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溆想了下,说道:“给外人,基本上都是一个方子二十两,不过是堂姐的话,十五两就可以了。”
大伯娘闻言,又是笑,直说亲近的话。
正说得热闹,大伯的声音传来:“翀儿,你大伯娘是不是来了?”
大伯娘心道一声坏了,赶紧对安溆道:“可别说是我跟你要的,不然你大伯要训人。”
老头子现在可厉害得狠,谁都不能打扰他大侄女,什么方子之类的,更是不要去要。
安溆说道:“这有什么的,大伯娘又不是白来跟我要的。”
大伯娘心想,一开始真这么想过,被你那些堂哥和堂姐说了一通才作罢。
“大伯,大伯娘在我屋里。”安溆答应了外面的声音。
然后安大伯背着手就进来了,瞪了老妻一眼,对安溆道:“她说什么你都别理会,什么方子那都是小道,为了几个方子得罪有权有势的人家,不值当。”
安大伯知道大妮琢磨出来的小食好些都是现在没有过的,不会跟一些富贵人家的方子撞上,但要一直研究就难说了。
像是那面食,做来做去再新鲜的也不过是满头包子面条饼之类的,做着做着不就跟人家的冲撞了。
要只是自家做着吃还罢,现在是把方子卖出去的,要是有那富贵人心歪,吃了肖似他家不传小食的,非告你偷盗怎么办?
大伯的担忧不是没有道理,但是安溆目前也不是光杆一个的农家女了,她不是在不知不觉中已经给自己发展成有背景的人了吗?
而且就目前安溆传出去的小食,一个跟富贵人家秘方相似的都没有,她传出去的都是劳苦大众们的便宜又好吃的小摊食物。
“大伯,你放心,我知道轻重。”
大妮现在说的话,还是很有份量的,她说知道轻重,安大伯就信,但还是说出自己最真实的想法:“大妮,不需别的,只要有糖那一项,我们慢慢地发展,以后终能成为一个大家族的。”
安溆点头,也终于明白大伯为什么能在安氏族中说话那么有份量了。
跟方氏合作开展罐头生意之前,她打算把制糖的手艺传授给大伯家的三个堂兄弟。
有大伯掌舵,安家的制糖业肯定能发展起来,她只管收红利就好了。
初二这天,安溆就叫丰年跟着,去了薛家集一趟,他们先去的打铁铺,薛家集的打铁铺比新安镇的更大,过年的时候也不关张,安溆进去定做了个炉子。
在做炉子的期间,安溆带着丰年在集上的东市逛了逛,竟也还有几家铺子没关,一家是猪肉铺,一家是海货铺。
安溆都进去瞧了瞧,跟猪肉铺那儿卖了十几斤的猪腿肉,叫老板把盆里扔着的大肠小肠都做了搭头。
海货铺里又买了十几斤海带、紫菜,还有五斤小海虾。
过年这几天天天大鱼大肉,有些腻了,回家做个海鲜酱吃吃。
再逛就没地方可逛了,镇上家家户户都很热闹,初二是本地默认的闺女回娘家的日子。但如果这个闺女家有了儿媳妇,当然初二这一天要先让儿媳妇去走娘家,初三老闺女再回。
安溆一开始不知道这个,还是无聊和丰年闲聊才说到的,然后就想到昨天大伯娘说,后天初三的时候她大堂姐再回娘家的话,心里便是一惊。
原主的大堂姐都做了婆婆吗?
要知道堂哥安翱,他儿子也才七八岁。