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奎的一双眼睛盯着眼前的禾苗,嘴唇颤抖了几下:“娘,您都将我们派出去了,那接下来您跟我爹种田,100亩的土豆,还有鸡场,这,这怎么忙的过来呢?”
按照常理的话,两个人在家的话确实是忙过不过来的,但是禾苗却说了一句:“放心吧,家里的是事情能不用你担心的,再说了你爹娘还不老呢。”
刘婶子爬在墙头上,哭嚎声不断:“不得了了,她婶子,你赶紧过来帮忙看看我们家继红呢,这会在屋子里闹腾的不行,我家这个死老头子拼了命的要将继红给赶出去呢。”
禾苗看了一眼于建德:“好了,你先在家,我出去看看怎么回事,你说说这个老不死的,女儿都疯了,自己还不消停,真是白瞎了刘婶子那么的勤快!”
禾苗家与刘婶子家就隔着一堵矮墙,但是要走正路的话还得绕一个圈呢,这刘婶子着急,急忙将禾苗一把给拽了上来,不巧的很,禾苗的身体比较胖,这怎么就卡在豁口处下不来了。
“哎呀,她婶子,你慢一点啊,我下去找个梯子过来,你这身板可是一点都不灵活呢?”
禾苗红着脸,心里嘀咕了一句:“好像你比我能瘦到哪里一样呢?”
刘婶子还在院子里找梯子,就听见季红哭天喊地的:“刘森林,你这个老不死的,你打我啊,杜娘子,你到底是看热闹呢?”
刘婶子大喊了一声:“她婶子,你赶紧的啊,我家这个老不死的,竟敢打季红了,季红这就是一个疯丫头,怎么能动手打呢?”
俗话说的好,当娘的什么时候都向着女儿,这刘婶子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抄着一根棍子就朝着刘森林给扑打了过去,一边跑一边哭喊着:“你这个老不死的季红都成这个样子了,你竟然还要打她,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禾苗耗不下去了,一时着急就从矮墙给掉了下去,只听见腾的一声,禾苗就惨叫了一声。
还好,地上没有什么坚硬的东西,这到了地上只是感觉屁股生疼,禾苗顾不上别的,捂着屁股赶紧的朝着继红的屋子跑了过去。
女人的力气有限,刘森林干了一辈子的农活,自然这力气要比刘婶子大了,上前一把抓住了她手里的棍子,朝着刘婶子就掴了一巴掌。
刘婶子跪在了地上,就是一阵嚎啕大哭:“你这个老不死的,你就打季红,你看看季红都成什么样子了,你还打,你就这样将她撵出去的话,让那个她怎么办?”
禾苗上前,急忙将刘婶子搀扶了起来,一双眸子看着眼前的刘森林说道:“你怎么能这么打她婶子呢,这么多年了,你看看,家里的活计可都是她婶子在做啊,你怎么能出手打女人呢?”
“女人怎么了,不打她,她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当初要不是她一直怂恿让那个继红念书的话,怎么会发生这种事?跟那个兔崽子勾勾搭搭的,结果呢,人家不要她了,还把自己折磨成这个样子了,嫁到别人家,别人怎么说的,我这张老脸着实是臊得慌,如今,婆家休了,回家还不干活,要人伺候,一不对劲,就直呼其名的骂开了了,我刘森林这一辈子也没有做什么对不起人的事情,怎么就生了这么个不争气的东西?”
禾苗这才明白了继红的故事,以前,是刘婶子藏藏噎噎的不肯说,如今,刘森林说出了实话,刘婶子却指着自己的男人骂开了:“你还觉得丢人不够多吗?你看看,你怎么都像季红的后爹呢,谁家孩子的爹这么在人面前羞臊自己的女儿呢,季红虽然痴傻,可总归是自己的女儿不是?”
刘婶子之所以这么说就是因为自己的男人在禾苗面前说了这么多的闲话,自然是不高兴了,刘婶子一向是个好面子的,如今让禾苗知道了这件事,她一时间无法接受才这么说自己的男人的。
再看看坐在地上的继红,穿着一个粗布衣衫,身上的衣衫撕成一条一条的了,头发好像鸡窝一样,上面还沾着一些杂草,再看看整个身体,肿胀的不成样子,原本俊美的面相,已经完全扭曲变形了。
细长的手指,指甲长的就跟梅超风的指甲一样,她的嘴角不断抽搐着,忽然,发了疯一样的朝着自己的爹扑了过来,抓住了刘森林的脑袋就一个劲的往墙上撞。
禾苗惊讶了,立即上前阻拦:“季红,听话,快别打了,是你爹,你怎么能这么打你爹呢?”
无奈,这季红的力气还真是跟个男人差不多了,禾苗拽着她的一只手臂,根本就像是一座大山,纹丝不动。
刘婶子一下子站了起来,看到自己的男人的头被撞的血肉模糊,大喊了一声,季红这才跑开了。
“我怎么活啊,你看看,她婶子,季红如今变成这个样子了,我怎么活呢?”
刘森林怒了,顾不上自己的脑袋还流着血,直接跑到了后面的厨房,拿了一把刀,气势汹汹的说道:“我今日要是不把这个害人精给除去,我就一绳子吊了算了,活着确实是没脸见人了。”
禾苗见状,急忙将地上的刘婶子给拽了起来:“赶紧的,她婶子,去叫人,再晚一点,你家真的要闯祸了。”
禾苗喊了一句,赶紧往出跑一边跑,一边喊着:“于建德,于建德,赶紧来帮忙啊。”
于建德正在牛圈里挖牛粪,听到禾苗这么喊叫,急忙丢下了铁锹,光着膀子就往出跑,这时候,村子里的人都围了过来。
理正穿着一件浅蓝色的袄子,手里拿着一个铁锹,一把扯着于建德说道:“赶紧的,我们追上老刘头,她婶子,你们赶紧去找季红,不然的话,这就要闯大祸了。”
村子里的人都开始议论纷纷了:“对啊,这万一被老刘头追上季红的话,那老刘头正好在气头上,说不定会一下子打死季红呢?”
“季红也真是个可怜的,听说出嫁之前就家里堵着气呢,这嫁到婆家去,婆家苛责,总是对她又打又骂,这才让她变成如今这个样子的,这个老刘头,怎么能跟自己的疯女儿干上了呢,哎。”
一时间,说什么的都有,关于季红的传说,陈家沟的人每个人说法都不一样,总之,季红就是个陈家沟的疯子。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