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军师想到刚才,这位宗大人刚才已经打哈欠好几次了。
恭送到门口,陆军师便迈步朝自己的住处去了。
路上,安溆问宗徹:“他们安排这一出宴,就是为了给你身边送个人?”
宗徹摇摇头:“谁知道呢,我不太理解这些人的想法。”
如果他是二皇子,早就把进入督军府大门的朝廷主将杀了,京城距离此地千里之遥,皇帝的暗卫还渗透不过来,皇帝若要问责,随便一个借口就堵住了。
不过这可能也跟二皇子根本没把他一个文官放在眼中,除掉他得不到任何有价值的东西有关。
回到房间,安溆一看沙漏,都戌时了,洗洗涮涮的,到床上已经是戌正,也就是往上十点左右了。
安溆很少这么晚上床的,以往这个时候,即便宗徹要行夫妻之事,她也都要催着睡觉了。
所以安溆默认的是今晚上歇着,但是还没刚闭上眼,一个湿湿热热的吻就落在眼皮上。
安溆抬手,后背顺势就被一只手臂托了起来。
“明天二皇子一家要回京城,你不用早起去送吗?”她感受着已经亲到唇角的吻。
宗徹一边忙一边说道:“没关系,就一次。”
一个时辰后,安溆想说:我信了你的鬼。
第二天早晨宗徹什么时候起的,她完全都不知道,只知道醒来的时候,穿戴的整整齐齐的宗徹已经打包好了他们的行李。
“醒了,”宗徹朝床上看了一眼,走过来坐下:“我帮你穿衣服。早饭还给你留着,你吃了早饭,我们就去军营。”
安溆问道:“现在什么时辰了?”
宗徹抬手给她顺了顺耳边的头发,笑道:“才刚过巳时。”
他要帮忙穿衣服,安溆直接把人推开了。
宗徹便更加讨好,而且绝对不会再故意逗她。
但安溆要是再相信他的话就是个傻子,只不过,心里却是不自觉地感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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督军府门前,戴纶看着迟迟不见人的大门口,跟自家大哥抱怨:“宗大人这两口子怎么这么磨叨,是他们非要坚持去军营住的,却到现在都、”
正说着,人来了,戴纶赶紧收住话音儿。
看到他们一大家子只有两个包袱的东西,戴纶有些同情,这样的家底怪不得要到军营去住。
说不定他们还比不上军营里一个普通的游击将军有钱呢。
安溆还带着两封平安信,因为听宗徹说军营二里外就有一个驿站,她刚才吃东西的时候特地借用人家的笔墨纸砚给家里写了两封信。
一封送到临河村安家,一封送到京城状元府。
这样无论弟弟在哪儿,都能知道他们此时已经平安到了北境。
从获凉城的北城门出来,一路上村庄集镇很少,在南边,三五里便是一郭,这获凉城更北的外面,二三十里才有一郭都是密集的。
出城后一直走了半个多时辰都没见到村子,安溆不由感叹这里的荒凉,但是这感叹还没有刚发出,前面就是一个帐篷集聚地。
宗徹坐在安溆旁边的,见她眼睛都不眨地看着外面,心里的宠溺之情就不由地往外蔓延,村庄出现,她眼中也充溢了亮光。
宗徹解释道:“这里是靠着军营形成的一个村庄,很大一部分是关外的游牧民族。”
安溆点点头,问道:“军营外面有什么城堡壁垒吗?”
“有的,”宗徹说道:“从东北到西南,沿着地势有两万里绵延的一道城墙,只不过距离北境的大军陈兵处,还有一百多里。”
万里长城还是有的啊,安溆瞬间觉得这里亲切许多。
北境的这一条线上设着三个重要的天线关口,获凉城北边的这一关,最为重要,有着此关扼守北境的重要地位。
二皇子在这里打下基础之后,和获凉城知府联姻,与东西两关的张家和李家一只保持着友好来往。
他要是反逼腹地,当上皇帝的可能性为百分之百。
但他是个要名声的人,以为自己身为嫡皇子,又有这些年的军功,想要光明正大的登上帝位,只不过是很简单的一件事。
城外的阳光都比城里的更具有透明度穿透力一般,终于到了绵延到天尽头的军营所在地,安溆跳下车。
看着穹庐四野的草原风光,再回身南望。
能把军事防御工事建到草原的深处,曾经的大明该是怎样的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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