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
两人客套的对话,谢云宴趁谢母没出来之前又把碗洗好了放回去。
等谢母把一切琐事都处理好了,准备窝在炕上继续那鞋子的收尾工作时,却发现绣篮里的剪刀不见了。
“奇怪了,我的剪刀放哪去了?这记性是越发差了。”
没办法,她找了一会也没找到剪刀,只好自己上牙去咬,毕竟这是明天要给林筝穿着上镇上去的。
差点没把她一口牙给豁没了。
夜渐渐深了,有道影子从这头飘到那头,然后利落地翻进了谢老大家的院子。
村子里的院墙向来是只能防君子不能防小人的,但这个人影自认为自己既不是君子,也不是小人。
奇怪地是,第二天一早,谢母起床想把带着线头的新鞋子用燃着火的棍子烫烫,再给林筝送去时,一眼就看见了被碎布盖住的剪刀。
“果然是老了啊,眼神不中用了。”
她叹了口气,用剪刀剪去了昨晚咬不到的线头。
唉,牙疼。
林筝向来浅眠,更不用说谢云宴也是个不贪睡的,他总是会提早起来,然后看一会儿书,等到谢母起来了,再帮忙抱柴禾。
于是谢母把鞋子拿过来的时候,天都还只是蒙蒙亮,两人已经穿戴得整整齐齐准备出发了。
“筝儿啊,这是娘给你做的新鞋子,你穿上试试,如果可以的话,今天就穿着上镇上去。”
林筝愣神的功夫,已经被谢母拉着坐到了炕上,甚至还热情地准备帮她把旧鞋子脱了。
她急忙自己抬脚,“我自己来。”
一双新鞋上脚,竟然不大不小分外合适,林筝是孤儿,还是第一次穿别人亲手做的鞋子,心里涌上了一股几乎要压抑不住的高兴。
“谢谢,您真厉害。”
谢母更高兴,她知道林筝是个性子冷的人,但现在能从这句话里听出她少见的喜欢的情绪,心里真的开心极了。
“你喜欢就好,这是娘自己做的,也不像外面买的新鞋子会打脚,这可是你嫁过来以后第一次和云宴去镇上,必须得穿双新的!”
眼看自家母亲被林筝一句话就哄得恨不能立马再做出一双新的来,谢云宴无奈一笑。
“好了,再不出发,杨二叔要等不及了。”
“对对对,你们路上注意安全,云宴,到镇上了给筝儿买点吃的。”
谢母就是这样,虽然性子软,但对一个人好起来,就是掏心窝子的好。
谢云宴和林筝走到村口,果然看见一个和杨刚长得相似的大叔驾着驴车。
一见到他俩,杨二叔就招了招手,“快来,大哥跟我说了,给你俩留了位置哩!”
“谢谢杨二叔。”
车上已经坐了几个人,谢云宴领着林筝坐上驴车的空座,又上前去给杨二叔递了四文钱。
大人一来一回两文,小孩只要一文。
“不收不收,昨天我大哥已经付了,你安心和你家媳妇坐好吧。”
他说什么也不要,谢云宴只好收回了钱。
又等了一小会儿,谢巧巧小跑过来,边上的位置只剩林筝身边有空位了。
她脚步一顿,突然想起了胡猴子的惨样……
两条腿肚子都在打颤儿。
胡猴子可说了,就是林筝打的,两只胳膊都给他掰折了,下巴也给他踢脱臼了。
这哪里是个傻子,分明是个煞神啊!
她想离远点……
“快上车呀!那谢老大家的咋还没来呢?算了,不等了,大家坐稳!出发咯!”
林筝眼神新奇地四处瞟瞟,这还是她第一次坐驴车呢,甚至还是第一次见到驴。
就是一路上太颠簸了,而且几个村里的婆娘们一直在聊天,时不时还扯上林筝,闹得慌;还有旁边的这个女的,一直跟做贼似的避着她。
只是那没有赶上的谢老大一家,此时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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