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外那一块块的建筑和人们落在了马车的后面,伦纳德手指敲打在车窗边缘。
“老头,你说我是不是该让魔药快点消化了?”他的嘴唇以极小的幅度开合,向自己的老爷爷询问道。
脑中传出了只有他才能听见的苍老声音:
“嗯。”
“等等,快下车!”
这个苍老的声音突然变得有些急切。
下车?就在伦纳德还要说些什么的时候,他感觉自己的身体突的向前倾斜过去,就像被人用力推了一把。
车厢剧烈的颤动着,没等伦纳德扑到车厢与驾驶位的隔断上,失去了平衡的身体就歪斜着向侧边车窗压去。
或是马匹受了惊,又或许是这次紧急的刹车惯性过大,整个马车侧倒在了街道之上。
玻璃破碎的声音、马匹嘶鸣的声音充斥着伦纳德的耳朵,他感觉自己一只手似乎由于压在尖锐的玻璃碎渣上而感到刺痛。
“……该死。”伦纳德抓住克莱恩的手,使劲用脚踹在车门上。
乒!
木质的车门与那节点错位飞出,他连忙从翻倒的马车中翻滚出来。
四周的女士和先生们似乎都被这场车祸惊呆了,个个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弗莱,怎么回事?”伦纳德喊道,他四处张望,却没看见收尸人弗莱的身影。
这时,一身黑色长衫,浑身都有一种疏离感的弗莱从马车侧角走了过来,他的手上提着一个人,没错,一个人,一个被这场车祸波及以至于难以忍受疼痛昏迷的普通人。
“他刚才像一具活的尸体样走在路上,我看到的时候已经晚了。”弗莱十分简洁的说道,这是他的一贯说话方式。
伦纳德张了张嘴,却没发出声音,双手环抱胸前,仔细的观察着那个被弗莱提着的人。
个子不高,偏瘦,脸色很不好……生病了?
他完全没个正经劲的解析着,这时,脑中传来了老头的声音:
“我能感觉到他身上有股不属于他的气息,是外面的东西。”
“外面的东西?”伦纳德脸上那不在意的神情微微一收,嘴唇蠕动,像是想问些什么。
“……现在的你还不该知道这些事,我只能告诉你,你们教会派那个红手套来这里的目的也是为了这件事。”老头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被笼罩着一层又一层浓雾的东西么?不急,我总会碰到它并撕碎它。伦纳德随手拍了拍衣裳上的尘土,走到弗莱身边,碧绿的眼眸瞥了一眼他抓着的那个人,问道:
“如果是走的形式,我们要多久才能到。”
“不远了,只剩两条街的距离。”弗莱回道。
“那我们走吧,带着这个人。”伦纳德吹着口哨轻佻的说道。
一侧的克莱恩没有异议的点了点头,只是看着自己正装的眼中带着几分肉疼。
任务依旧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但这座城市最中心的高耸楼钟之上,那黑色的金属紧贴着玻璃,围出了栅格,铸造出一盏盏提灯似的古典“艺术品”,冰冷与温暖共舞,阴影和光明同在。
影子闪烁间,大楼上的火苗突兀熄灭,好似不复存在过一样。
………
黑荆棘安保公司内。
一位女士的身形突兀的显现在这安保公司的门外,她穿着戴兜帽的黑袍,涂抹着蓝色的眼影和腮红,露在外面的手腕处缠绕着挂有白水晶吊坠的银链,宛如一位通灵者。
邓恩……她看了看安保公司上的衔号,默念了一句邓恩队长的名字,提着那沉重的皮箱,快步走进了黑荆棘安保公司内。
邓恩,你在哪?她冲入安保中心,手指间的“灵”指引着她向上走去,但她早已对这里再熟悉不过了,径直的穿过隔断,向楼上跑去。
“唉?唉!戴莉女士?”楼下的传来了罗珊惊异的诧声,但戴莉跑的太快了,一位普通人又怎会追上序列七的通灵者呢?她只能被远远的落在后面,完全无法阻止一反常态的戴莉女士。
娱乐室……办公室。戴莉的目光追寻着房间上的门牌,步伐越发急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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