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院长骂了几句便觉得没有意思,下方这些人阳奉阴违,他们的脸皮这些也渐渐变的比城墙还要厚,光靠骂是不能让他们幡然醒悟的。
所以周院长直接通知道:“此时我意已决,你们不要再多说些什么了!”
他从乾坤袖里取出一卷竹简丢在桌上,说道:“关于负笈游学的相关事宜,还有特别需要你们准备的东西,我都一一写在里面了,你们回去之后把这一人拓印一份,依令行事。还有这事属于周御书院绝密之事,不准和其他任何人提起,违者按通敌叛国之罪处理!知道了吗?”
“这”三公和大学官们互相对视一眼之后,也只好领命退下。
周院长等密室里只剩下他一人时,取来龟甲玉片,将它们放在手心注入修为。这些龟甲玉片腾空而起,在空中摇晃旋转了许久后纷纷落下。
周院长紧闭双目,不知是否是在酝酿勇气,过了好一阵子后,才敢睁开双眼往桌上的卦象看去。
“呼”
看完卦象后,周院长如释重负地吐了口气,收起这些算筹,起身往蒹葭城走去。
蒹葭城,庄休本想到学院的大门口乘传送阵回去,可到了学院大门时才发现,这屋子里的传送阵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堆零散的杂物。
庄休只好默默关上房门,绕着远路来到蒹葭城的湖边。
庄休进入蒹葭城的护林,立即有几块积雪从树冠顶落下,此时的庄休已有尊境的修为,远非出来周御书院时没有修为的他能比拟的,他抬头聚精望去,树冠之间有几个修为低些的影卫被发现,修为境界更高深些的影卫就只能朦胧感觉到一些若有若无的气息。
如果不是早先知道这片林子里有影卫,一般的人还是很难发现的。
进入林子,一个影卫突然现身拦下庄休。
闷声道:“前方禁地,闲杂人等禁止入内。”
庄休有些惊讶,他以前和甲班的学生都是用传送阵进出的,可这也不知让负责保护蒹葭城的影卫都不知道自己吧?
可实际上,在周御书院的前期,还需隐瞒甲班身份之时,这些影卫确实不知道任何一个甲班的面容样貌。甚至连开学初张时鼎带他们通过者林子时也暗中给庄休这些学生施了变化容颜的秘法。
毕竟秘密只有越少的人知道,才越安全。
可有些时候,或者有些不愿意用传送阵来往蒹葭城,非要步行穿过这林子进入蒹葭城时,他们就会要求甲班学生背后的护道人进行对暗号。这暗号一日一更,由专门的人抄写好之后一份送到甲班护道人的手上,另一份分成三份交给三位影卫头子,只有这暗号完全对上后,他们才会允许人通过林子。
也就是说这林子里的影卫只认暗号,不认人。
可这点恰恰就是卡住庄休的地方。
周御书院给庄休配发的护道人根本没有修为,无法用秘法向林子的里的影卫沟通,现在庄休的护道人秦风更是被派回做原来的差事,也就意味着庄休没有进入蒹葭城的暗号。
庄休解释自己的身份时,稍微挪动了下脚,往林子里靠了靠,那些影卫就拔刀相向,警戒地很。庄休满举起手,示意自己无害,因为这林间那些修为高深的影卫开始蠢蠢欲动,准备擒下入侵者好邀功行善。
庄休只得离开,退到林子的数丈外,准备取出飞鸽向甲班的其他人求救。
可在这时,一个披着黑色斗篷的人匆匆赶到这里,并快速往林子里赶去,那些影卫并没有,显然是他身后的护道人对上了口号。
庄休见状,立即喊下斗篷人。
斗篷人听见庄休的喊声明显愣了一愣,然后摘下兜帽,难以置信地望着庄休,问道:“怎么会是你,你不是在招贤馆吗?”
庄休也是一愣,问出了同样的问话。
“我有事就回来了。”
“我有事就回来了。”
“什么事?”
