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夜致远出声打断了两个人交流。
小皇帝方才反应过来,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
夜致远看向那侍卫,皱了皱眉想着自己对这人并没有印象,但是先皇身边的侍卫怎么会在这里做小小营长?
“你方才为何说白泽犯了错?”夜致远开口发问,语气客气了一些。
乔陇看向夜致远的眼神就没有那么温和了,语气中有些淡漠地说:“军营之中,比武台上无尊卑,但方才白泽已经写下比武台,仍然虽王爷所说的话发出质疑,违背了军人的天职,按照军法应该将其逐出军队。”
白泽的脸色有些发白,方才的确是大意了,此刻被人抓住把柄,没有任何反击的余地。
夜致远知道自己无法左右夜承煜的想法,于是转身对小皇帝说:“陛下,臣以为白泽只是一时的失误,若只降为一个下等士兵,实在是屈才也是我夜朝之憾啊!”
“若是荣王实在可惜白泽,那就将白泽带回去吧,相信在赏识他的人身边,白泽会变得更加的好。”夜承煜毫不在意地说道。
这话让夜致远脸色一变,他努力保住白泽不过是因为白泽左营长的身份,毕竟白泽这个身手一抓一大把。
“可白泽毕竟是皇叔麾下的人,晚辈怎好夺皇叔所爱?”夜致远谦和地说道。
可惜夜承煜并不想再和他维持表面上的颜面,于是直接了当地说:“荣王知道便好,这是本王麾下的军队,白泽亦是本王麾下的将士,军令如山,他能做的只有服从。”
夜致远心里燃起来滔天的怒意,但是碍于这里是祁王的军营,他不能发作只能默默地忍下来。
“皇叔说的对。”小皇帝开口说道:“这白泽的去向还是交给皇叔决定吧,今日朕看的很尽兴,还望将士们能多多学习阿鹿这样不畏勇敢之心性,守护夜朝,守护百姓。”
将士们纷纷高呼万岁,似乎只有两个人不高兴。
一个不表于形,一个不知内敛为何。
白泽走到阿鹿身边说:“你以为营长很好当吗?以后有你的苦头吃!”
小皇帝回宫之后,荣王也不回头地离开了。
祁王和右营长乔陇似乎有话要说,将士们被各自的百夫长领走训练。
“终于看到了,心愿可结了?”夜承煜看着演武场问道。
身旁的乔陇苍老的脸上掩不住的温柔的笑意,但有迅速地收敛起来,严肃地说:“那也不代表你做的就对,这里是多危险的地方,你怎么能带他来这里?何况这里还有虎视眈眈的群狼!”
“天子为龙,万兽之王。屈屈虎狼能奈他何?”夜承煜知道乔陇遇到小皇帝的事情便会变得十分谨慎小心,所以时不时地就要提醒他,那个小孩子的身份已经不一样了。
乔陇哼了一声没继续回答,只是看了看远方的瞭望台说:“还不去接你的王妃?人家在那里陪了你一整天。”
夜承煜看向宋云泠的方向,神情不自觉地柔和了下来。
比武结束,阿鹿被乔陇留了下来,夜承煜同他说道:“右营长在京城中生活多年了,你多同他学习定会深受裨益的。”
阿鹿恭敬地向乔陇鞠躬行礼说:“请右营长赐教。”
乔陇欣赏地看着阿鹿,然后随和地摆着受说:“有什么赐教不赐教的,我只管将会的东西都交给你,其他的你能学到几分就是你的事情了。”
阿鹿跟着乔陇走了,沈逢春只看到了背影。
“你怕是要多习惯这个场景。”宋云泠安抚着说道:“他如今身负重担。”
“是,您说得对。”沈逢春如释负重一般说:“从前他们以我为重,我去哪里他们就去哪里,如今王爷让他们有了自己想做的事情,我高兴还来不及。”
回府的路上,夜承煜和宋云泠同坐一辆马车。
“听说你姐姐要嫁到云东去了?”夜承煜忽然提起这件事情。
宋云泠心里有些紧张地说:“是,不过她忽然染了疾病,于是册封典礼便暂缓了。”
此时夜承煜靠在马车上闭目养神,宋云泠才敢肆无忌惮地打量他。
“王爷平日的事情已经很累了,别再为这的事情而操心了。”宋云泠小心温柔地说道其实她还是不希望夜承煜为了这件事情费心。
只见夜承煜忽然睁开眼睛,静静地看着宋云泠说:“你不希望我管?担心我阻挠你?”
夜承煜的声音隐隐带着不安,他担心自己号不容易绝对面对眼前人的另一面,但其实人家压根没打算给你看。
“没有担心这个。”宋云泠好笑地说:“只是您平日要操心的事情太多了,这些事情都是小事,同您心里那些大事相比太微不足道了。这样的小事情,就让我一个人来烦恼就好了。”
“不是小事。”夜承煜看着宋云泠的眼神说:“你的每一件事都是大事。”
宋云泠愣住了,忽然感觉心里生出一丝奇异的感觉,轻微的酥麻渐渐燃烧了整颗心脏。
这一世,他们两个人的心里都有着彼此,这才是值得被爱的男人。
宋云泠转过头去,掩住眼底的热意,然后说道:“多谢王爷,不过这件事情我该做的已经做完了,接下来只要静静地看戏就可以了。”
说完,宋云泠绽放了一个明媚的笑意,掩饰了她眼底的微红。
这也已经是沈逢春装病的第十天了,因为那秘方药的影响,她每日都过得苦不堪言。
苏氏来看她,看见宋莺歌的样子,于心不忍地劝道:“歌儿,咱们不这样折磨自己了好么?”
此时的宋莺歌已经失去了清丽的容貌,面容发黄头发散乱,在床上滚来滚去企图缓解疼痛。
“不行。”宋莺歌尖声地拒绝说道:“只要等到荣王殿下拿回权利,我就可以嫁给王爷了!女儿一定要忍住!”
苏氏看着宋莺歌的痛苦模样,用手帕掩面离开了。
“夫人,大小姐这样就算嫁过去了,怕是也得不到什么了。”嬷嬷将残忍的事实挑出来。
苏氏又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于是眼神坚定地说:“我们去找老爷,我看不得歌儿再受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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