民？”

“……”

秦方再一次被噎住了。

这姑娘是谁教的？

哦，对，那个……奶奶是吧？

你看看你都给你家孙女灌输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能不能教她些有用的，不要总是灌输些奇奇怪怪的内容！

“……不是。”

“不是吗？”

“当然不是了……你这充满偏见的观点简直跟那些上了岁数的大爷大妈们如出一辙啊……”

他有点心累地叹了口气，不经意间看了一眼挂在墙壁上的钟。

快到吃午饭的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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