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在犹豫什么?签吧,还是说你想让季清秋醒来之后知道,因为你的关系胎儿才畸形的?还是说你想让季清秋满怀期待的等待三个月,然后检查胎儿,发现畸形然后才做打算?”
厉云希见祁权徽现在完全是拿不定主意,把钢笔夹在他的手上,淡声道。
“不管最后什么样的结果,对她而言,都是一种伤害,你只需要签字,之后的事情交给我去处理。”
祁权徽蹙眉,看着厉云希,头一次显得那么的无助。
厉云希和祁权徽这么多年的兄弟,看到祁权徽这样,心里面也不好受,拍了拍他的肩膀,一脸的无奈。
“若是让她知道她怀孕了,可是因为你灌药的关系,孩子畸形,那么不管是对任何一个女人来说,都是一件非常残酷的事情。”
“况且你又是因为其他女人才对她这样,那个女人还是季家的养女,你让季清秋从此以后怎么面对你?”
祁权徽握着钢笔的手有些颤抖,最终还是在同意书上签字。
现在他还不知道,他所签下来的字,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季清秋醒来的时候只觉得脑袋一阵眩晕,腹部的难受,让她猛的睁开眼睛,心里面有种不祥的预感,她的眼睛睁开就和祁权徽那双深情的眼眸撞在一起。
深情?
她心底冷笑,为什么脑海里面会冒出来这个词语?简直可笑。
深情这个字眼从来都不会出现在祁权徽对她的态度上。
她的眉头紧蹙,泪水憋红了眼眶,随即展开紧蹙的眉头,把目光移到其他的地方,直接把祁权徽视若无物,甚至是连开口都觉得费力。
祁权徽见季清秋移开目光,不在看他一眼,心里愈发的难受,过了良久,沉声道。
“医生让你在这段时间卧床休息,不要吃生冷的东西。”
季清秋手掌死死攥在一起,听到这里,已经能够猜想到,他们到底是对她做了什么,她冷笑,“我要怎么休息,还不需要祁总来交代,祁总又何必在这里假好心,只怕心里面巴不得我死了才好。”
她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随后继续说道,“但是没办法,我贱命一条,就算是你怎么折磨我,我都不会死。”
她的每一句话就好像是插在祁权徽心里面的刀一样,刀刀致命。
特别是在这样的情况下,祁权徽心里面那油然而生的愧疚,非常的强烈和害怕。
若是她知道她怀过孩子,孩子又悄然的流逝,就好像是从来都没来到过这个世界上一样,那么季清秋对他的恨意,恐怕只会百倍的增加。
“清秋”
他的声音很温柔,带着些许的愧疚,让季清秋想起来她第一次提出离婚的时候,这个男人的挽留,就仿佛是一个笑话。
她死死的攥着手掌,最后还是没能忍住心中的愤怒,拿起桌面上的水杯,朝着他扔掷过去。
“滚,若是不能把季家的股份还给我父亲,那么我想我和祁总之间也没有见面的必要了。”
祁权徽的心就仿佛是扎上了一根刺,拔不出来又无法消散它带来的疼痛。
厉云希从门外走进来,就看到季清秋那么激动的样子,微微皱眉,走到季清秋的床边,看了一眼祁权徽,淡声道。
“你先出去吧。”
祁权徽的眸色渐渐黯淡下来,看着季清秋。
厉云希敛了敛神,推了推祁权徽的肩膀,把他给推到门外,关上病房的门,走到季清秋的床边,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
季清秋的目光落在厉云希的身上,惨淡一笑。
“厉云希,我这不是单纯的晕倒吧。我身体出现什么毛病了是吗?”
厉云希没有想到季清秋的观察力那么的敏锐,讪讪一笑,“季小姐,你在说什么?你的身体自然没有任何的毛病,这家医院你二哥也有股份的,不信的话可以让他来查一查,你二哥他的话,你总该是相信的吧。”
季清秋的目光落在厉云希的身上,看到他淡定自若的撒谎,一脸的镇定。
她笑了笑,泪水从眼眶中滴落下来。
“你们当真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吗?”
厉云希脸色微微一变,故作镇定。
“季小姐,你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
“我晕倒之后,你们对我做的事情,你还听不懂吗?你当真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什么都不清楚吗?身体是我自己的,难道我还不知道我怀孕一个多月的事实吗?”
厉云希被季清秋这咄咄逼人的口吻给逼得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原来季清秋早就已经知道她怀孕的事情,他还以为
“季小姐,既然你已经知道你怀孕的事情,那么也应该知道,怀孕之后服用那些药物会导致胎儿畸形,这个可能很大。权徽也是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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