吊钟再次发出敲钟声,这次是两下。
习惯性的去看了一眼吊钟下方的时间,7月十四日下午两点。
嗯?我这是睡了一整天吗……茨尔没想到自己在读取过程中已经过去了这么久。
“你的以太体深处有代表蓝色的冷静和红色的兴奋。”茵莉在一旁说道,声音是非常悦耳的女声。
“你会用灵视了?真是个大发现。”茨尔惊讶的说道。
茵莉非常人性化的点头,然后吐了两下舌。
真是奇特的关灵视方式……茨尔看出来了茵莉的这个动作旨意是关闭自己打开的灵视,颇为无语。
话说谁教会的它……额,不对,它已经知道了原著的事情了……嗯,但为什么没有被外神污染?茨尔思考之余不禁多看了好几眼茵莉。
茵莉:喵?
……还是算了。茨尔立刻抛弃了自己原有的想法,那根本不可能。
怎么可能有生物在没有特殊帮助下还能硬撑天使之上知识的,只可能是茵莉没有接收到那部分携带污染的知识。
有意思。
茨尔抱起茵莉,将它放到肩之上,打开了门。
这次他没有带羽毛笔,这不是他对羽毛笔太缺乏警惕的表现,反而茨尔也已经验证了一件事情,这支笔完全不惧怕他,也有种种办法逃离他的手中,换言之,除了某位不可言说的存在,没有一位是能让它感到危机的。
而没有立刻用种种方式把茨尔杀死的原因可能还是借脱了自己的特殊,不然早已像自己和它谈条件前一样,摇过来一位未知存在了。
茨尔走在大街上,运转的脑子却没有停下来,就这样,一路到达了占卜俱乐部。
出于自己射枪命中率实在太低,而在消化魔药后也没有了去占卜俱乐部的必要性,久而久之,茨尔便很少再来到这曾经每日都会进入的地方。
带宠物进入占卜俱乐部是不允许的事情,不过这不是问题,事实证明,只要金磅带的多,没什么是解决不了的事。
在反复确认茨尔肩膀上的费内波特长毛猫真的不会引起某些求卜的先生小姐一些特殊症状发作后,茨尔终于进去了。
在走廊中行走时,迎面走来了一个穿着打扮带着些滑稽的男人,他看到茨尔,笑着问好:
“下午好。”
茨尔认识这个男人,凡森特的占卜课上,这个男人是听的最为认真的其中之一,而茨尔那时的多数占卜问题也都是向他询问的。
“下午好。”茨尔点头道。
“好久没见你来占卜俱乐部了。”男人窸窣的说道。
茨尔尴尬的笑了笑,两人又闲聊了几句,便分开了。
在经历了一段时间的等待,终于有人点了茨尔。
不再犹豫,走出长廊的一刻,他看到了求卜者,是一位长相斯文的绅士,手中提着一根银色手杖,他的身边是一名年轻的女子,像是他的妻子,一脸担忧的看着面色有着不安的绅士。
没有再多观察,选好一间紫水晶房,茨尔率先走入,然后坐到面向门的一面。
那位绅士坐到茨尔面前,开始讲述自己的经历:
“我叫卡索伦,前几天我在码头工作的时候,无意间看到了一个深红色、非常非常大的月亮标志。”
他的面色紧绷,不像是开玩笑,边说手还比划出了一个特别大特别圆的月亮。
深红色的月亮标志?茨尔抬头看了他一眼,这位绅士貌似没有说假的嫌疑,他的以太体深处的颜色是代表着紧张的灰白和诡异的墨绿色。
茨尔点头,说道:
“你先冷静一下,这样有利于我做出占卜。”
这名绅士的喉咙滚动了一下,面色缓和了不少,但还是带着惊恐的接着说道:
“我接下来要说的事,你一定不要惊慌。”
“我碰到了三名在以血祭方式向正统神灵外的未知存在祈求的疯子!”
疯子?茨尔再次点头,表示自己在听。
绅士死死注视着面前的隔断板,手指抓紧了那根银色的手杖,紧张地说道:
“那三名疯子跳的舞蹈我从未见过,像是……像是高加索人的祭祀舞,对,高加索人!它仿佛是世间的真理,哦,抱歉,我是风暴之主的信徒,但我在那一刻,却有了对自己思想上的动摇……”
“在回到家中后,我精神陷入特别大的崩溃,每天晚上睡眠后,那场景都会在我的脑海中播放一遍又一遍,我真的受不了那种感受了!三个癫狂的疯子、一地沾满血液的器脏和猩红色的圆月!”
“家人也带我去看了医生,但都说是正常被吓到后的现象,占卜家先生,能不能帮我占卜一下,我究竟碰到了什么啊!”他本来很斯文的面孔变得有些扭曲,透过隔断的通风处,茨尔看到,他的双目中充满了血丝,看起来已经好几夜没有合眼了。
碰上大活了……茨尔有些苦恼的想到。
这绝对是一起非凡事件,而且还不简单的那种。
茨尔边安抚着绅士的精神,边开始询问他要采取那种占卜方式。
“什么都可以,占卜家先生,只要能治好我这种病,什么都可以!”绅士连忙说道。
“主人,他好像变得越来越疯了。”悦耳的女声突然响起。
“什、什么东西……”绅士宛如碰到了廷根中最为恐怖的鬼怪传说,吓得立刻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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