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人推辞了黎伯曼抽烟的邀请,又往岗哨中钻去,看样子是去请示师部去了。
黎伯曼看着军人的背影,讨好的笑容转瞬间冷淡下来,他感觉到事情不对劲了。
从守驿站的哨兵表现上看,这天然药材套餐很有可能不是零一山里的人订的。
“是谁把我引到这的?是我商业上的对手?还是我哪里不小心得罪来的暗敌?”
黎伯曼内心惊疑不定,让他来这丢个大人,断了与军方、顶端科研团队联络上的路,这还算好,要是派人在他回雾霁城的路上埋伏袭击他,那就麻烦了。
就在这时,飞雪忽然大了起来,本来驿站就有半个处在飞雪领域,这下雪花更是在风的助力下覆盖了整个驿站。
黎伯曼被雪花带来的低温冻得打了个哆嗦,抱着的礼包颤了颤有些不稳。
本来这也没什么,黎伯曼打完哆嗦就会重新抱紧。
可就恰在黎伯曼打哆嗦的时候,飞雪中忽然现出一个全身被裹在袍服里的家伙,一把从黎伯曼怀里抢走了礼包。
然后在黎伯曼惊讶、错愕、不知道该做什么的表情中穿着袍服的家伙连同着礼包一起消失在风雪中。
接着,风雪就变小了,再度退回了那百里界限之内,仿佛风雪的突变都是为了掩护那穿着袍服的家伙一样。
整个过程不足十秒中,就这么结束了。
再过十几秒,就是一道声嘶力竭的尖叫。
“啊!我的药材,我的药方!”
反应过来自己被抢的黎伯曼遵从着内心的呐喊尖叫了起来,其力度,其穿透力,绝不逊色于任何处于绝境的女子。
还没进入岗哨的军人正因飞雪变大而呆了一会儿,待风雪退了回去蓦然听到黎伯曼的尖叫回过头来就见到黎伯曼怀里抱着的礼包不见了。
“发生了什么事!”
军人眉头一挑,跑过来,向黎伯曼问询。
但明显可以其询问并不是出于关心,而是因为别的原因。
黎伯曼见到军人,立刻条件反射般把理智塞回了大脑,沉默了下来。
他刚才那样尖叫,完全是因为眼前发生了他难以理解的事,而且这事情发生得够奇,够快,他的大脑暂时处理不了,心里收到惊吓才会这样。
就像很多人说的吓疯了,黎伯曼刚才就是出于短暂的“吓疯了”状态。
如今恢复理解,黎伯曼整理了一下思绪,刚要说什么。
他的余光就看见地上有一根被踩坏了的草,像是随风飘动一般飘了起来,飘进了因为看到礼包被抢全过程而发呆的研发部主任手背上,再由手背呲溜一下钻进主任抱着的箱子的缝隙里。
黎伯曼的大脑刷的一下就变得空白起来。
在变得空白前的一秒,他想起这根被踩坏的草似乎是从袍服人鞋子上落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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