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内的气氛充满了诡异……
庄主和夫人脸上都是万分不解,又是万分惊恐,“道长您是说,莫非……难不成我家二姑娘怀了鬼胎?”
“鬼胎,却倒也不是……”江大桥想要出言安慰庄主夫妇,但只开了个头,却又不知如何继续说下去。
那边矿石长老也是一脸凝重,喃喃道:“贫道万万想不到在官西郡内,竟然有魔教中人在偷偷摸摸害人!”
“师父您说……这邪祟是魔教中人?”江大桥一听也是大吃一惊。
虽然他已经知道在庄苑内害人的,绝不是什么来无影去无踪的“邪祟”,而是背后有人在装神弄鬼,但矿石长老突然说起魔教中人,却又大大出乎他的意料之外,顿时想起自己杀死的苏许臣也是魔教中人。
矿石长老点点头,语气坚定:“错不了,这便是魔教中的魔修,属于古德王国的魔教中的一个分支。
这些魔修专练一种害人邪术,为了快速提高自身修为,便穷尽一切办法,从他人身上吸取灵力。”
江大桥不解道:“从庄上的那些丫鬟婆子身上……师父您是说普通人身上也有灵力么?”
矿石长老道:“其实每个人身上多少都有些先天灵力,只是普通人的灵力未通过修行法门发挥出来而已。
这些魔修把一些人身上的灵力吸完之后,又重新找下一批人。
如此,从众多普通人身上吸取灵力,聚少成多自然也是极为可观……”
……
“二位神仙道长,我家二姑娘是不是怀了鬼胎了?那我家小女……她还有救吗?”
庄主夫人见两位道长一直在说着“魔教中人”、“魔修”、“灵力”……都是些她从没听过的东西,爱女心切的她实在忍不住便出言打断他们。
被庄主夫人这一番提醒,矿石长老回过头来,看着庄主夫妇:
“庄主和夫人请放心,刚才贫道已经探查了二小姐体内气息,虽然身上灵力几乎被吸食干净,但所幸心脉未断。
等会儿夫人喂她服下这一颗‘鹿胎续魂丹’,再开个滋养身体的方子抓几副药,在家好好将养两三个月,生命能保无虞。”
说着,伸手在怀里小心取出一颗朱红色的丹药交给庄主夫人。
庄主夫人连忙称谢接过,一听二姑娘能保住性命,放心不少,转头看到小女的肚子,又忍不住问道:
“道长,我家二姑娘这肚子里怀的……究竟是不是鬼胎?我们该如何是好啊?
还望神仙道长救苦救难、帮人帮到底,我家小女她还是闺女,日后她可怎么出去见人啊?”
“不是鬼胎,自然不是鬼胎的……”矿石长老停顿了一下,继续道:
“虽然那妖邪是魔教中人,但他终归也是人,不知夫人能否会意?”
看庄主夫人似懂非懂,江大桥补充道:“戕害二小姐的其实不是鬼怪,是专门害人的坏人,是那种活该挨千刀万剐的坏人。”
……
庄主夫人扶着二小姐回屋喂食丹药,诸葛庄主把门关上,扑通一声又跪倒在地上:
“二位神仙道长,你们帮人帮到底,一定要帮助我们,把藏在地窖下害人的妖邪铲除干净,诸葛某人求求你们了!”
矿石长老一听立刻脸上挂着几个问号,问道:“庄主你是说,妖邪藏身在庄苑的地窖里?”
江大桥此时意识到……
自家师父一直坚守在开坛作法的主阵地,对东厢房下方的地窖、如何发现妖邪出没的踪迹……这些事情,自家师父差不多是被蒙在鼓里的。
于是,江大桥不得不花了点“心思”跟自家师父非常简略地解释了一下……师父在主阵地作法的时候,他的机灵帅气的弟子无意中发现了有妖邪出没的踪迹,而且怀疑妖邪就藏身在东厢房下方的地窖里。
至于自己如何听见有人小声抽泣,如何发现东厢房下方有地窖,而且地窖里可能便是妖邪藏身之所……
江大桥自然都是一语带过,除非万不得已,轻易不能“暴露”自己听音辩位的能力。
还好此时矿石长老看起来深恶痛绝、义愤填膺,完全没有关心这些细节,他听完之后慨然道:
“庄主尽管放心,今日这事儿既然让贫道遇上了,贫道自然会负责到底,这些魔修竟然到我官西郡来胡作非为,贫道作为武道中人又岂能袖手旁观!”
江大桥抬头看着矿石长老,他很少见到自家师父这么怒气冲天,或许在一名武者心中,无论何种理由,哪般隐情,魔修用这种邪术害人就是邪门歪道,为天理所不容!
江大桥吩咐诸葛庄主:“劳烦庄主,你让人把于管家带来,我有话问他。”
“好的,那个吃里扒外坑害我家人的恶棍,我非打死他不可!”诸葛庄主说这番话的时候,目露凶光,看样子立刻非要立刻把于管家吊起来把皮剥了不可。
“别别别,庄主等等!”江大桥连忙叫住诸葛庄主。
庄主此刻已经快失去理智了,但地窖下面有几个魔修,什么样的实力现在都没摸清楚,待会儿要想对付魔修,还需指望于管家能帮上点忙……
江大桥如此这般破费了一些口舌,庄主终于同意,等铲除了妖邪再找“小于头”算账。
……
不多时,两个护院架着于管家来到客厅。
诸葛庄主立刻起身怒道:“小于头,我念你自幼家贫,衣食无着,才把你收留在庄苑里做事,这二十多年来,我诸葛某人可曾半点亏待过你?
竟然做出这种吃里扒外的事情,和外面的妖邪合伙加害庄上的人,你还是不是人?”
于管家一脸无辜:“大东家,冤枉啊,我没有和什么妖邪来往,我什么都不知道!”
诸葛庄主闻言大怒:“看你还不老实交代,来人啊,给我往死里打!”
旁边两个护院立刻把于管家绑在旁边的柱子上,拿了一条鞭子过来便要动刑。
“停!停!”江大桥连忙喝止,诸葛庄主此时怕是已经失去理智了,这事情还得他自己来主张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