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陛下,正是犬儿,他是这次良州南部瘟疫的主理之一。”韦光庭低着头偷偷瞄皇帝,手心开始出汗。
“嗯,不错,后生可畏!下月回朝述职!这折子写......右迁御史中丞?三郎,依你之见,合适否?”
韦光庭连额角都开始冒汗,莫非这升迁太突兀太心急了些?
他又偷偷瞄了一眼李淳,皇帝近年议事都留三殿下在左右,反而太子常不在朝政之上,日后这皇位花落谁家,那还真是说不准!虽不急着站队,但依目前看来,得往三殿下这堆靠拢,才是明智之举。
李淳瞧了一眼韦光庭,对皇帝说道:“据儿臣所知,近期宫中告老还乡的官吏有数位,除了御史中丞,还有雁州县令、中书舍人......还有一职,颇为重要。”
皇帝:“京兆府少尹?”
李淳:“是的,依儿臣驽见,此职比较急需。韦善儒在处理良州瘟疫一事中又显能力拔萃,想必能够胜任此职。”
皇帝赞同点头,合上折子,说:“那就右迁韦善儒为京兆府少尹吧!”
韦光庭心中一喜,立马躬身行礼,拍马屁道:“谢主隆恩!陛下知人善用!深明大义!爱民如子!此乃百姓之福!”这官阶可比御史中丞还要高!
皇帝挥手道:“行了,跪安吧!”
韦光庭行完跪拜礼,弓着身子退出紫宸殿。
他步履匆匆,赶着回去给府里上下报喜。
“韦大人!韦大人!”春公公从后头追出来。
“春公公?何事劳你这么着急?”
春公公递上一个食盒道:“这是圣上赐赏给大人的水晶龙凤糕,请大人拿好。”
韦光庭一听,脸上的喜悦更是抑制不住,双手毕恭毕敬接过食盒,对着紫宸殿的方向再次行礼:“圣上仁厚!”
“有劳春公公!”
韦光庭提着食盒兴高采烈地离开皇宫。
李淳从紫宸殿出来,外头候着的随身侍从手里亦是多了一个食盒。
方才在殿内他勉为其难地只吃了一个水晶龙凤糕,味道确实普普通通,毫无新意。
圣上终究是嫌弃这吃腻了的糕点,又赐赏给他,他不能不要,拿回府里去,赏给了周氏。
忙得跟个陀螺似的周氏原本在发落打坏花瓶的奴仆,一肚子气,见了李淳,得了赏赐的糕点,心情又好了。
“三郎总是这般惦记着妾身,真是妾身的福气呢!”
虽这水晶龙凤糕府里时常有,到底不是一个意思。
李淳问:“蕙兰回来了吗?”
周氏道:“还未见着人,估摸着差不多时辰要回来了。”
“对了,那沈小娘子今日可有来做工?”
“有的,按照昨日六殿下的意思,由徐管事安置她去膳房。”
“今日晚宴,加一道思念鸡。”
“这......”
“有何为难之处?”
“也不是,不过昨日六殿下说了让她只伺候他一人,怕是我叫不动这沈娘子。”周氏一脸委屈兮兮的模样。她倒不是真的怕叫不动沈梦渔,只是不想叫罢了,免得又得罪李霁。
李淳呵呵玩笑道:“还有菁儿你叫不动的人?这景王府上下,你料理得当,没有哪个不服你二娘娘吧?”
周氏掩面娇嗔道:“三郎莫要笑话人家了!”
二人在闺房里谈笑着,徐管事前来叩门禀报,长乐园的执事带着演出的曲目前来拜见。
李淳和周氏一同到偏厅会见了长乐园的掌事,拍板了晚宴演出的曲目。
徐管事领着那掌事去看今夜晚宴演出的地儿。
周氏瞧着时辰不早,得去膳房盯着晚宴的菜品。
她还没走进去就已经听到里头一阵吵杂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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