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形的波动在零一山内部的空间荡开,一切在破坏,一切都在重生。
无论是血色湖泊,还是湖中小岛,亦或是那颗呼出发光粒子的心脏,都在波动扫荡中崩解,然后在莫名伟力中重新塑造。
空间在不断拓展重塑,剧烈的空间风暴将陆寻缘的宅院、宅院下的密室以及陆寻缘挖的密室都卷入其中,在毁灭中等待着新生的到来。
而陆寻缘的身躯则在这空间风暴中时隐时现,时生时灭,无常亦无定,混乱难明。
……
护尘要塞周围三万平方公里废土得到净化的消息在已经步入信息时代的人类联盟里不胫而走,一时间在网络和人们的思想里掀起了9级大地震。
各种各样的消息满天飞,头部新闻、新时代微型博客、颤音、多家报刊等许多媒体都在争相报道此事,霸占着各大热搜榜前十,连最新的影视、八卦、爆款游戏《超凡》都给挤出了榜单的前十。
“我好不容易考上重点大学,你告诉我这个世界里有超凡?艹,能修炼,谁去死读书!”
“修炼不用知识的吗?兄弟,你想多了!不过,要是超凡普及化,你还真要从头开始学一遍新知识!”
“年轻人还好说,我们中年人怎么办,被迫进入中年危机?”
“联盟肯定会想办法的,至于操心这些吗?我倒是更加好奇护尘要塞外的那座城池,那棵巨树,还有彩翼巨鸟,最重要的是有兽耳娘!那可是货真价实的兽耳娘,兽耳娘,兽耳娘,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就怕你有命去看,没命回,那地方一看就危险!”
“我不信,说不定我就是气运之子,天命主角,在城池里得到奇遇,从此开启挂逼人生,三年称圣,五年成帝,坐拥后宫三千佳丽!”
“谁的尿黄,赶紧滋醒他!”
“我也不抱乐观态度,超凡,可意味着大改变,丝毫不亚于历史上任何一次的科技变革,甚至犹有过之,连社会结构都有可能改变,哪怕用超凡解决了废土,也可能在缔造出一片新的废土。”
“你们说这是不是灵气复苏?实际上很早以前就存在超凡,只是中间断了,所以咱们不知道。”
“不关心,我更关心现在那座城池明显存在一个新种族,极有可能是智慧种族,咱们这异种族外交怎么搞?是不是要学一套外语?”
网上众说纷纭,有的人激动,有的人唱衰,有的人担忧,有的人高兴,但却没有一个人再驳斥超凡的存在。
毕竟热度都这么高了,联盟却一点动作都没有,科学大v们也没有再发出一丝声音,这基本上就代表联盟默认了超凡的存在。
就在超凡风波持续发酵一周后,舆论越演越烈,已经有人组织队伍前往零一山和护尘要塞,联盟终于有了动作。
联盟的官方网站公布了一份名为《一个五年计划,三个长期工程》的文件,文件由三个执剑者和七个握盾者联名联署,算是整个联盟的最高文件。
文件中肯定了超凡的存在,公布了零一山、零一新学和薪火研究所的存在,并且上面记录了联盟计划用五年时间修建超凡育成学院、超凡器材制造室、士兵超凡化训练基地等设施,确立了超凡者培养工程、超凡民用化工程、超凡理论探索工程三项长期工程。
如果说民众的大量议论声形容成海的话,之前的热度就是掀起了惊涛骇浪,而这份文件就像是一颗石头,在惊涛骇浪中激起了千层浪,一浪高过一浪。
任谁都能看出大变革的到来,整个人族联盟或将迎来一次大洗牌,不少人都在为超凡时代的到来暗暗做着准备。
……
方原城,昏暗的地下室中,燃烧着三百根蜡烛,每根蜡烛都插在一个手掌上。
这些手掌并不是什么模型,而是从人身上砍下来后风干的手掌,是货真价实的人掌制作成的烛台。
点燃这三百座人掌烛台的是个穿着讲究的中年男子,模样英俊,岁月并没有在他的脸上留下什么印记,化个妆完全可以称得上奶油小生。
他坐在椅子上修剪着自己的指甲,态度很是悠闲。
但他身边站着的三个男人却流着冷汗,心境与修指甲的男子截然相反,紧张极了。
“现在时代真的是要变了,可怜我安静的生活就要起一段时间的波澜了。”
修剪指甲的男子忽然叹了口气,似是很无奈。
可这看似无奈的叹气却让站着的三个男人打了个哆嗦,冷汗流得更快了。
“白总,实验室已经在筹建,预计两个月内就会完工,还是你亲自执掌吗?”
站着的男人中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看上去三十出头,听到叹息后不得不硬着头皮向修剪指甲的男子报告和请示。
“我那个在零一山的远房堂哥是指望不上了,我只好亲自负责那个实验室了,实验室就用我的名字命名,叫千业吧。”白千业将手中的锉刀放下,瞥了另一个站着的男人,“那个叫陆寻缘的,找得怎么样了?”
“还没有找到,最近剑影和城里的警备局都加派了人手,联盟盯得很紧,兄弟们都不好做得太过。”说着,被问到的男子,用袖子擦了擦脑门的汗,西装里的衬衣领口已经出现明显的汗湿迹象。
“不要让兄弟们找了,通知咱们在警备局里的那几个内应,该是他们出力的时候了,要不然这些年咱们可就白养他们了。”白千业举止优雅,看上去脾气很好,丝毫没有怪罪西装男的意思,却让西装男更加害怕,身体不由抖起来。
这时站着的最后一个男人开口了:“白总,我知道怎么做了。”
说着,猛地拿起了白千业放下的锉刀,朝着西装男的心口连捅数刀,每一刀都又快又狠,握刀的手自始至终都很稳。
看得出,这个捅人的是个练家子,而且很可能做过职业杀手。
捅的过程中,西装男没有做任何反抗,甚至直到他死都没因疼痛而出过一声。
白千业站起身,踢了踢失去了气息的西装男,对剩下的两个人说道:“这具尸体,你们处理好,那把锉刀也销毁了,他的家人给够抚恤金,再从兄弟们里选个新的领头人替代他,按老规矩办。”
说完,向烛光照不到的黑暗中走去,除了逐渐远去的脚步声,还有白千业的感叹声在地下室里回荡。
“我只想安静的生活,净给我添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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