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幽不以为意,没有回应公孙鞅的辱骂,自顾自地说道:“公孙无生前好歹也是我周御书院的官,我自然不允许他的尸身还在水牢里而不能入土为安,所以明日我会派人送来一具棺材,你收敛公孙无的尸身后,我特许你使用周御书院的传送阵,这样你就可以以最快的速度返回你的老家,好让他叶落归根”
周幽将公孙鞅还是不回应,也没了说话的兴趣,就最后提醒道:“褒姒已经返回你们的老家,等你明日返回之后登门去问一番,即可知道我说的是真还是假哦对了,我查了黄道吉日,三日后这天色应该是两日后,两日后是个好日子,适合定亲婚宴,也适合下葬所以我想公孙无的白事,我大概是没法去了,你可替我向公孙大人面前解释一番哈。”
周幽挑衅着公孙鞅,最是希望他能出手打人,若是他一出手,周幽便准备给公孙鞅安一个刺杀的追责,让他“主动”来开周御书院。
但公孙鞅不知是不是被寒水泡僵了,所以在这般无动于衷,若是换了一般人,估计话没说完便冲上来打嚣张猖狂的周幽了。
周幽故意在水牢的窗口外等了一会,但公孙鞅始终没有上钩,他便拂袖离开,狱卒们也不知所谓地匆匆跟上。
离开天牢,周幽没有返回自己的寝殿,而是前往了书房彻夜将两日之后的定亲宴宴会需要邀请的学院和江湖上一些必要的势力的名单罗列出来,然后再才好交给下方的官员写请帖送过去。
这里要先说一说周御书院的定亲风俗,它与外界有着很大的区别。
在周御书院定亲除了需要男方将彩礼送到女方家中后,男方女方是不必见面的,不过双方都需要摆下宴席,要自己这边亲朋好友告知已有婚约的喜讯。
女方褒姒那边需要请琴家族人,包括那个一直想要夺得族长之位的褒鄯,他也是必邀的人之一。
而男方周幽这边则大大的不同,周幽是一院之长,虽然还没名正言顺,但这都是迟早的事,所以周幽的婚事便是国事,他一订婚可不能只宴请周王室内的人,春秋七院,还有江湖上名门都是必须邀请的。要是一个不小心疏忽漏了某家,那可是会引发邦交大问题的,所以他才不信任将这事交给其他人去办,就是连三公也不愿相信。
这倒不是怀疑三公的办事能力,实在是,这点事就算交给三公,三公也会将它交代给其他下属官员去做,最后还是得劳烦自己苦心检查一遍。
所以不如一开始就交给自己去做,况且定亲宴时间紧迫,也容不得他拖拖拉拉了
星星在天上眨眼,似乎是在看周幽何时睡觉休息,但很失望的事,直到天亮了,它也没能等到周幽躺下休息。
“哦哦哦”
皇宫厨房里的鸡开始打鸣,且一鸣带响天下鸡。
周幽听着窗外不绝于耳的鸡鸣,喊来了门外刚换完班的侍从,吩咐道:“派人去将三公请进宫来,说是有要事相商。”
其实一个侍从领命离开,而剩下的那个侍从因为一直都是伺候周幽的,所以大着胆子说道:“殿下,还请爱惜自己的身体,您已经半月之余没有好好在躺在床上休息了。”
周幽对这个一直伺候自己的老侍从,态度还算友好,笑道:“才半月啊,我还以为我兢兢业业有一年了呢。”
“殿下”
“好了,下去给我端来洗漱盆,再泡一杯酽茶来。”周幽下令道。
“是!”老侍人莫敢不从,乖乖地退出房间,而周幽也趁此机会悄悄眯了一会眼睛,算是给自己身体的休息
远在不知何处,似乎在天上,似乎在地下,在雾霭沉沉中有这么一座奇山,名唤鬼谷!
