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桓离开之后,斋藤归蝶也并没有将短刀收起来。
她看着前来铺床的蠢丫头,有些倨傲的问道:“你家公子是个什么样的人?”
奶糖不理她,只是自顾自地忙活着。
“你没听到我的话吗?还是说,你不怕死?”
奶糖想要继续装作听不到,但是斋藤归蝶已经轻捷地扑了上来。
斋藤归蝶从背后抱住蠢丫头,一只手横在身前,另一只手取出短刀,恶狠狠地威胁道:“再不说,我就割掉你!让织田信长再也不会喜欢你!”
奶糖对身前明晃晃的凶器视而不见,无奈叹气道:“夫人,我已经说过了,我曾经背叛过信长少主,他已经不可能再喜欢我了。”
“那你也得说给我听!”斋藤归蝶收起短刀,腰身猛地一扭,就把奶糖掀翻在床。
然后归蝶便非常熟练地骑了上去,以地面技紧紧箍住奶糖。
“明明前几天你还不准我说…”
归蝶有些羞恼道:“那时候你说的都是假的。‘像一道照破黑暗的光一样进入你的生活’,女孩子也可以说出这种话吗?”
奶糖就势趴在地上,瓮声瓮气道:“那么女孩子就可以每天都拿着刀子威胁别人吗?”
“如果我遇到能够带给我温暖的那个人,就会放下武器,变成一个温柔贤惠的妻子。”
对于装乖巧这件事,归蝶有着十足的信心。
“那么今天信长少主有给您带来温暖吗?”
归蝶视线快速掠过自己的手背,否认道:“完全没有,完全!”
奶糖羡慕道:“那真是太好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归蝶眼神中有不解,也有不悦。
奶糖胸口太过压抑,不得不翻过身来,她面带微笑道:“如果你没有感觉到来自少主的温暖,那么他一定会对你更好。只有当一个人连续几次拒绝少主的善意时,他才会选择放弃。”
“哇!你居然还会剑术!可以教教我吗?我的剑术一直不怎么好。”
“来!吃这个!”
“多吃点!”
“你尝尝这个怎么样!”
“怎么样好吃吗?我亲自做的!”
归蝶再度看向自己那双挣开顾桓手掌的白净玉手。
她站起身来,缓缓踱步道:“呵,那真是太好了。我今天一见面就拿刀子戳向他的心脏,他肯定对我厌恶极了。我会被他幽禁起来,关到老死,简直是完美。”
“你真的对他动手了?”奶糖的眼神瞬间变得有些冰冷,声音中充满了与归蝶绝交的决意。
归蝶有些心虚道:“我不知道你说的都是真的。”
“那你说的有多少是真的?你说想和我做姐妹也是假的吗?你知不知道,我跟你说了多少关于少主的事情?”
奶糖站起身来,戚笑道:“因为你,我又背叛了少主一次。平手爷爷说得对,像我这种野狗家的孩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伤害到少主,还是赶紧滚开为好。”
奶糖泫然欲泣,转身就要离开,似乎是要找块清静地方了结自己。
归蝶终于露出了慌乱的表情,她挥手间便将玉蝶的能力发挥到所能掌控的极致,将奶糖变成一个晶莹的玉人。
因为担心奶糖激愤之下咬舌自尽,她取下头上的簪子,放进了奶糖的嘴里。
“告术我,你缩得哪些是真的?”
归蝶立即回答道:“我说得都是真的!”
归蝶从不愿意轻易相信莫名的善意。
但是到了这个时候,她才明白,这种始终被别人怀疑和猜测的感觉有多么伤人。
她压低声音道:“我从小被当成剑蝶培养是真的。如果我不肯去学那些暗杀的本领,父亲就会冷落我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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