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梦渔从膳房告辞,穿过走廊,行经正厅的院落,闻那婉转流动的乐音,好奇地往里头探了探身子。
只见里头一派歌舞升平的景象,杯盏交错,玉盘珍馐。
那领舞的女子转过脸庞,沈梦渔瞧着她有点面熟,似乎在哪儿打过照面。
“何人在这鬼鬼祟祟?!”
沈梦渔一惊,回头看,又是那院卫总管。
“沈娘子?今日府里设宴款待贵客,请你莫要乱走。”
“知道了,我这就走。”沈梦渔往里头又瞧了一眼,便甩甩手,步履轻盈地离开。
她只是好奇,除了那思念鸡之外,她还帮着做了一道芙蓉豆腐,不知道今夜贵客觉着味道如何呢?
说起这芙蓉豆腐,她便想到裴三月,她瞧着夜色尚早,恰巧离着芙蓉楼又近,她便走一趟。
饶是过了暮食的点儿,芙蓉楼依然门庭若市,座无虚席,这是正常情况。
然而今日却有些不寻常,等位置的小竹牌压根儿派不上用场,被冷落在角落的簸箕里。
酒楼里头只两三张桌子有食客,伙计们无精打采的。
裴一郎在柜台后面打着算盘,声音听起来也有气无力。
本应在后厨忙活的裴三月,此刻正双手托腮,坐在桌前唉声叹气。
“既没客人,我便先回府了。我看你们也早点打烊罢了,莫要浪费这灯油火蜡。”她二嫂嫂扭着腰肢,提着食盒,阴阳怪气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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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朦胧,寒风瑟瑟。
南街行人稀少,偶有马车经过,疾走如飞。
沈梦渔瞧见对面街道上,一辆宝蓝色的马车轱辘轱辘跑过,向着与她相反的方向奔去。
晚风更凛然了些,沈梦渔打了个喷嚏,缩缩脖子,加紧步伐,疾走至芙蓉楼。
沈梦渔迎面碰到从酒楼里出来的曲氏,她福了福身子,正想开口问安,曲氏却一脸淡漠地从她跟前绕过。
沈梦渔自作无趣,转身走进内堂。
“梦渔?!真是你?!你终于来了!”裴三月见到她,兴奋至极,立马起身迎上前。
“三月,你可安好?”
“一点都不好!”裴三月装作生气的样子道,“你都不来看我,我也不知上哪去寻你,怕是你发生了什么不幸之事,可担心着呢!”
沈梦渔赔笑道:“实在抱歉,我想着不好再来叨扰你们嘛!”
裴三月轻轻打了一下她的手背道:“你我不是朋友?还这般计较?那我可真要生气了!”
裴一郎放下手中的活儿,吩咐伙计去膳房端来一碗热乎甜汤招待沈梦渔。
“沈娘子好久不见,越发精神。”
“大掌柜说笑了......对了,今日的客人似乎有点......”沈梦渔环顾了四周一圈。
裴一郎面露无奈之色。
“如你所见,生意惨淡。”
裴三月则激动说道:“何止今日?自从对面开了家聚宝楼,我们芙蓉楼的生意便被抢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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