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里,沈青玉一人坐在中间,林筝和沈红玉,谢云宴和陈亮亮,四人分坐两侧。
谢云宴瞥了一眼沈青玉,早知道他也会跟来,之前就不那么爽快地答应了。
见车里有些沉默。
沈红玉兴奋地说:“咱们要去的可是亮亮他母亲的一处陪嫁庄子,离镇上不远,若是平时去肯定没有现在去好玩!”
陈亮亮立马挺起小胸脯,一脸骄傲。
林筝也有些好奇,“有什么特别的?”
“去了你就知道啦!”
只是一路上沈红玉和陈亮亮口水都快说干了,其他几个人就跟花钱听戏的大爷似的,时不时才应上一句。
一来二去,他俩累得跟狗一样,脑子里的话题都快被掏光了。
沈青玉见状,从旁边的暗格里取出了一张叠成豆腐状的白色绢布,又拿出了两个棋盒。
他晃了晃盒子,里头发出悦耳的叮铃声。
“谢公子,手谈一局可否?”
都拿出来了才问。
谢云宴直视着他,眼神坚定,浅笑一声,“固所愿也。”
沈红玉立刻帮忙支起了小桌,沈青玉再把手里的绢布铺开,布上俨然是用墨线画好的一副棋盘。
谢云宴见状有些欣赏,“沈公子不愧是儒雅富商,这副棋盘实在是别致。”
“我是商人不错,但有时也喜欢附庸风雅,闲来无事便琢磨棋道,还望谢公子不吝赐教。”
“我许久不曾碰棋了,赐教说不上,途中打发时间罢了。”
话音刚落,沈执黑棋,谢执白棋,二人你来我往地在小小的一方棋盘上大展拳脚。
陈亮亮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视线从他们平静的脸上再转到激烈无比的棋局上。
总觉得他们不是在下棋,分明都要灵魂出窍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缠斗了。
他抖了抖肩,从腰上的小布包里掏出了一把瓜子,递给了林筝和沈红玉。
沈红玉见林筝盯着棋盘看,小声地问:“林姐姐,你会下棋吗?”
林筝摇摇头,“只会五子棋。”
一旁的陈亮亮嗑了粒瓜子,立即来了兴趣,“五子棋?那是什么棋?”
正好此时沈青玉指尖夹着一枚棋子叹了口气,又再放回了棋盒中。
“谢兄好棋艺,在下认输。”
他的眼中满是对谢云宴棋艺的赞赏,话里的称呼也不再生疏。
谢云宴也因此一局对他大为改观,闻言笑道:“沈兄承让。”
“表哥借借你的棋盘。”陈亮亮不等没弈够的沈青玉再说话,急忙把棋盘抢过来,“师……林姐姐,快教教咱们,你说的‘五子棋’是什么棋?”
她早已和陈亮亮再三声明,不许再喊她师父,于是他便跟着沈红玉一起喊姐姐。
谢云宴和沈青玉之前就听见了也来了兴趣。
林筝本不想多说话的,见他们都好奇地看着自己,这才把两种棋子都拿在手里。
一手执一种颜色的棋子,简单地演示加介绍起来。
车里的人都不是傻的,不消一会儿就都明白了规则,一个个摩拳擦掌地要比试,还要林筝当裁判。
输的下场,换另一个上,结果一轮轮比下来,谢云宴不仅把规则牢牢记住了,甚至成为了擂主,把他们一个个都赢了一遍。
“难怪魏夫子喜欢你,你怎么学什么都这么厉害?我不服,再来。”
陈亮亮越玩越起劲,一个劲地拉着谢云宴较量,谢云宴受不了了,把棋盒一把塞回沈青玉的怀里。
“你是他表哥,合该你陪他。”
林筝见不需要她看着了,便侧过身子掀开了一角车窗的帘子,瞬间便被所见之处惊艳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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