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濛虽然敌对,但依然有交流,富贵的乾人家中不会缺少濛女,同样,中原女子在草原上,也是稀罕物。
“两位贤侄,昨夜可还快活?”
甘惟澧站在门口,笑眯了眼。
“叔父,你....”
两兄弟一脸土色,总觉得被算计了。
别人如何,无所谓,但身为功勋之后,肯定要减少接触濛女。
而且他们两兄弟负责对大乾驻长城大军的军饷运送,长城是抵御北濛的一线,无论如何都要避嫌。
“贤侄还是第一次体验濛女吧?个中滋味,不足为外人所道。”
甘惟澧走进屋,缓缓道:
“去岁北濛寇边,骚扰百姓,你二人奉命安抚北境百姓,到了地方,却整天沉溺酒色,弹劾的折子,被咱压下来了。”
卢可凌面色大变,他还以为没人知道呢,怎么连弹劾都有了?
脑子里不容有他,顾不得身上一件衣服都没有,连忙拜谢:
“多...多谢叔父....”
“慢些。”甘惟澧扶起欲拜的两人:“你两人这些年,可不止一件事。”
卢可凌面色大变,他们没什么能力,就喜欢贪图享乐。
尤其是小皇帝少年天子,威望不足,貌似可欺,更是肆无忌惮,这些年来,靠父辈余荫,没少做荒唐事。
甘惟澧继续道:“户部的赵侍郎,昨日被小皇帝鸩杀,两杯酒,都是毒酒,估计他临死前,还以为是天意如此,真是笑话。”
“赵渠梁就贪了点银子,他有什么错?”
“先帝同乡,官居侍郎,开国功臣,从龙之功,还是熬不过陛下不念旧情,赐下的一杯酒。”
卢可凌结结巴巴,意识到了问题:“叔、叔父的意思是,陛下有心重整朝纲?”
甘惟澧抚掌:“十年啦,感情淡了,谁家的孩子会这样苛待叔伯?蓑衣卫就是为了咱们设立的啊!”
“你二人近些年,所干的事多不合律法,一旦陛下铁了心要处理,将怎么办?”
卢可厉腹诽不已,搞得像你做的事情合法一样?
不过人家是吏部尚书,大权在握,小皇帝如果真是觉得羽翼已丰,开始肃清朝纲,肯定是自下而上徐徐图之,他们这种老爹死的早,后台不够硬,能力不够强的,首当其冲。
于是乎,卢可厉战战兢兢道:“还请叔父救命!”
“自家子侄,怎能不救?”
卢家兄弟都是明白人:“叔父有何吩咐?能用得上我兄弟二人的地方,在所不辞!”
“也不麻烦。”甘惟澧笑着道:“这批长城驻军的军饷,稍稍迟上一些即可。”
“这....”
“库府遭了贼,又逢侍郎贪墨,军饷迟上三日,不是很正常吗?”
“叔父说的是,户部乱成一团,不是我们运得迟,实在是银两出库太慢了!”
说着,两人盯着床上的濛女,嘿嘿嘿的蒙上了被子,十年里干的事儿,哪件不比和濛女睡觉离谱得多?
甘惟澧转身离开,轻轻合上门,脸上的笑意瞬间褪去:“成不了事的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