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一把扶住茗烟,免得她倒地磕到,云清歌冷着脸走到那些人跟前,看着眼底带着得意的红袖和云初雪,质问道:“请问李姨娘,不知道红袖为什么要对我的丫头出手?她犯了什么错?”
李姨娘对上云清歌饱含杀意的眼神,后背一阵发凉,心里有些后悔,她不该来厨房管这事的,看来今日过后,云清歌再无和她和好的可能,既然如此,不如索性绝绝裂到底!
“歌儿你来得正好,你身边的丫头茗烟实在是太过分了,她竟然敢偷尚书府的东西,传出去你的名声还要不要了,这种败坏尚书府风气的丫头,就该乱棍打死!歌儿,你也不用太过生气,姨娘我是帮你教训这种不品行不端的丫头!”
云清歌听到李姨娘的话嘴角冷冷勾起,茗烟偷东西,未免也太看不起人了,前世冷氏死后,茗烟就一直跟着她,在敌国当人质那段日子里,茗烟跟着她经常吃不饱穿不暖,也没有见过茗烟偷东西?为了陷害茗烟,打自己的脸,也亏得李香菱找这么烂的借口!
“姨娘,茗烟跟在我身边好多年了,从来没有见过她有此行为,莫不是有人故意陷害的?”
“这......”李姨娘语塞,没有想到云清歌这么伶牙俐齿,反驳得她无话可说!
厨房里的人都知道事情的经过,茗烟只是拿膳食刚巧碰上了二小姐的奴婢红袖,茗烟没有和红袖打招呼,才让红袖生了气故意诬陷茗烟。
闻风赶来的云初雪巴不得收拾茗烟,便命令春娘来收拾茗烟,而李姨娘本想阻止的,但是被二小姐给劝服了,便没有阻止!
正在这时,云依依听到消息也闻讯起来,路上已经听了绿柳的话,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因此听到云清歌质问李姨娘的话,善解人意道:“三妹妹,姨娘都是为了你着想啊,毕竟如果传出去是你的丫头偷东西,这让外面的人怎么看待你呢,义父的名声也会因此受到影响的,最重要的是回头又把你的东西偷了,可真是得不偿失!”
云依依简直在说笑话,云清歌不屑地冷哼道:“你们说茗烟偷了东西,谁看到了?”
这是红袖直接跳了出来,义愤填膺地道:“我亲眼看到是茗烟她偷了!”说罢还吐了一口唾沫,似乎茗烟这样的行为不耻!
云清歌打开茗烟的膳食盒,里面一碗银耳莲子羹正好好地摆着,见状红袖露出一抹得意之色:“怎么样,三小姐,我没说错吧!”
“秋月,掌嘴!”
“是,小姐!”
秋月将茗烟靠在一边的椅子上放好,随后摩拳擦掌地向红袖过去,在对方恐惧的眼神中,手一样狠辣地甩了下去——
“啪啪啪啪!”
秋月用了狠劲,狠狠地抽了红袖的小脸蛋,不一会儿,红袖的脸蛋就肿得跟馒头没差别了!
“你......怎......么......敢......打窝。”
“云清歌,你这个小贱人竟然敢打我的人!你该死!”云初雪就想冲上来撕烂云清歌的脸,但是看到秋月气势汹汹地瞪着她,她又害怕地缩了回去。
“三妹妹,红袖她做错了什么?你要这么打她,就算你是嫡女,也不能这么轻易地打骂下人吧!爹爹和姨娘一向对下人宽仁,你怎么能这么心狠呢!”云依依的脸上闪过不忍,一下子便牢牢地抓住了下人们的心。
“大小姐果真是天仙一般善良啊!”
“大小姐既美又善良!”
“是啊,不像三小姐这么是非不分,明明是自己的下人偷了府里的东西,还不承认,真是太过分啊!”
“一看三小姐就是没有教养!”
周围下人的议论声不小,对于云初雪和李姨娘下人们是不敢得罪的,可对于一个不受宠的三小姐,就算是嫡女又如何!冷氏是正室夫人又如何,还不是形同虚设!
李姨娘也被这一幕吓到了,但是她很快稳了稳神,说道:“歌儿,你未免太过嚣张了吧,没问清缘由就直接动手,简直目无家法!”
“我看目无家法的另有其人!”这时候冷氏带着一脸的冷意走了进来,竟然敢欺负茗烟,当她是死了的吗?
“拜见夫人!”下人纷纷向冷氏行礼。
“拜见母亲!”
“拜见义母!”
李姨娘、云初雪、云依依只好不情愿地行了个礼。
冷氏没有立马叫她们起来,而是让她们蹲着行礼了好一会儿,快要支撑不住的时候才叫她们起来。
这让她们三个心里暗骂着。
“娘!”云清歌看到冷氏来了,眼里多了一抹暖意。
冷氏精致的眉眼带着一抹冷意:“歌儿,你就放手去做,娘给你撑腰!”
云清歌内心划过一丝暖流,她也是有后盾的人!
冷氏的话,让云依依、李姨娘、云初雪她们三个的脸色又变得难看了一分。
云清歌抬脚走到红袖的面前,捏着她的下巴冷笑道:“一个下人竟然敢对嫡小姐自称我,简直是不知所谓,我打她巴掌还算是轻的,二姐姐,别怪我没有提醒你,如果哪天你的丫头借着你的名义,不分尊卑,为非作歹,到那时可如何是好?”
云清歌的话一出,下人们都禁住了声,不敢在多言,这的确是红袖的不对。
“......是!歌儿说得没错!”李姨娘最先反应过来,没有想到云清歌居然这么会钻帘子,侧头狠狠地看了眼红袖,没用的东西。
红袖本就痛苦地捂住自己的脸蛋,冷不丁地被李姨娘的眼神盯住,浑身一抖,眼泪流得更欢了!
“三妹妹,红袖的确不对,那茗烟偷厨房的东西是不是更要惩罚呢?”云依依笑到
今日一定要让云清歌没有脸面,否则难出她心中的恶气。
“一碗银耳莲子羹,就凭她红袖一个人的话就能证明是茗烟偷的吗?”云清歌的眼里闪过一抹凉意,看了眼已经晕过去的茗烟,对云初雪的恨意就更深了。
“不管能不能证明,这银耳莲子羹的的确确在茗烟这里不是吗?”云依依实事求是地道。
云清歌嗤笑一声:“敢问大姐姐、姨娘,我作为云府的嫡女,是不是连一碗银耳莲子羹都吃不得了呢?”
嫡女,嫡女,又是嫡女!云依依的脸上快速闪过一抹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