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傻瓜。】
【道路修的扭曲又狭窄,目的是防止敌军进攻的时候行军速度太快。房间外面铺上石子,是为了在忍者刺杀之前起到预警作用。将这两样全都改掉,是怕自己死得不够快吗?】
“呃,房间外面的石子就先保留着吧,把路修一修。”
林秀贞立刻应允。
顾桓时间紧迫,从林秀贞处问到平手政秀的所在,就大踏步地赶到。
他不容通禀,推门而入。
正在阅读一份奏报的平手政秀被突然闯入的顾桓打断。
“呀!怎么能够这样…”
平日里,信长穿着就已经是离经叛道。
今天他居然能够进一步突破,让早已习惯了的平手政秀再度面露苦色。
一时间,这个古板的老头被顾桓的奇怪打扮惊得说不出话来。
【少主穿大红色外套,也就罢了。为什么今天的衣服这么小,看起来像是女装呢?我甚至可以看见他的肚脐。】
顾桓抻抻下摆,把户田的事做了简要描述。
但是相对于平手政秀而言,少主的仪表姿态比一个尚不明确的盟友要重要得多。
平手政秀立刻起身,三两步来到顾桓面前,捉住了他的手。
“您现在是一城的领主,更应该注意自己的言行啊!”
顾桓可不想浪费时间听老头讲大道理,他拿开平手政秀满是褶皱的干枯手掌,不耐烦道:“我的事情说完了。现在我想问,美浓国的公主在哪里,我要和她见一面。”
这时的平手政秀已经有些生气。
他严肃道:“公主在你原来的房间内。吉法师公子,在您去找她之前,能够先解释一下为什么您穿着大红色的外套吗?”
“因为我喜欢红色。”
平手政秀叹气道:“您应该喜欢更加稳重的颜色,比如蓝色或者绿色。红色实在是太张扬了。”
这是今天顾桓第二次听到张扬这个词,他不由得被气笑了。
顾桓一脸平静地反问道:“红色在东瀛不是吉祥的颜色吗?”
平手政秀看他似乎是诚心请教,也收起不满:“红色是吉祥的颜色,在华夏也代表着好运,但是…”
“所以我看不起东瀛的礼法!”
在平手政秀的印象中,信长少主还是第一次说出这样的话来。
平手政秀伸手示意顾桓继续讲下去,他想知道为什么。
“学不到华夏谦恭礼让、含蓄内敛的精髓,就疯狂地苛求皮毛,以至于把人的手脚都束缚了起来。因为这虚伪到骨子里的礼法,一个十几岁的少年甚至不能喜欢红色。”
平手政秀似乎有所感触,他无奈道:“您总要在意他人的看法呀!来自美浓国的公主,肯定不会喜欢这么奔放的红色。”
“嘿嘿,”顾桓脸上有些小得意,“我这件衣服,就是她亲手做的,她还说我和这个颜色很相配。”
平手政秀有些愕然,不知如何以对。
【来自美浓的夫人竟然这样说吗?】
【只能说天下闻名的才女果然有不凡之处,她独到的眼光让她倾心于信长少主。】
【才女和雄主,真是天造地设的良配啊。】
看平手公如此情状,顾桓心里忽然闪过一个邪恶的想法。
“我前几天读到了华夏的一则小故事:栀子花粗粗大大,又香得掸都掸不开,于是为文雅人不取,以为品格不高。”
平手政秀反过神来,为自己的失礼感到脸红,他问道:“然后呢?”
“然后栀子花神化作一位文采斐然的美男子,写下文章道:去你妈的,我就是要这样的香,香得痛痛快快,你们他妈的管得着吗?”
平手政秀犹在思索这故事的出处,顾桓却哈哈大笑着朝着归蝶所在的房间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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