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众将都不禁低下了脑袋,不敢说话。
芈稽站出来,一脸自责的神色道:“上将军,昨日水战大败,皆乃末将之过也。请上将军责罚!”
“右司马,现在不是问责的时候。”
沈尹戍摇摇头道:“此番水战大败,本将亦是责无旁贷。谁都没有想过,吴人居然会这般狡猾,诡计多端!”
“本将只想请二三子一同商议出对策,我军能否再战?又当如何战?”
听到这话,一名将领立刻出列道:“上将军,我楚军虽几次失利,让吴蛮子抢占先机,但以现在的形势来看,我军兵众五万,仍可一战。”
“而吴军至多不过二三万人,虽有舟师之利,然在陆地一战,我楚军何惧之有?”
“对!上将军,既然我军的战船所剩无几,无法溯江直下吴都,何不一路攻城拔寨,直捣吴都?”
攻城拔寨?
沈尹戍很是无奈。
若事情果真这般简单,他都不至于像现在这样苦恼!
“二三子,实不相瞒,军中的粮草已经所剩无多,最多只能供给五万人马十日所需。”
“现在吴军已经以舟师阻隔大江,国内的粮草无法运输过来,若吴军又坚壁清野,固守沿江的几座城邑,如之奈何?”
“这……”
面对这种境况,一众楚军将领都不禁哑然失笑。
粮秣辎重不足的问题,的确十分棘手!
五万人马,每天人吃马嚼的,那是一个天文数字。
若放在几日前,楚人还能依靠大船运粮,将粮秣辎重源源不断的运往前线。
但是现在,楚军已经丧失制江权,想获取粮草,只能就地取材。
可吴人能答应吗?
显然不能!
事实正是如此。
在派遣舟师控制住江面的同时,庆忌又分兵驻守在鸩兹、桐、汭三座沿江城邑,修筑工事,巩固城防。
城外的黎庶都全部拖家带口,进入城内避难,甚至于鸡鸭鹅,猪牛羊之类的牲畜,都被带走,务必保证一粒粮食都不留给楚军!
楚军的兵力两倍于吴军是没错,但在失去控江权,且缺乏粮秣辎重的情况下,成不了气候!
所以,楚军现在是已经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
无奈之下,沈尹戍只能选择绕过坚固的鸩兹城,转而攻打桐、汭两座城邑,试图绝处逢生。
……
在吴楚两军鏖战的时候,远在武原一带的孙武所部兵马,也遭受着越军的大举进攻。
阖闾向越国俯首称臣后,允常就亲率大军万余人,再加上阖闾所部几千兵众,大概二万兵马左右,试图北上直捣吴都。
由于己方兵马远少于敌军,故而孙武并没有选择跟越军硬碰硬。
临危受命,赶到武原一带后,孙武就化身基建狂魔,征召兵士与附近的黎庶一起修筑营垒。
每每在地势险要之处,孙武都会建造一座营垒,以此抵御越军。
大大小小的营垒十多座,驻军或五百,或三百多,都能凭着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地势,阻挡越军一阵子。
允常被孙武的这种乌龟式的战法搞得没脾气!
想率兵绕过去,道路阻塞,又远,得不偿失。
而一座营垒一座营垒的攻克下来,越军耗时费力不说,还付出了颇为惨重的代价!
这让允常肉疼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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