众生中不少人听过鬼谷,但没有任何一人见过鬼谷,哪怕是这期间诞生的圣人竟也寻不到鬼谷藏身之地,所以人们开始怀疑、期待、这鬼谷是否真的存在,若是存在那里面有生活着什么样的人或什么样的兽?
总之,在众说纷纭中,鬼谷始终披着神秘的纱衣,为世人所不解。
但在红紫黑黄四色衣袍的“非人非鬼”前,鬼谷并不是什么神秘的地方,因为鬼谷就是他们居住的地方。
那个穿紫袍的“非人”向鬼谷的主人,也就是他们授业恩师的白衣鬼谷子,问道:“师傅你每日要我们提着这块鬼谷令牌在这往生池洗洗刷刷干什么呢?”
白衣鬼谷子盯着自己手中的书,头也不抬道:“你们的五师弟在里面。”
紫袍人嘴上说着,手上的动作却没有耽误,鬼谷令牌将一半清澈见底,一半漆黑如墨的往生池给搅得大起波澜,只是无论他怎么折腾,那黑水无法弄脏清水,清水也无法洗去黑水。这一黑一白,一浊一清,尤为古怪神奇。
只是紫袍男子邪性或者说野性十足,他常常来这往生池中泡脚,一点也不将这天地唯一的至宝当做宝贝。
紫袍男子又刷了一会,手有些麻了,便换了一只手继续刷,“师傅,我这五师弟应该喝饱了我的洗脚水,他怎么还不出来啊?三师弟、四师弟不是只要往往生池泡上几个时辰就能出来了吗?”
黑黄两色衣袍的“非人”干呕起来,狠狠地瞪了一眼紫衣袍这个二师兄一眼,然后听师傅为他们解释,五师弟为何“难产”于令牌中。
鬼谷子放下手中的书,回道:“五师弟与你们四个的情况截然不同,你们的神念魂魄都完好无损,没有被地府官差接走,而你们的五师弟三魂六魄已入轮回,神念又被分成三份,这令牌中仅仅是其中一份的神念。”
红衣袍的大师兄惊讶道:“往生池需要完整的神念和魂魄才能化作我们这样的奇异体质,可现在五师弟什么都没有,还在往生池里泡着能有效果吗?”
“没有。”鬼谷子斩钉截铁道。
“没有?!没有,师傅你还让我刷这么久!”紫衣袍的二师兄一个激动,手中的鬼谷令牌竟然脱手沉入了往生池中。
鬼谷子只得出手往前一握,他的手掌好像划开了时空,二师兄遗落的令牌就出现在了他的手中。
“师傅,武功盖世!”二师兄熟练地拍着马屁,虽然他知道这招对师傅没有任何效果,但师傅也从来没有让他不要继续这么说,他便一直没有刻意改掉这个习惯,且拍马屁的功夫和他的脸皮都日进千里,更上一层楼。
鬼谷子提出令牌中一截小小的、金灿灿的神丝道:“这往生池对你们四个作用颇大,但对于五师弟来说,这往生池只能洗去他的记忆,让这残缺的神线孕育出新的种子。”
“种子?什么种子?我怎么没有看见?”二师兄浮夸地东张西望,像是在寻找什么。
鬼谷子剥丝抽茧从金色的神识中取出一个看起来弱不禁风,随时都会熄灭的小亮点,若不是他们四个眼力好,怕是瞧不见他们的这位五师弟。
“这也太弱了吧?”二师兄捂住嘴巴口鼻,发出低沉的声音,他真的很担心自己说话大声些,说不定就将五师弟给刮得找不着北了吧。
鬼谷子右手提着那个光点,左手凭空变出一个类似蛋壳那样中空的玉球,然后小心翼翼地将五师弟封入其中。接着大大咧咧地将玉蛋丢给红衣大师兄道:“你们四个,每日随身携带着一个鬼谷日的功夫。”
鬼谷是天地异地,与外界的时间有着不小的差距,像是以前天上一日,地下一年,鬼谷虽还不至于那么夸张,却也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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