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辅高恭此时面色发青。
站在衙门之前得他浑身颤抖宛若羊癫疯一般,而他得身前,两名大雪龙骑将长枪交放,封死了他任何闯入得可能。
耳畔传来三个儿子凄厉的惨叫声。
甚至,一棒比一棒要用力,那一声声惨叫,仿佛故意打给他听的一般。
高恭知道,这是那位太子殿下得报复。
他是故意的!
所谓打狗还要看主人,高恭当了高阀家主之后,从来都是游刃有余。
今天算是第一次体会到了什么是屈辱、什么是愤怒。
以他的儒道修为,一声呵斥扫开两名龙骑没有问题,但是然后呢?
苏晟必然会拍手称快,毕竟按照乾阳律法,不论是什么人,擅闯公府,这就是死罪。
到时候苏晟有的是办法对付他。
所以高恭不能动。
但站在这里却又感觉耻辱至极。
亲耳听着儿子的声音从洪亮到低弱,高恭捏紧得拳头渗出了鲜血。
他冷冷道:“殿下所赐,高某不敢或忘,今日犬子荒唐,栽到您的手中,我认了!”
说罢,他狠狠一扫袖子扶手而去。
苏晟嗤笑一声,扫了一眼下面烂泥一样的三人,淡淡道:“拉下去,和那两个倒霉世子关一起,好好交流交流了心得。”
赵无恤皱眉道:“殿下,高恭此人不但是次辅,更是高阀之主。高阀掌握川中陶瓷生意,实乃巨富,而且数百年下来,笼络了不知多少高人,听说和天门山正一道有着密切关系,不可不防。”
苏晟浑不在意,道:“朝堂的归朝堂,江湖的归江湖,这是世间定理,彼辈若是不来还好,他们若是真的招惹了本殿,就别怪本殿到时候马踏江湖了。”
“诸君这两日劳累了,这便散了吧,吕先生,明天就是我们约定的最后一天了,好自为之。”
苏晟淡淡道了一句,负手登了红豆早已经准备好的马车。
回府途中,苏晟略有疲惫的瘫倒在鹿皮软座,打了个滚,呻吟道:“这国家政事真是麻烦,恨不得撒手扔到一边去!”
红豆笑着帮他按揉着太阳穴,柔声道:“忙些不是充实么?”
苏晟嗤笑一声,充实什么?我就喜欢换吃等死!
一边享受着温柔的按摩,一边道:“情况如何。”
“苍兰和牡丹姐姐交代的地方都已经被控制住了,跑不了。另外,殿下让我们留意的事情或多或少都有了些眉目。”
苏晟嘴角挑起,示意她直接说结果。
“红袖剑卫就耳目散入全城之后,我们发现了东市有些不对。”
苏晟并不意外,叹道:“果然是东市么?”
和西市的繁华热闹、日进斗金不同,东市一向是贩夫走卒、牛鬼蛇神横行出没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