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桓进入城中时,已经是晚上八点。
因为在泥水里打过滚,他的衣服都是泥点和脏污。
守城的士兵险些把他当成妖怪,拉弓射箭。
幸亏他们对信长少主的声音比较熟悉,在听到城主的呼喊之后就立刻开门。
否则的话,普通弓矢惊扰到随行的鬼差,激起了客人的凶性,可就惹下大祸了。
“殿下!您终于回来了!”
顾桓刚刚踏进庭院,就听到了浓姬的声音。
她的神色和白天完全不同,没有了淡定从容,一直挂在脸上的浅笑也消失不见。
浓姬从光亮兰灯下小跑着出来迎接。
她的白净纤手放在了信长殿下的身体上,摸过他的头发和面庞。
“您跑到哪里去了,为什么会变成这幅样子?”
顾桓知道,绝对不能和他们说出今天的遭遇,否则以后就再也不会有自由。
平手政秀那个老头恐怕会亲自拿刀护卫在身边,而犬千代和胜三郎也会受到责罚。
“啊,我去找竹千代了。真正的男子汉就应该在下雨天去泥塘里练习相扑。竹千代不肯去,我就把他和他的护卫全都给扔了下去。”
“松平家的人质从哪里学到了相扑的技巧?我记得,那时候您把他扔到河里去游泳,他毫无还手之力呢。”
才女归蝶一眼就能看穿这个临时想出来的谎言。
“哈哈,是啊,可能那个时候他没把我当哥哥,不敢反抗吧。”
顾桓吃了一惊,不自觉地将手伸向后脑。
“请您不要像猴子一样!”
浓姬将信长的手拉住,开始往房间里面走去。
“在佣人重新烧水的这段时间里,请您先吃饭吧。”
屋里的案桌上,已经摆好了晚餐。
“你们一直没吃吗?”
顾桓注意到,所有的碗筷都没有使用过的痕迹。
“是的,作为您的妻子,我不能在您之前进食。”
“别去理那些狗屁规矩,凭什么少一个人就不能吃饭。在我看来,自己吃饱肚子才是最紧要的。”
“我是心甘情愿的,才不是被规矩束缚。”
说话时,她已经在帮顾桓脱掉身上的衣服。
信长每天都活动筋骨,所以显得特别壮实。
她经常能够见到信长光着上半身走来走去,还没有脱下过他的下半身衣服。
第一次看到信长有力的大腿,她感觉自己脸皮发烫。
【内裤……一样】
【我们是夫妻】
浓姬用一块干布擦遍了信长的身体,然后喊奶糖去找新衣服过来。
“啊!”
顾桓在这瞬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这一天里的大起大落太多,竟然忘记了要和浓姬保持距离。
现在浓姬就站在自己身边,她剪水双瞳满是柔情,简直要把人陷进去。
仔细一看,身着红衣的浓姬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亮丽。
脸上只是化了点淡妆,浑身就散发出难以形容的娇媚气息。
顾桓转头看向外边。
“奶糖!拿个衣服为什么那么慢!”
各务野等人知道里面的信长殿下脱光了衣服,便远远地站在外边。
奶糖选出要换的衣物拿了过来,浓姬接过手来,开始替信长穿衣。
“你不必这样。”顾桓感觉有些不适。
“我是您的妻子。难道说,您会因为我的侍奉,感到羞耻吗?”
【吉法师是个小孩。】
掩嘴轻笑的她眉眼间似乎透露出一丝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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