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老大的话在众人耳边响起,令人不由得更加瞧不起他。
自己做贼心虚也就算了,竟然还反咬一口柔弱的侄媳妇,真是不知所谓!
谢云宴担心屋里的林筝,不欲和他们多做纠缠,冷眼掠过谢老大后看向村长。
“村长,今日林筝受到不小的惊吓,还请您暂时将贼人带走看管,明日再行处置。”
“好。”村长点点头,正想再说什么。
谢老大突然大叫起来,“凭什么处置我?我还要找他算账,我好好地来,他媳妇把我打成这样……”
他的话音戛然而止,因为他为了让众人相信自己真的受伤不轻,不惜掀开自己的衣袖,让大家看看他的伤口。
在数支火把的照耀下,院子里亮如白昼,可谢老大却如坠冰窟。
“怎么会?……”他目瞪口呆、难以置信。
他之前明明感受到钻心刺骨的疼痛,为什么此时露出来的两条胳膊毫发无损?!
要不是下身的疼痛依然存在,他几乎要怀疑自己生出了幻觉。
“不可能!不可能!”他大力去抓挠自己的手臂,剧烈的疼痛传来,他激动地仰头示意众人。
“我好痛,你们看!你们看哪!”
除了冯氏,所有人都用看白痴的眼神看他。
村长终于忍无可忍,“把他嘴堵住。”
王铁牛两兄弟再次把他提溜起来,一把捂住了他的嘴。
村长又看向谢云宴,询问:“我今晚把他带回去看管起来,不知明日云宴你想如何处理?”
谢云宴避而不谈,拱手行礼:“多谢村长和大家主持公道,天色已晚,此事明日再说吧,林筝身体不适需要人照顾,就不送大家了。”
主人家都开口了,其他人纷纷离开。
谢云宴转身,“娘,我之前烧了水,劳烦您打点热水过来。”
谢母赶紧点头,“好。”
等谢云宴进屋后,就看见林筝仍旧是面色苍白地躺着,似乎是睡着了,不过比之前好上许多,至少没再紧紧咬着自己的嘴唇了。
谢母轻手轻脚地端了热水和毛巾进来,谢云宴坐在炕边没有抬头。
她一看见林筝白得吓人的脸色就心里一紧。
“儿子,筝儿她被吓成这样,咱们是不是得去把郎中请来?”
“不用了,她不是被吓的。”谢云宴边说,边把毛巾放在热水里浸湿,拧干后再把热毛巾拿着给她擦拭。
“那她这是……”
谢云宴最开始也以为林筝是被吓的,一时间乱了方寸,但在谢老大闹腾的时候,他脑子里一直在思考。
联想到林筝徒手抓毒蛇都面不改色的样子,加上他刚醒时林筝冷静的应答,都能看出她并没有被吓到。
而白天谢母才告诉了他,女人在来葵水时可能遇到的情况,他这才想明白了。
他手上轻柔地给林筝擦拭唇瓣上干涸的血渍,给谢母解惑:
“娘您白天才告诉了我。”
谢母愣了愣,恍然大悟,又道:“虽说女人这时候都有些不舒服,但筝儿她怎么这么严重?”
“是林筝发现的大伯,或许当时一惊一乍下吹了冷风。”谢云宴淡淡道,“娘您先去休息吧,这事交给我。”
“好,那你好好给你媳妇儿擦擦身子,把之前的凉气都赶跑,再给她捂捂小肚子,娘也确实困了,先去睡了。”
谢母还以为他们圆过房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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