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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节过去之后,京城雪融,春雨连绵,温度骤降。
沈梦渔和烟碧多添置了一些衣物和御寒之物。
烟碧说:“想不到这天气这么冷。”
沈梦渔:“也不会冷很久,毕竟春天到了,夏天还会远吗?”
烟碧铺好崔氏的床,去院里寻她,却发现她不见了。
今日还未下雨,崔氏说要去院里看看花草,烟碧就让她下去了。
才铺床的功夫,人便不知走哪了。
烟碧急忙去告诉沈梦渔,主仆二人在清宿客栈里里外外找了一圈都不见人。
掌柜也没留意她是不是出门了。
烟碧都快急哭了,自责道:“都怪我,我太没用了,又把老夫人弄丢!”
沈梦渔对她说:“你先别胡思乱想,赶快出去找人啊!”
主仆二人立马出门在清宿客栈附近寻找崔氏。
掌柜也发动了几个店伙计趁着空档的时候到街上去帮忙寻人。
沈梦渔找了半天都没找到,她去了一趟孟然的店,寻求他的帮忙。
孟然先前有听沈梦渔讲过崔氏的病。
“这老人家走丢了,还真的有些难办。不过阿渔你别急,我们一定会找到的!我去多叫些人。”
孟然在西街也混得比较入道,很快召集了五六个胡人朋友一起找。
入夜后,他们终于在郊外的林子里发现了崔氏,但已经断气了。
他们报了衙门,仵作验尸,初步断定是冻死的。
沈梦渔在衙门见到崔氏那已经僵硬的尸体,她打击不小。
孟然在旁边担忧地陪着她。
“怎么会这样......”沈梦渔控制不住崩溃大哭。
她哭了好一阵,又追问衙门的人,崔氏的死因。
衙门的人说,崔氏身上有摔伤的痕迹,摔得很重,小腿都骨折了,而且天寒地冻,她衣衫单薄,死因便是冻死,没有其他异状。
“明知道老人家有病认不得路,就应该看顾好啊!就这么死了也怪不得别人!”衙差抱怨道。
孟然一听来气了,和他们争执了几句,差点大打出手。
沈梦渔喊道:“别吵了!孟然,我们走吧!”
孟然和兄弟们帮忙沈梦渔,将崔氏的尸体用板车运出了衙门停尸房。
夜色已深,他们先将尸体运到了衙门附近的义庄。
沈梦渔站在义庄门口,站了很久都没挪动步子。
孟然让兄弟们先走,他陪着沈梦渔。
“阿渔,人死不能复生,你还是节哀顺变吧!”他拍拍沈梦渔的肩膀。
“好端端的人,怎么说死就死了呢......”沈梦渔小声地喃喃自语道。
孟然听到了她呢喃的内容,也理解她突然失去亲人的那种无法接受的情绪,见她这样,他也只能陪着她站着。
约莫一个时辰,沈梦渔抹了抹眼角的泪花,挪动步子,但没走一步,便双脚一酸,跪坐在地上。
孟然急忙地扶住她。
“我背你回去。”
这时,一个身影向他们跑来。
“沈梦渔!”李霁急切地唤着她的名字,跑到她的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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