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的梦境中,似乎又回到了高中时代,情窦初开的年纪,即便整天都被沉重的课业压着,也压不出对美好爱情的向往。
偶尔她会看看那种写有很多凄美爱情故事的读本,偶尔会看看前排那个个子高高的,完美符合读本中描述的男主角形象的少年。
他不仅学习好,还高大帅气,还会打篮球,还会打游戏。
他是男神,也是个普普通通的男孩子,他高高在上,却也会喜欢所有男生都喜欢的运动、游戏,参与这些活动的他像是到了人间的凡人。
那时候的安溆看到他跟自己喝同一款的牛奶,都会觉得惊奇、雀跃。
偷偷的带着甜蜜味道的关注在一次警告中结束,一个星期五放学,那人带着几个平时关系比较好男生,拦住了她,还没来得及高兴,就听到对方说:“以后,少在背后偷偷瞅我。没人告诉你,你的眼神很恶心吗?而且,你的喜欢让我觉得我很廉价,知道吗?”
他说话时那种上下打量她的眼神,让安溆一瞬间面颊涨得通红,她慌乱的点点头,紧紧拽着书包带快速跑开了。
等到无人处,才察觉脸上冰凉,伸手一抹,整张脸上都是泪痕。
后来长大后,安溆无数次觉得那时候的自己很没出息,竟然还哭了。
为那么个人渣几句否定的话,是不是太傻了?
也是高中毕业之后一次偶然的同学聚会,安溆才知道当时那个男生为什么带着人,一副打架的态势去警告自己。
她当时的同桌,是个长相美丽柔弱的小姑娘,也是整个年级中评选出来的校花,那男生就喜欢校花。
跟校花表白了,那段时间她不知道的怎么得罪了校花,校花跟那男生说不想跟一个丑女暗恋的人做朋友。
掉价。
于是安溆就被炮灰了。
她得知这背后的缘由时,已经不在意高中时代的那件事,跟和她说起这事的同学笑笑就过了。
但其实,安溆知道那道伤疤一直都在,只是自己越来越成熟,能正视那条幼稚的伤疤了而已。
睡了两三个时辰,却混混沌沌地没停了做梦,安溆醒来的时候都不想起,想再补会儿觉。
“姐!”
这时门口传来一道压低的拉长的喊声,安溆抬头看了看,又仔细听了听,有放轻的脚步声。
“翀儿?”拥着被子坐起来,安溆问道。
“姐,你醒了?”
声音立刻大到了正常的音量。
安溆好笑道:“醒了。你就是这么来叫我起床的?”
门外,即便知道姐姐看不见,安翀还是不好意思地伸手挠了挠头,“我就是看看你醒了没有。”
稻香昨天没和安溆一起睡,因为客栈房间充足,他们开了四间房,丰年说让她好好休息,他带着妹妹睡去了。
安溆快速穿好衣服下床开门,问道:“什么时间了?”
安翀说道:“刚过巳时。”
“沈宵他们走了没有?”
这话刚落,沈宵的声音就伴随着脚步声响起,“没有。昨天不是说好了,到南丰之前,和姑娘你们一起行路。”
沈宵换了身月白的暗纹刺绣衣服,只让人想到陌上人如玉那么一句话,当真是看了一眼眼睛就不想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