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暨南奇道:“你怎么知道我是世子?”
又有些惊喜:“你还记得我?”
后面的小桃反应过来了:“他……他是上次庙里那个……”登徒子?
李宝嘉道:“这京城里少有人不知道世子罢?”
他穿的墨蓝底直裰上紫金色团花,头上戴着黄杨木的簪子,腰间缀着玉牌,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鬓若刀裁,眉如墨画,眼似桃花,生得是风流韵致,翩翩少年郎。
靖安侯世子,就算不凭家世,也能凭着容貌在京城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毕竟京城第一公子的名头,可不是白叫的。
周暨南点点头:“也是。”
京城里不知道他的人,才难找罢。
因着刚刚拉了马车,他的额头有些微汗,李宝嘉从袖口拿了帕子递给他:“世子。”
周暨南也才反应过来:“谢了。”
他拿了帕子打算随意擦擦,一拿近便闻到一股淡淡的幽香,有点像兰花,又有点青果子的味道。
他的手顿了顿,鬼使神差的,他将帕子攥在手心,用衣袖擦了。
李宝嘉完全没发现他的小动作,摇摇头道:“是我谢你才对,明日必备礼登门道谢。今日那纵马的是何人?”
周暨南神色自然地将帕子收进衣袖道:“是魏国公的长子,魏姜。”
是魏姜?
李宝嘉隐约想起来,前世好像是有这个事儿,魏国公长子魏姜当街纵马,好像还撞死了两个人,也是坐在马车里的,被告了御状,魏国公大义灭亲,将其送押刑部,延时问斩了。
当时这个事动静可不小,但李宝嘉想了半天,也没想起那被撞死的两人是谁。
好像来头也不小。
后面一辆马车稳稳当当慢悠悠地行驶过来,前边驾车的车夫见前面一对人马一辆马车,将路遮的严严实实的,转头对着车内道:“郡主,世子,前面路堵了。”
马车内一个有些娇纵的声音响起:“让他们让开。”
那车夫喊到:“前面何人?我们家郡主要过去,请你们先让开。”
李宝嘉扭头看见,后边儿来的那辆马车,光是轿身就有寻常轿子的两倍大,前边的马儿通体棕红,无一丝杂色,一看便知道不是寻常人家。
轿子方方正正,旁边四个弯钩角,上面还雕着一些不知名的花卉,左前方的尖角下坠着一块古铜色的金属牌,上面刻着一个龙飞凤舞的字:凉。
周暨南皱了皱眉头:“是今日刚进京的凉王金阳世子和他姐姐敏安郡主。”
嚯
这下想起来了。
前世被撞死的倒霉鬼,就是他俩呀。
所以是因为这一世,她在他们前面,又碰上周暨南,所以恰巧替他们挡灾了?
见他们迟迟没动作,里面的人有些不耐烦,轿帘一下子被翻开,一个穿着鹅黄色窄腰长褂绣罗裙的女子站了出来。
她的服饰和京城贵女们很不一样,袖子也不是现下流行的宽边缩抠的袖子,而是紧紧地裹着手腕,腰间用一根不知道是什么编成的五彩绳系着,耳朵两边缀着两个颇大的圆盘状银饰,头发变成一缕一缕,中间夹了些五颜六色的丝绳。
此刻她秀目圆瞪:“让你们让开你们没听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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