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实验室。

蝙蝠手持作为战利品的绿灯戒指，站在战衣组装机前比比划划，好像在琢磨给它镶嵌在哪里比较合适。

身后不远处，丹尼尔由衷叹息一声，他发现自己实在缺少跟精神病患者的沟通经验。

就在刚刚，他将自己来自其他宇宙的事实告诉了对方。

多元宇宙的浩瀚，作为DC智慧担当的蝙蝠不可能不明白。

他都做好了应对询问的准备，谁知人家根本就没鸟他，显然绿灯戒指的吸引力更高一些。

仿佛察觉到了同伴的郁闷，正在调整侦测维度的蝙蝠，诡笑着侧过脑袋，声音低沉地开口道：“你从公园现身开始，一系列行为看似无序，实则全都隐含着极具针对性的目标。”

“经过我的分析，哦，还有那么一点点的小猜想，你从一开始就是冲着我来的，对吗？”

“你刚刚一定在等着我接话，顺势抛出看似不经意，实际早已准备很久的说辞。”

说着说着，蝙蝠脸上忽然浮现出一抹振奋，先前还算平静的情绪，骤然变得激动起来：“嘿嘿嘿，你这个人真的很有趣。”

“平时也是这样吗？”

“表面漫不经心，其实每一句话每一个表情都经过深思熟虑，就好像...”

兴奋至极的表情突然卡壳，蝙蝠的激动瞬间化为愤怒，不断用手抓扯自己的脸颊，好似在用疼痛来缓解思维上的堵塞。

原地纠结了整整三分钟，终于，他想到了合适的形容词：“演员，没错了...你就像个舞台上的戏剧演员，扮演着名为丹尼尔的角色。”

“怪不得，怪不得啊，哧嘻嘻嘻...”

完全不给他插嘴的机会，蝙蝠自顾自嬉笑个不停，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引起的笑意。

“从那天开始...”话锋一转，布鲁斯突然对他说起了这段时间的感受，“我就会不由自主的发笑，悲伤如此，激动如此，哪怕痛苦也会引发我的笑意。”

“这可能就是他想要的，说老实话，很多时候我都已经分不清楚，究竟哪一个才是我自己了。”

几句话的时间，理智的光芒再次消失不见。

熟悉的笑容回归，预示着他再度恢复到了那个DC世界最可怕的反派角色。

将绿灯戒指放入仪器，看着蝙蝠战衣与绿光渐渐融为一体，蝙蝠这才转过身嬉笑着说道：“好了，你为什么要跨越那个多元宇宙。”

“...混蛋，我现在不想告诉你了。”

“别嘛，干嘛那么小气？”

“...你再跟我嬉皮笑脸，我就揍你。”

大约10分钟时间，丹尼尔给他清楚讲述了多元宇宙的情况。

强者一个喷嚏就能灭绝星系，吹一口气便可以令太阳熄灭。

稍微差一点的，也是动辄就能轰爆地球的主。

面对狂笑蝙蝠，丹尼尔没有拿出救世济人那一套，他只是阐明，自己想组建一个应对威胁的团队。

当反派数量比英雄多，合作起来也更加有序的时候，世上绝大部分的威胁便不再是威胁。

见蝙蝠依旧不为所动，无奈之下，丹尼尔只能祭出杀手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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