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连忙下去阻止道：“云清表哥她还是个孕妇……”

底下那个女人仿佛找到了救星，赶紧连爬带滚的过来对她道：“李小姐，你说过会帮我的，会让我平安走的，你要说话算话，我肚子里的孩子就是他的，不信你可以问他！”

李宝嘉深吸了一口气，平静的看着黄云清道：“表哥，她说的是真的吗？”

黄云清有些着急道：“宝嘉，不是这样的，我和她是有一次，我喝醉了酒，我把她当成了你……我……”

把她当成……她？

李宝嘉看了一眼地上那个女人的肚子，凸起来已经像个小西瓜一样大了，明显已经好几个月了，她还是前不久才回来了，上一次来还是小时候了。

他都未曾见她几面，结果他说把这个女人当成了她？

她有些忍不住皱眉道：“表哥，你……”

黄老夫人在上面说了话：“其他人先出去吧，把这个女人也弄出去。”

她对着黄云清道：“既然事已至此，你就把实话说了，再看宝嘉的想法。”

她也起身出去了，内心也是微微叹了一口气，本以为这事已经成了，没成想……

这回可说不准了。

她对着旁边的大丫鬟道：“你去看看那女人到底是怎么从那里出来的，之前那婆子去哪儿了？”

那丫鬟点点头，便拱了礼个下去了。

里边黄云清见人都走了，也叹了一口气道：“宝嘉妹妹，我和她……”

他顿了顿，似乎又不知道从何讲起，看着面前站得直直的李宝嘉，他突然道：“宝嘉，你知道吗，其实祖母想你嫁入黄府，原本定的人并不是黄宁。”

“而是我。”

李宝嘉这才恍然想起来，难怪当初黄宁与祖母吵架，他说的奇怪，原来一开始不是他吗？

黄云清要她坐下，给她倒了一杯茶继续说道：“很小的时候，祖母便经常告诉我，你以后会是我的妻子，我一辈子最重要的人。”

“她给我看你从京城寄过来的画像，书信，你做的女工，画的画，这么多年，你虽然在京城，却又仿佛一直在我身边。”

从前李宝嘉没有回苏州的时候，每年也会与祖母写信，黄茹儿每年也会让画师来画她寄信的时候一并寄到苏州。

还有一些零零星星的小玩意儿，原来这些……都到了他的手里？

黄云清看懂了她眼里的意思，苦笑道：“不过你可以放心，自从我……她便把这些都收了回去，什么也没有留下。”

“我一路看着你的字从歪歪扭扭到如今的娟秀，看着你的女工一年比一年好些了，看着你的画像一年比一年大了，一年比一年好看。我幻想着你的一切。”

“我曾经与你说过，我很早很早就喜欢你了，这不是假话，从很小的时候，就开始了。”

他的眼眸垂着低低的，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那一次，我喝了酒，那个丫鬟穿着和你画像差不多颜色的衣裳，我……后来我醒来，祖母很生气，她说她对我很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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