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喜鹊得意道:“论种东西,我家小姐比你厉害。对了,我家小姐盛了这么多,还要请你们家的童子吃的,你别忘了给他们分。”
金大用拿起一颗草莓,放到口中,浓郁的果香比先前他这园子里长着的时候结的还要香醇,酸酸甜甜的,非常的好吃。
又是这么大颗的种子。
金大用太惊奇了,“安小姐是怎么做到的?”
“那能告诉你?”喜鹊笑说道,随后又正色道:“对了金先生,我家小姐还说,你以后再去跟海船买东西,尽管让他们捎好种的,不管什么样,我们家都要。”
“行,”金大用答应得十分干脆,“只是你们家小姐用什么让这果子结得这般大,你得告诉我。我也可以出钱买的。”
“那我回去问问小姐。”喜鹊说道。
金大用亲自把人送到了门口,看到又有人来,喜鹊一开始还没在意,见是那个跟沈宵传出许多事迹的那女人,顿时翻了个白眼。
霜萍身边的丫鬟看见了,开口就骂:“自己都是条狗,还看不起别人。”
“你说谁呢?”喜鹊就是这样不怕事不能忍的性子,一听对方指桑骂槐,立刻上前两步质问:“也不知道哪儿来的规矩,当妓女的都这么嚣张了吗?”
霜萍看了喜鹊一眼,对金大用道:“金先生,名花名草都是高雅之物,您万不可让俗人俗气浸染了。”
喜鹊马上就道:“也比你一身骚气熏的强。”
刚想说我卖花草就是一个大俗人的金大用:---
霜萍眼里沁出毒液,她那丫鬟也要上前一步动手,看情况不对的周大赶紧过来挡住了,“好好说话,打什么人?”
丫鬟看着周大,似乎有些惧怕,委屈地咬住嘴唇跺跺脚。
周大根本没注意她这作态,已经转过身,对喜鹊道:“咱们走。”
此时,安府这边,一家子都围着餐桌坐了下来,与婚前不同,现在大伯大伯娘招待宗徹那是热情非常。
安溆看天色不早,喜鹊还不回来,起身跟鹧鸪说了声,叫她随着马车去城外迎一迎。
安翀便趁机跟了出来,鹧鸪走后,他就笑看着姐姐,问道:“姐,你觉得嫁给徹哥怎么样?”
安溆:“刚才一到就见你想说话的样子,就是要问这个?”
安翀点头,他很是认真的,如果姐姐不高兴,他就带姐姐回临河村去。
反正都已经成婚了,怎么住怎么过皇帝可管不着。
安溆说道:“还好吧。”
还好?
那是满意还是不满意。
安溆在他肩膀拍了一下,“少管大人的事。你什么时候回乡去?”
“再待些日子呗,”安翀笑道:“我觉得长长见识,对科考也是有用的。”
姐弟俩还没说一会儿,宗徹便从屋里走出来,一手搭在安溆肩膀上,说道:“回去吃饭,有什么话,饭桌上说。”
安翀看了看他们俩,觉得姐姐说的还好,就是比较喜欢和徹哥做夫妻的意思吧。
他倒是放了心,随后又觉得有些心酸,从今以后,他就不是姐姐最重要的人了。
喜鹊回来的时候还气呼呼的,把遇见霜萍那对主仆的事一路上就和鹧鸪念叨过了,等安溆和宗徹离开安府,上了马车,她坐在前面又说了一遍。
鹧鸪踩了她好几脚,她才想起来大人也在跟前。
为了转移话题,就问抱着一个小包袱闷闷不乐坐在最边上的稻香,“你怎么耷拉着脸,跟小姐一起不高兴啊?”
稻香立刻红了红脸颊,说道:“喜鹊姐姐,我才没有。”
喝了几杯酒,就想抱着安溆在车里好好亲近一会儿的宗徹睁开眼睛,这叽叽喳喳的,太吵了。
他对前面道:“停车。”
安溆倒是正好笑地看她们几个说话,下一刻就被喊了停车的宗徹给牵住手腕带了下去。
站在人来人往的喧闹大街上,安溆问道:“不回家吗?”
“车上太吵,我们走回去。”宗徹说道,牵着安溆的手走向路边,挥手让马车先回府。
车上三个丫鬟扒着窗户往外看了眼,都不敢吭声了。
安溆说道:“岳老爷子准备在京城办一个车行,等岳家人来了,我们再定制两辆马车。”
宗徹握着她的手,“嗯,马车可以多做几辆。”
想起来了,这是要为离京做准备。
安溆对这个京城没有多少留恋,觉得去北境也不错。
到时她的羊毛线事业说不定就可以做起来了。
两人还没走多远,一个上白下褐衣衫的妇人迎面走过来,行了一礼道:“宗夫人,我们家主母想请您谈一些事。”
“你们家主母是?”安溆问道。
妇人左右看了看,说道:“三日前赠送夫人玉珏之人。”
二皇子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