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于子惠沉默了一下后,对她说道:“家父的事情并没有什么不能说的。世风日下,他忧国忧民忧君,直言不讳,得罪了人,事情又涉及到朝堂上的党争……”
乔澜听他说到这里,大概就明白了。
等于子惠说完,乔澜就安慰他说:“我之前在书店里,也看过一些涉及到历史方面的书籍。自古以来,朝堂上的党争屡禁不绝,此消彼长,想要做一棵独树一帜、屹立不倒的青松何其容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但也不是没有保全自己的方法,于大人可惜了……”
于子惠听到乔澜说得这些话,眼睛突然睁大,眼前的这个小姑娘,只是偶尔进城去书店里看看书,就能有这般见识,真的是不简单呐!
于子惠想到这里,随即就问向乔澜道:“那你说说看,像家父这样的人怎么保全呢?”
乔澜见于子惠问自己,她突然想起,她前世看过的有关晚清重臣曾国藩的资料……
于子惠见她,不过沉吟了一小会儿,就又仰着头,开口对他说道:“我之前,在一本书上看到过一句:'水利万物而不争,以其不争,故天下莫能与之争,无谓乎上善若水!'水是世间至柔之物,但它却无间不入,无坚不摧,不争就是争,柔克刚,弱胜强,既不咄咄逼人,也不强加于人,亦不随波逐流。”
顿了顿,乔澜看着于子惠的眼睛,又开口说道:“我爹活着的时候跟我说过,商场如战场,这句话放在朝堂之上也皆准,那就是朝堂如战场。除了那些营营苟苟,得过且过,趋利避害,只知明哲保身、没有站队的庸碌官员外,朝堂上存在的党争,各方力量都很强大。说句僭越的话,尤其在皇储之争时,互相斗法,不是东风压了西风,就是西风压了东风。在关键时刻,尤为更甚的是,他们随时都可能亮出刀子,白刃相搏。令尊必定也是没有站队的,也不想庸碌下去,身负才学却无用武之地,仅凭一腔孤勇,就单打独斗,跟他们直来直往地过招,肯定是要吃大亏的。要想做成一件事,就免不了蚍蜉撼大树,四两拨千斤,那他就需要跳出来,通过借力打力,隔山打牛,出其不意地行事。”
于子惠定定地看着眼前的乔澜,当她说完这句,“嘿嘿嘿”的冲他一乐,又搓了搓手,还对他狡黠地眨了下眼睛后,才开口说道:“凡事嘛,要想成功,首先就是在自己心中做到内圣外王、内方外圆;其次,要保全自己、不伤及己身的情况下,都要讲求个方式、方法、策略啥的,比如示弱,尚拙等等;最后,也是最重要的,就是要有耐心。总之,欲速则不达,中间的过程曲折点儿也无所谓,关键是目的能达成,战果丰厚就行了。不过,不能伤及无辜。”
于子惠听完乔澜说得这番话后,不得不再次刷新了他对她的认知。他眼前的这个小姑娘还真不是等闲之辈呢!这小小的年龄,看来也是个扮猪吃老虎的。不过,她说得话,对他来说很受益。
想到这里,于子惠一凛神色,给乔澜深深地作了个揖后,说道:“乔姑娘刚才的这番话,着实让在下受益匪浅,多谢姑娘了。不知,姑娘之前看过的那些书在哪里能找到?我也想看看。”
乔澜之前说得还有些洋洋得意、有些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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