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于妩姐姐，莫非她死了？”虎鲛的声音沉重起来，他还记得那双温柔的眼睛，看着他没有一点的嫌弃，还给自己美味的食物。

“你不必伤心，妩儿还活着，只是……”苍南真人欲言又止。

“只是什么？”虎鲛焦躁的咆哮一声，所有的妖兽蠢蠢欲动。

“我也不瞒着你，妩儿她已经无法修炼，寿元将尽！”

“怎么会是这样？我苦苦修炼这些年，就为了向你们这对忘恩负义的夫妻讨债，怎么会这样？”虎鲛神情恍惚，心中空落落的，多年的仇恨支撑着自己，这一刻突然没有了仇恨，它无所适从。

“杀了他们，杀了他们！”脑海中有一个声音蛊惑道。

“不，为什么？”虎鲛摇摇头，保持着一起理智。

苍南真人看着虎鲛的神色不对，眼睛忽暗忽明：“虎鲛，你……入魔了？”

“不，不是，我没有入魔！”虎鲛急切的辩解道“苍哥哥，我还是那条小虎鲛啊，你忘了吗？”

“虎鲛，我知道你是善良的，你最看不得杀戮，退回西雾森林吧！”苍南真人语气轻柔的说道。

“你甘心吗？西雾森林，灵气贫乏，又有修士滥杀无辜，你忘了吗？你那些同伴们的尸体，就那张被修士们吃了，炼了！你忘了吗？忘了要向他们对待你们那样对待他们，将人修变成宠物，变成食物，练成丹药，做成武器……你忘了吗？”虎鲛识海中的声音一遍又一遍的念叨着，说着，虎鲛的神识也越来越恍惚，眼前黑影重重。

“济宁，你在这里防守，我去去就来！”苍南真人似乎看出了虎鲛的不对之处，脚步辗转之间，便已经一步千里，来到了虎鲛的近前。

“你……”虎鲛大惊，随后苦笑：“你居然已经进了分神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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