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秀废弃掉古渡城,搬到末森城去了。
这是在和今川家一战之后的事。
在争夺安祥城的过程中,他和平手政秀中了太原雪斋的计策,不仅输了城池,连信广公子都被敌方俘虏。
在弹正忠大人灰溜溜地逃回尾张的时候,信长却巧借美浓的兵力,吓退了雪斋禅师。
于是双方才能够坐下来议和,约定交换人质的事情。
可以说,信长的聪明才智在这一场战斗中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信秀从前非常偏爱信长,总是过分地放纵他。
这次信长立下天大的功劳,却没有能够得到任何封赏,实在是有些反常。
据小道消息称,这是因为信秀大人开始对信长产生厌恶。
一再借助美浓的力量,只会让斋藤道三的手越伸越长。
假如弹正大人不幸去世,傻瓜信长恐怕会拱手将尾张的土地尽数奉送给自己的靠山。
而信行公子则不会这样做。他会将尾张视作珍宝,不允许任何外人染指。
“就到这为止吧,不要再唱了!”
尽管顾桓主动开口,也没能打断浓姬的歌声。
她将《敦盛》唱完之后,才慢悠悠地坐下。
“您是在为信行的事而苦恼吗?”
“不。”顾桓十分直接地回答道,“你唱的问题有些大,我没法再听下去了。”
归蝶并没有生气,反而笑着说道:“妾身是一个女子,唱起来的确不如男人有气概。”
“你有着不输男人的英气,是一个有器量的女子。我说你唱的不好,是因为你一直在想别的事,歌声完全跑调了。”
归蝶咬着下唇,坐到了顾桓身边。
“没错,妾身在考虑关于继位的事情。”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不甘心的意味。
“您知道吗,那个为您表演能剧的美少年,向家中的一位侍女递上了情书。”
先用八卦来勾起人的好奇心,然后缓缓说出自己想要表达的道理。
早已习惯了这一套的顾桓捉住浓姬的玉手,将她拉入怀中。
“你想劝我什么,可以直接说来。”
【又是这样!】
浓姬看向信长的眼睛,心头爱恨交织。
信长向来变化无常,直到今天,她还不能完全掌控。
他和竹千代玩耍时,如同稚子一样纯真无邪。
与恶童相处时,就像大将一般威武庄严。
在自己面前,他一直都在释放着这个时代所有男子都比不上的温柔,却并不说甜言蜜语。
信长喜欢欣赏若幸舞,经常说人生五十年,当及时行乐。
但是他又在继位尾张家督这一事上犹豫不决,不似往日行事那般爽快。
“父亲老了。”
浓姬推开顾桓,坐到他的对面,如同臣子一般开始问答。
顾桓偏着头问道:“斋藤道三?”
浓姬只当他是在故意说反话,严肃地回答道:“是信秀大人。”
“换做是以前的尾张之虎,绝对不会答应交换人质的事情。”
“你这是什么意思?”
浓姬十分确信道:“放弃信广公子,率领着美浓来的援兵,把雪斋禅师的部队全都杀光,这才是弹正忠大人应该会做出的选择。”
“军心不可用啊。”顾桓挑眉道,“没人会为了尾张拼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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