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右手作掌,瞬间化为令人心悸的漆黑色,拍向周无忌的背部。
“气自丹田吐,全力注掌心。按实始用力,吐气须开声。这……这是黑砂掌!”
“这门黑砂掌,极是难练。每日,须将一双手掌放入炒热的铁砂中反复捶打……”
一旁的外门弟子,个个见识广博,自是识得这黑砂掌。
“我身如浮萍,随风自飘荡!”
周无忌口中青念一声,身形一闪,竟避了开去。
谭一虎得势不饶人,连连进击。
他那双漆黑的手掌,快速挥出,黑色的掌影连绵不绝,铺天盖地,朝周无忌拍来。
周无忌的身法,越来越快,浑不是有形之躯,将袭来的黑砂掌,一一避过。
与此同时,他的身子,已然到了张山附近。
忽地,周无忌的身躯,来到了谭一虎和张山之间。
三个人的身子,连成了一条直线。
在这瞬间,似乎,周无忌的身法,突然有所停滞。
“他以一敌三,此刻终究真气不支了!”
谭一虎、张山的脸上,均是大喜。
“受我一掌!”
谭一虎想也不想,拼尽全力,打出一掌。
张山也使出了吃奶的劲,使出一记排云掌。
这二只手掌,一只漆黑无比,就要拍在周无忌的胸膛;另一只轻飘飘的手掌,向周无忌的后背拍来。
腹背受敌,倘若这两掌拍实了,周无忌必然身受重伤。
一旁的众人,心中亦不禁惊呼起来。
眼前这位年轻的杂役弟子,竟能挡住谭一虎以及另外两名杂役弟子的联手攻击,武技之高,令人折服。
这会儿,眼见他就要落败,心中均忍不住惋惜。
其中有一位满脸虬髯的外门弟子,大声骂道:“谭一虎,你这老小子也真是废物!你对付一个杂役弟子,竟然还与人联手!当真丢了咱们外门弟子的颜面!”
他说话粗声粗气,言语之中,绝不给谭一虎留一丝一毫的情面。
他这一骂,数位外门弟子,也开始吆喝了起来。
谭一虎闻之,虽脸色铁青,但手上的速度,却愈发快了。
忽然,周无忌的身躯一侧,竟在两只手掌就要拍来的顷刻之间,从一旁侧了过去。
“砰!”
在众人的惊呼声中,周无忌以闪电般速度闪避后,谭一虎使出的黑砂掌,又快又急,已来不及收手,拍在了张山的胸膛之上。
张山的排云掌,也拍在了谭一虎的左肩。
但,张山这一记排云掌,不论速度、力量,皆逊色于谭一虎。
所以,张山受了谭一虎的黑砂掌,整个人,如断线的风筝般,往后飞去。
人在空中,一蓬鲜血喷出。
十数丈后,重重落在地上,生死不知。
但谭一虎的肩头,仅仅受了轻伤,骨骼未损。
就在谭一虎惊愕以及肩头疼痛的刹那,周无忌的身子,一个侧转,揉身返归。
只见他右手一探,拿了谭一虎的左手手腕,右手更向前一伸,捉了小臂。
周无忌的身躯先一前,再一后。
这一拉一送,之闻“咔嚓”一声。
这谭一虎的手臂骨,却是断了。
谭一虎受此疼痛,面目狰狞,但他却忍住了疼痛,并不喊痛。
周无忌见好就收,当即松了双手,后退数步。
这谭一虎毕竟是本门长老的直系亲属,如今的周无忌,倒不敢痛下杀手。
更何况,他与谭一虎之间,说穿了,也没什么仇恨,犯不着取了性命。
谭一虎忍着疼痛,恶狠狠说道:“姓周的,你我之间的事,没完!”
周无忌笑道:“冤冤相报何时了!谭管事,我劝你,你我之间的事情,就此作罢吧!”
一旁围观的外门、杂役弟子,纷纷散去。
适才那位率先起哄的虬髯大汉呸了一口,说道:“谭一虎,你这个老小子,七年的时间过去了,你还停留在聚气五重,依洒家看,你几乎再无晋升的空间,那聚气六重,应是终生无望。
你现在既敌不过别人,以后也是报仇无门!所以,你又何必再口出狂言,说个没完!洒家劝你,还是安安心心做个杂役管事!”
似乎,这位虬髯大汉在外门中颇有地位,纵使谭一虎听了他的话,也当即默不作声,狠狠瞪了周无忌一眼后,也不管张山死活,转身就走。
一个杂役弟子的死活,在外门弟子的心中,也的确无关紧要。
虬髯大汉向周无忌拱了拱手,说道:“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
周无忌亦拱了拱手,道:“回禀师兄,在下姓周,名无忌。”
虬髯大会道:“小兄弟,你的武技很是不错!洒家心里很是佩服!洒家姓庞,名天霸!以后,你可以多来洒家的院落坐坐!”
显然,周无忌的境界,虬髯大汉是瞧不上的,一个外门弟子的境界,又能高到哪里去?
只是,刚才虬髯大汉见了周无忌的武技,既诡异飘忽,又沉稳大气,他却是真正的心中佩服。
周无忌拱了拱手,道:“是!庞师兄!以后有机会,在下一定登门拜访!”
这虬髯大汉庞天霸当着众人的面,奚落谭一虎,谭一虎竟一声不吭。
显然,这庞天霸的能耐,必然不小。
“庞师兄,我已聚气五重,却不知往何处报到?”周无忌尴尬的笑了笑。
庞天霸道:“你跟洒家走,洒家带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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