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把余非送到院里,刘翠芳就回来了,一看到陌生男人一下瞪大了眼睛,“老二媳妇,你在家里干什么呢?这男人谁啊?”
这话可就难听了,夏音音脸色当下一变,“不会说话闭嘴!”
刘翠芳也见识过夏音音的本事了,干咳一声,拿出兜里的手帕,“给你的手帕,我给你拿回来了。”说完就转身进了房间。
夏音音接过手帕就攥到了手里,“不好意思啊。”
余非干笑了两声,穿雨衣,推着自行车走了。
刘翠芳却一直趴在窗户看着,这男人一看就是个有工作有文化的,谁知道他跟夏音音有没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丢人事?
虽然夏音音最后答应了不报警,但对她来说,自己的面子丢了,她就想着什么时候也让夏音音吃个亏。
夏音音进了屋才拿出那块手帕,米白色的真丝质地,右下角绣着两行小字:丙申年末,吾与夏翰喜得一女,名曰音音,取‘音容相眷恋,羽翮两逶迤’。
夏翰就是原主父亲的名字?
这句诗出自陈子昂的《鸳鸯篇》,看的出原主的父母不但很恩爱,而且还很有文化。
手帕已经被弄的脏兮兮,面也不知道沾了些什么不明物体,夏音音纠结了一下,还是打算洗洗留着,说实话,要不是为了恶心刘翠芳,她根本想不起这块手帕。
洗完手帕,夏音音就拿着余非留下的书看了起来,闲着也是闲着,打发时间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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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淅淅沥沥的下了一天也没停,很快就到了下午三点多,周玲也回来了,准备做饭,村里人都是一天吃两顿饭的。
夏音音就给她打下手。
周玲一边揉面一边往外面看,“老二还没回来?该不会子轩他爸的病不太好吧?他爸,你要不要看看去?”
梁永山坐在炕边卷着旱烟,“要是有啥事老二会回来说……”
话还没说完,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喊叫,“老梁,快出来,刘跛子没了!”
周玲吓的浑身一颤,“外面是在喊刘跛子吗?”
刘跛子就是刘子轩的爹。
梁永山急忙下炕穿鞋出去看,来报信的人是刘福根,“老梁,快,刘跛子咽气了,趁着人还没僵硬,要赶紧给穿寿衣呢,你赶紧去,我在去喊别人。”
“行。”梁永山跑回来就穿蓑衣。
“人没了?”周玲举着两个面手,满脸的着急,”怎么这么突然?“
梁永山面色凝重的点了点头,“我先走,你收拾一下也赶紧过去帮忙。”
“好好好。”
“音音,你就先别过去了,”周玲洗了手就翻箱倒柜的找白布,“你年龄小,死人不吉利,等今天乱完了,你明天在过去帮忙。”
“那梁珹呢?”夏音音急忙问道,“他什么时候回来?”
“老二你就别担心,估计今晚都回不来。”周玲出门前还握着她的手安慰了一下,“好孩子,你要是在家里怕就去秀花家里,她今天应该也不会去的,你俩一起做个伴。”
夏音音点了点头,“我知道。”
梁珏和刘翠芳也都赶去帮忙了,家里就剩了夏音音一个,她也没了做饭的心思,随便找了根黄瓜洗洗吃了,就当是下午饭了。
响午本来有些放晴的天这会又阴沉了下来,惊雷和闪电一道接着一道,夏音音听的心烦意乱,她有些担心梁珹。
今天余非说的话老是在她脑子里回荡,不是大夫给人看什么病?不怕出事吗?
万一刘家的人觉得是他治死了人怎么办?
这种事可是有理都说不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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