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尾张只是失去安祥城、上野城等地,就能够和今川家罢兵,实在是再好不过。
她可以和丈夫还有两个孩子,继续这样生活下去。
“远没有结束,”俊胜走到於大身边,将她稳稳扶住。“为了让织田和今川两家停战,我要去劝说信长殿下,请他同意用竹千代来交换信广大人。”
於大一脸不可思议地盯着俊胜。
听到俊胜这么说,她双腿都有些站立不稳。
“我若是猜的没错,今川家就是利用了竹千代来逼迫冈崎人为他们作战。”
“只要我们把竹千代送到骏府城去,他就不得不收手。”
俊胜直视着於大的满面愁容,声音低沉道:“我绝不是在用竹千代的性命来换取一时平安。”
“弹正忠大人回来之后,势必要对敌军进行报复。”
“将竹千代的人头寄到冈崎,就是一个不错的方法。”
“只有去到骏府城,竹千代才能得到真正的平安。为了能够继续控制三河,今川治部一定会好好对待他的。”
於大身子颤抖良久。最终,她只能擦去眼泪,默默点头。
被软禁总好过失去性命。
“大人,士兵们准备好了!”
久六又匆匆忙忙跑了过来。
“过来为我着甲,等穿完之后我们立刻出发!”
……
“冲!为三河人报仇!”
“杀到尾张去!”
“抢到的所有东西,都可以自己保留!”
在情感和金钱的双重刺激下,三河的部队保持着高昂的士气,冲锋在最前面。
雪斋禅师则在骑兵的包围中,缓缓移动。
他既是禅师,也是家臣。
身为骏府法王的他,身上时刻披着一件袈裟。
作为今川家臣的他,刀上已经沾满敌军鲜血。
朝比奈大将拨动缰绳,朝着雪斋禅师身边靠了过来。
“禅师,我们的粮草…”
“不必担心,我早有打算。”
连日奔波,让雪斋禅师有些神色疲倦。
此刻,他强打起精神,为朝比奈开解道:“孙子兵法有云,食敌一钟,当吾二十钟。”
“我也没有彻底灭亡尾张的打算,只是想趁着兵锋正锐,尝试拿下那古野城。”
“不管战事是否顺利,等三河人死完之后,我们就立刻撤回骏河。”
朝比奈连连点头。
既然军师并不是打算孤军深入,那就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织田信秀和平手政秀都被打成了溃军,尾张哪里还有防守之力?”
“不如我们取下那古野城之后,稍事休整,就打进古渡城去。”
雪斋禅师面露微笑道:“这就要看我那一手伏兵是否能发挥作用。如果尾张率先内乱起来,攻克古渡城也是轻而易举。”
就在他们两人在马上讨论织田的命运时,忽然从前后各追来一匹探马。
骑士太过慌张,甚至来不及行礼,直接冲撞到大将身前。
“报!上野城被织田军攻陷,我军退路已经被截断!”
“报!前方有数百兵马拦路,插织田木瓜旗!”
朝比奈备中守看向雪斋禅师,满脸的不敢相信。
“尾张已经群龙无首,谁人能瞒过我们布下陷阱?”
雪斋禅师勒住马蹄,原地稍作思索,就明白了元凶何在。
“是织田信长!”他抽出带血的禅刀,声音冷冽道,“我当时竟然看走了眼,没有同意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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