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赶到现场，舅子他们也到了，那天的当事人就毛毛一个，在中学门口的小店里跟他女朋友看东西。

“打扰一下，过来说句话吧。”我在他身后说，他回头看见我，还认识，就让他女朋友在店里等着，自己跟我到校门口宽敞的地方。

“我已经知道那天是你们的人动的手，我想知道是谁动的手？”

“不是我动的，我不知道。”

“不是你有可能，但是你不知道不可能。”

“不是我，我不知道。”

“你不说没关系，能找到你我们也能找到其他人。帮我转个话，选个代来挑。”

“我啥都不知道，你们要打就打我！”这口才真不错。

“我不打那天没动手的人。”身后李猴子要靠过来，我先拦住说。

“拦个锤子，他自己都喊打了。”李猴子暴躁说。

“那我再问你一句，那天往我们的人脸泼酒的人是不是你？”我继续问，他没话说了，这个是赖不掉的。

“那也够了——”我的话音未落，身后大志哥跳起来一记左摆拳重重地砸进毛毛的右脸。毛毛一阵踉跄，左摇右晃，李皮皮顺势一撤，毛毛倒在斜坡。

（此处略写）

我伸手给毛毛，要拉他起来。“不好意思，我不想乱来的。”

他扭过头没理我，拍拍身的脏土就往家跑，家在邮电方向。

“事情还没完。”我在他背后说，他女朋友紧跟过去扶着他往回走。

尹仔被打出两个大黑眼圈，不是让一个没直接动手的人挨点踢滚点土就够的。

“尹仔！”三十下午李猴子在院激动地说，“我们给你报了！”

“报锤子，人都没打对。”我无聊地说。

“哈哥你想要哪门嘛？”叉鸡要听公道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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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天，再次遇到，问了同样的话后。

“就是我们。”

“毛毛动都没动你们那个人！”

“他泼酒了。”

“海娃！”大志哥突然走前去跟这个家伙握手，“现在超得可以哦。”

“大志哥你也来了说，你也来帮他们打我说？”原来这个家伙也叫大志为大志哥，我估量了一下，大志不插手二对二，大志要是反帮他们就是二对三，难说结果了。忍了下没动手。李猴子也没动。

“来打我嘛！”海娃指着我说，地搬起块电脑主机那么大的石头，他搬起来的时候我就可以顺势冲过去，不过我没有。

“我先问清楚，那天打尹仔的人是不是你？如果不是你就告诉我，不关你事就可以了。”

“不是我，你们要打就打我！来啊！”他不嫌搬这么大的石头手酸，如果拿的是砖头我倒真怕了，这么大一块谁都砸不住。

我一步都没退，他也一步都没进。他同学在把他往后拉，我冷冷地一点一点跟进。

“冬冬！”波娃的爸爸从边里冲出来，把我抱住，“你跟这些娃儿争啥子哦，他们是小混混你是大学生，回家。”波娃的老爸力气还很大，我还挺难震脱的。他招了辆三轮靠过来。海娃也他同学架退了几步。

“好！”我对着他拧了拧头，对视着他眼睛说，“今天是初一……”我想不用更多台词了，今天是初一，大家图个吉利；今天是初一，十五看你能跑到哪里去。

初八

“冬冬，你要开学了，票买好没？”老妈问。

“还没，托同学在西都买，结果买脱了。”我倒在沙发看电视说，“莫操心，我们学校晚去一周没得事，我让大学同学帮我请假了。”

初十三

“没得两天了，兄弟们开个会。”我给舅子他们轮流打电话，看怎么这几天硬是找不到那几个衰人。

“莫乱邀人了。”老爸把我电话扣了，“我晓得你们搞啥子，你跟那些小混混斗气简直是降低你自己的档次！局的都给我说了，你们找的人全都不在芝溪了，前天他们在吧又遇到人打架。出了更大的事，现在全都跑了。”

死人了？打架离我的生活还很近，死人则是遥不可及的传说。

“今天晚我跟你妈就把你送走。”老爸抽出个信封，“机票都买好了。”

寒假就这么结束了。

我最后悔的是这几天没有去找枫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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