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把它们都埋了吧!老爷秘密运回庄里。”朱夫人收起真经,根本没有给魏武的意思,叹了口气,语气狠辣的道:“记住,今天的事谁要是敢说出去、嚼舌根,我就把他砍碎喂狗。”
疑点太多,让养尊处优多年的朱夫人不知该如何是好,准备回去好好捋捋。
……
夜里,红梅山庄一片平静,如往常一般,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但压抑窒息的氛围却弥漫在整个庄园。
一处昏暗的地下密室,摆放着一口朱红棺材,微微的烛光中,两个身穿白色孝服的女人跪在地上。
前者闭着眼睛默默念经、丰腴的身姿在孝服的衬托下,撑起美丽的弧线;后者青春玲珑,眼中泪痕未干,眼神中充满了迷茫和悲伤。
朱九真道:“母亲,父亲被姚狗贼杀死了,庄里可能还有心向姚贼的下人,如今人心惶惶,我们应该尽快告诉武叔叔和表哥,让武叔叔来主持大局。”
朱夫人道:“姚贼已死,内忧不过是癣疥之疾?最恐怖的是外患,那才是灭庄夺门的大祸!”
“那更应该求助武叔叔了。”
朱夫人道:“如果说外患就是他们呢?老爷临终前写下烈字,肯定是姚贼和武烈联手,想要谋夺我朱家百年家业。”
朱九真反驳道:“不可能,武叔叔不是那样的人!”
朱夫人道:“知人知面不知心,姚贼跟了老爷大半辈子,是出生入死、义结金兰的好兄弟,不照样偷学一阳指,袭杀大哥?”
“朱武连环庄一直都是以朱为首,天下人提到连环庄,第一个想到的都是我们朱家,现在想来,武家已经不愿意在当万年老二了,所以才和姚贼勾结。”
“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朱夫人转过身,看着朱九真道:“翠谷只有峭壁一个出路,而通往峭壁的只有绳梯,还被家丁们严加看守,犹如一间密室。”
“只有三个可能:有人轻功可以凌空飞渡,不用绳梯就可以飞到峭壁上,先不说江湖上有没有如此轻功卓绝之人。”
“我们朱家一向与人为善,何曾结怨如此神人?如果为了秘籍,杀人后为什么不带走?而且他怎么会的一阳指?”
“第二个可能,就是姚贼人面兽心,早就觊觎一阳指,遂和武烈狼狈为奸,又想染指九阳神功,最后和老爷同归于尽。”
朱九真道:“那第三个可能呢?”
朱夫人道:“那就只有是魏武杀的人,但他内力浅薄,又不会一阳指,一举一动都在我们的监视下,他靠什么杀人?”
“如果他内力高深莫测,能骗过老爷的探查,如此高手,为何还要藏拙?九阳神功、一阳指甚至我们朱家不全都唾手可得?”
朱九真哑然,还想辩解:“或许父亲写下烈字是想让我们去求武叔叔帮助呢?”
“老爷何等聪明,怎会做如此无用功,就算他不写,我们也会去找武家求援,生命最后一刻,他肯定是要告诉我们什么大秘密。”朱夫人摇头,叹声道:“傻女儿,别抱有幻想了,你和卫璧已经不可能了。”
朱九真脸色一红:“我可没有说表哥。”
啪!
朱夫人看见女儿的害羞模样,气不打一处来,一巴掌狠狠拍她洁白如玉的脸上,大吼道:“朱九真,你清醒一点!”
“我不怕朱武连环庄变成武朱连环庄,我们孤儿寡母的,也不想要什么名声,只求能在这乱世活下去。”
“但,我怕武烈要的更多,如果他命令卫璧接近你,与你成婚,然后以女婿的身份霸占我们红梅山庄,再把你休了,迎娶武青婴,到时候,朱家就真的成为历史了。”
朱九真捂着脸,双目通红的道:“表哥不会那么做的!”
朱夫人道:“卫璧就是一个草包,武艺平平,优柔寡断,除了帅气没有一丝优点,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他当然不想杀你,他抱着雪岭双珠全都收入囊中的想法,但那个软蛋也只敢想想,他敢违背武烈的命令?”
“醒醒吧朱九真,没了老爷的庇佑,你什么都不是,到时候,武青婴霸占你的房子,抢走你的灵獒营,让你穿着破旧衣服为奴为婢,打骂甚至要杀了你,那个脓包都不敢为你说一句话。”
“因为武青婴的父亲叫武烈,他还活着,实力强大,而你的父亲没了。”朱夫人不惮以最坏的恶意揣测道。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整日和道貌岸然的朱长龄待在一起,看的多了,见的多了,对于人心的丑恶她是深有体会,亦知道武烈和朱长龄是一丘之貉。
无尽的恐惧袭来,平生第一次,朱九真如此渴望强大,迫切的道:“娘,我们不是还有九阳神功吗?只要练成,配合一阳指,我就可以为父亲报仇!”
朱夫人凄惨一笑,掏出了楞伽经,朱九真接过,才翻了第一页,就啊的一声将两本楞伽经扔了出去。
掉落地上后,赫然看见其上写有几行小字:
九阳神功,唯男可练;
女子练之,走火入魔;
阴阳失调,胡子拉碴;
不阴不阳,不男不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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