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没想到她会自己摔倒在那里,还将自己摔伤。他原本是想直接过去将窗户打开,发现她的。
原谅他的卑劣。
他早就知道她站在这里,前面的话是说给皇后听,后面的话却是说给她听。
他记得从前她总是说,她从来不了解他,她怕他,敬他,唯独不爱他。
他就像一个熔岩包裹的冰山,她以为炙热,走进去却只有荒芜与冰冷。
他想,就从这一刻开始,让她一点一点的了解他,只要她愿意,他可以告诉她他的所有事。
她为他落泪,却不知他早已经不在意这些事了。
什么亲情,他根本就不需要。
从未拥有过的东西,失去起来毫无感觉,有这种东西,他只觉得是累赘。
他的可怜、脆弱,都是装给她一个人看的。
旁人的可怜,他从来不屑,他是骄傲的,同时也是自负的,可怜对于他来说只是一种侮辱罢了。
况且他也不需要旁人可怜,这东西毫无用处,他拥有所有人羡慕的一切,权利和地位就是他最坚硬的铠甲。
但他需要她的爱怜,就像一只摇尾乞怜的流浪狗。
什么自尊,骄傲,在她面前他从来没有。
他只希望他能够再可怜一些,再招她心疼一些。如果他的伤痕能换来她的爱,他甚至不介意这些伤痕更深一些。
他在下一盘棋,围绕着李宝嘉,这棋子就像一张巨网,一点一点的将她圈在中间。
这些东西,就算她恢复了记忆,也会狠狠的扎在她的心间,只要她对于离开他有一丝的不忍,他就成功了。
运筹帷幄,未雨绸缪是他的强项,在任何事情上都一样。
他已经习惯于算计,在感情上也是如此,他不知道这样是不是对的,因为李宝嘉什么也不算,将他套的牢牢的。
他万事算尽,却也只能得到她的怜悯,和短暂的爱。
李宝嘉哭够了,才抽抽搭搭的停止了哭泣,赵懿拿了帕子替她擦泪,握着她哭得汗津津的小手道:“莫哭了,回去吧。”
她点点头,牵着他的手,赵懿却蹲下来背对着她,他的背脊单薄却不细弱,大多数时候都挺得直直的,这时候却弯着腰。
他道:“你受伤了,我背你。”
李宝嘉问道:“这样是不是不合规矩?”
从这里走到宫门口,距离说近也不近,说远也不远。他就要这样大咧咧的背着她,走出这个皇宫吗?
路上多少宫女太监会看到,估计马上就会被传的满宫风雨。
赵懿扭过头看她道:“我背着自己的妻子,有什么不合规矩?”
李宝嘉拗不过他,慢慢的从椅子上下来,趴到了他背上。
他的背虽然看着并不是特别壮实的那种,而是有一种少年人特有的单薄劲秀,但是她趴在他背上,看着他被阳光镀上金光的侧颜,不知为何格外安心。
他背着她走了出去,一路上宫女太监没有敢侧目的。
他就这样背着她走在官道上,两旁是红木雕龙的柱子,巍峨高耸的宫殿,延绵起伏蜿蜒曲折的宫路,通往各宫各门。
二人的影子被日光拉的很长很长,缠绵在一起,安静又奇异的和谐。
有点心机又何妨(虽然他不是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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