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剩子(音乐)将昨晚没舍得拿出来吃的烧鹅,蒸热了一番,正准备到柴房门口唤自己父亲吃早饭!
这间的远远的,有几个人向这边走近!
便轻轻推了推钟祖春,指着那远处:“父亲,你看,那是什么人?”
放下手中的日记本,钟祖春用手搭了个凉棚,远远的便见着两个身强体壮的太监,两人手里拖着一个少年,那少年浑身是血,头发蓬乱,一张脸脏兮兮的,看上去应该十五六岁年纪!
一左一右眼睛刚好两只,不多不少!
只是在这个少年,本应该最无忧无虑的年纪,只见他两眼空洞无神,原本这年纪应该有的飞扬色彩与眼神,却在他身上压根寻觅不到!
那两边的健壮太监直接将他往钟祖春面前一扔,其中一个为首的拍了拍手上面的尘土,居高临下的说道:“从今个儿开始,这人便和你们一起住了,也和你们一起打扫茅厕!”
有些不悦的抬起头,钟祖春脸上看不出什么喜怒哀乐:“我们这柴房只有两张床,怕是睡不下!”
那为首的太监玩味的笑道:“那是你们的事,人我是送到这里来了,至于有没有地方睡?睡不睡得下?那就不是我们所可以操心的!至于你们要好好待着他,还是要揍他寻开心也不是我们所关心的!行了!此间事了,咱家去了!”
说完竟头也不回,直接背着手像个小领导一般趾气高昂的离去。
看着那钟祖春的养子音乐,心中愤愤地将烧鹅重重放在盘子里,满脸的怒容:“这两家伙以为自己是谁?说要塞个人来,就塞个人来,真以为我们这是什么风水宝地,父亲,要不我们把他赶出去?”
面无表情的看了看,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少年,腰间还残留着一抹鲜血!
钟祖春有些茫然的摇了摇头,似乎是在对音乐说道,又好似对着那趴在地上的少年说道:“算了,既然能来到这里,也算有缘,收下他吧!”
回头看了看他腰间的那一抹微微发腥的鲜血,钟祖春心里头忽然有些伤感的摇了摇头,只怕是从今日起,这深宫大院里头又多了一个无辜的人!
这万恶的封建社会呀,为什么要好端端的,将人身上最具尊尊严的那话儿给一刀割了?
撅起小嘴唇,音乐手中抓起那只烧鹅,正准备递给父亲钟祖春,却忽然见得那趴在地上的少年,直接突然暴起,冲上来便将那音乐手中的烧鹅直接夺走!
还没走两步,便一个脚下趔趄,整个人重重的摔在地上,闷哼一声!
只是这少年拿起烧鹅,直接大口大口的便开始啃起来,仿佛丝毫顾不得那身上的摔伤疼痛!
钟祖春皱眉头,看了一眼,不由摇了摇头!
音乐可就没这般好脾气了,仗着父亲在,直接便将那个破瓦盆砸在了他头上,嘭的一声砸的顿时粉碎!
那少年郎仿佛没有什么感觉一般,继续疯狂的大口吞咽着,仿佛上辈子也没吃过这般好吃的烧鹅!
委屈的喊了一声父亲,音乐有些愤愤不平,但看了看父亲,只不过父亲好半天还是无动于衷的摇了摇头,并没有过多语言!
仿佛也从来没打算过要夺回那少年手中的烧鹅!
父子两人很快便将剩下的一只烧鹅分食了,正准备往嘴边递呢!
却见那趴在地上的少年,手边一个烧鹅竟然飞快地啃完,两眼发光,一般的盯着音乐手中的那半只!
忽然暴起,便将音乐给扑倒在地,准备夺去他手中的那半只烧鹅!
却冷不丁的被一脚踹开,整个人重重的摔在地上!
两只眼睛像铜铃一般,恶狠狠地盯着钟祖春踢来的那一脚,整个人像极了一只愤怒的饿狼!
拍了拍鞋子上的尘土,钟祖春朝着那少年摇了摇头:“你刚刚已经吃了一只了,再要想要,那就过分了!”
只是那少年仿佛不曾听懂一般,咬着牙齿,眼睛恶狠狠的盯着钟祖春!
……
看着这少年这般凶狠的模样,音乐不由得有些担心,看向自己父亲,嘴边满是遮不住的忧虑:“父亲,若是不将他赶走,他待会又来抢吃的,怎么办?”
看了看手中一直没法啃干净的鹅骨头,钟祖春嫌弃的直接往边上一扔,漫不经心的说道:“你放心吧!,再过几日,我便向公主殿下说说情,想个办法把你也给调过去,打扫茅厕的活儿终究有些太过劳累,到时候你只需要懂一点眼色,想办法哄哄公主殿下开心,便可以不再受这份苦了!”
只见音乐的眼神有些出神的看了看了趴在地上的少年,既有些害怕,又有些嫌弃!
那趴在地上的少年,见的钟祖春扔过来的,没啃干净的鹅骨头!
顿时便发狂一般的扑了过来,捡起来连连肉带骨头给嚼碎咽了进去!
看的音乐直皱眉头不已!
扑到自己父亲怀里,音乐有些脊背发凉的说道:“父亲,若是真这样的话,那我便可以与父亲始终在一起了,只是,宫里的公主啊娘娘啊,那些贵人们,只怕是不会那么容易答应吧!?”
似乎也看到了那个啃骨头的少年,钟祖春眉头皱的更厉害了,但这个少年显然有很强烈的戒备心,看谁仿佛都带着深深的敌意!
不过想来也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很多封建社会的男孩子,这个年纪都已经成婚生子,但它却在这个即将蜕变成男人的年纪,被拦腰割上一刀!
心里面有些仇恨和扭曲也在所难免,这宫里头到处都是这样的人,一点也不觉得稀奇!
回过头来摸了摸音乐的小脑袋,钟祖春有些怜爱的说道:“你说的倒也没错,宫里面的太监大多都是干粗活的,伺候人的一般都是宫女们,一般人还真不好随意调动,不过你且在等些时日,到时候我向公主们求求情,相信要不要多久,父亲便可以把你调过去!”
天真无邪的抬起了稚嫩的脸庞,五六岁年纪的音乐,满脸的憧憬,看了看父亲,那肯定而真挚的眼神,并不疑有他,反而一脸的向往和好奇:“父亲,我问个事!”
在钟祖春的点头示意和鼓励下,音乐这才壮起胆子问道:“你说宫里面的那些公主们和娘娘们,她们扫厕所,是用金扫把,还是用银扫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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