“什么事?”
庄休尴尬一笑,指着不准他进入的影卫道:“能不能带我进去?”
盖聂倒是无所谓,可他的护道人却直接传音给庄休,说道:“不是不想,是这影卫的密令暗号甲班的学生都独属一份,每人都不相同,所以恕我们无能为力。”
盖聂的护道人可以传音庄休,可庄休是没实力给盖聂的护道人传音的,不过,他还是朝盖聂说道:“既然,你们不能带人进去,那你们就先进蒹葭城吧,我去找找其他人。”
盖聂深深望了一眼庄休,重新戴上斗篷,进入密林。
庄休取出飞鸽,找到黄明,发消息问道:“黄明,你刻下的通往蒹葭城的传送阵呢?”
黄明快速回复道:“我马上就要破镜了,所有把以前的传送阵都拆掉来激励自己破镜。”
“激励?你破境需要借助传送阵来找契机?”
黄明回道:“那倒不是,只是传送阵一天不修好,它就不能为我带来钱财,所以我借助这个压力来逼迫自己快速破境!”
“那你加油,不打扰你了。”
庄休在飞鸽上找到另外一个人,他就是周御书院的先生张时鼎。
张时鼎受到庄休的消息后,也很快简洁地回复了他,“做不到,这事只能找周院长。”
庄休看着消息,心里一番挣扎,刚和周院长闹出一些矛盾,现在总觉得再找他有些不好意思。可抬头望天,现在夜色渐渐降临,如果再不进入蒹葭城,那他今晚甚至更久的时间都得露宿街头喽。
庄休叹了口气,硬着头皮给周院长发了条消息。
正往这里赶来的周院长受到消息看了一眼,没有回复,只是改道绕了一下,降落在蒹葭城的密林外。
影卫三个头子从密林里出来拜见周院长,而其他影卫则继续各司其职,不准离开密林。
周院长摆摆手,让影卫起来,然后对庄休说道:“走吧。”
庄休默不住声地跟在周院长身后,进入了蒹葭城。
庄休掰着指头算算,这还是他第二次走蒹葭湖上的这个独木桥。
这个独木桥上有几串脚印,上面的积雪被踩成了冰,一般人更不敢不敢在上面行走,不过庄休和周院长他们两人自然是没什么问题的。
一路上有惊无险,庄休虽然几次险些滑倒,可好歹有修为傍身,最后还是平平安安地上了岸。
他们两人上岸后,来到蒹葭城的大门前,
周院长让庄休先去以前一直去的那间教室等他,他去叫来甲班的剩下的学生。
庄休点点头,还是朝着周院长施了他该施的礼,而后去到蒹葭城的教室里等。
片刻后,甲班的人陆续达到,他们对庄休的出现没有表现出多少的惊异,一一落座,凑齐二十人之后,周院长才咳嗽了一声,缓缓走进教室。
周院长环顾四周,这些人里没有周幽的身影,因为他早年间一直在外求学,负笈游学是他早已体验过的事,没必要再体验一遍。
他咳嗽了一声,对着这二十人说道:“今天有一事要告诉你们,事出突然,但也是事出有因,你们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需要进行负笈游学,这所谓的游学说简单不简单,说难也不难。你们兵分四路从东南西北是个方向离开周御书院到达指定的地方即可返程回来。”
周院长从乾坤袖里取来早已准备好的二十粒玉纽,上面分别刻着东南西北中的其中一字,周院长将这二十粒玉纽悬空浮起,右手再招来一阵黑雾。
玉纽被黑雾吞没,周院长招手,黑雾被挪到甲班的每个人面前。
第一个人是代理班长朱嘉,朱嘉伸手探入黑雾中,抓出玉纽,之后的人也是这般。
直到所有的玉纽被抓完,周院长的黑雾也随之消散。
庄休拿起玉纽,上面刻着“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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